第一百五十六章祭文
“生出“怨”的古曼童不受封印的影响,并且他们也会对自己被借走的运气心生不满,因为一旦婴孩的运气被借干净,相当于他们不能投胎,封印其实也起到了让他们忘记这一点的作用,想起一切的古曼童,是相当可怕的。”
周正阳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说完看了看听的认真的季语诗,又道。
“董相良一家已经死了,所以这些我也只是猜测,古曼童应该恨死了那个刚出生的婴儿,所以才没有选择在婴儿房杀人,而是带到了地下室,想来地下室就是曾经董相良供奉古曼童的地方。”周正阳说的口干舌燥,舔舔嘴,看着有些失神的季语诗,打了个响指。
“古曼童原本就难养,说缘由,化成两个字,就是嫉妒,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语诗愣愣的抬起头,完全没想到真相会是周正阳说的那个样子,摇摇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别急着叹气,既然你把我找出来了,索性张光来的案子也一并去解决了吧。”周正阳呼出口气,“你要是有空我们就改天。”
季语诗摇摇头,整理好了心情,“就今天吧,越早解决越好……”
……
俩人开车去到了张光来的家,门口的警戒线还拉着,俩人进去后,周正阳却一反常态,没有像在董相良家里面一样四处乱看,而是听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看着墙上的一连串照片。
“怎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季语诗凑过去问道。
周正阳沉吟片刻,抬手指着照片上重复最多的人,“这个是张光来的儿子?”
“嗯,应该是,他离婚后了,孩子跟在前妻的身边。”
周正阳点点头,“这案子没上一个复杂,我差不多知道了。”
“什么你就知道了?你耍我呢?”季语诗气呼呼的,“你从大门进来才走了几步,你就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凶手是谁你知道了?”
周正阳面色相当坦然的嗯了一声,“关于张光来的证物里面,是不是有个佛珠来着?”
“嗯,有,要不是佛珠我也不会来找你。”季语诗点点头,眼珠一转,“有问题?”
“问题出在佛珠上面。”周正阳把视线从相框上移开,走到窗边,“给你讲讲?”
话说完,只见季语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本子还有笔,翻开空白的一页,看着周正阳一脸认真,“你说你的,不用在意我。”
“……你这是要做笔记?做这个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公之于众。”周正阳有点意外,之前他说了这么多都不见这妮子做记录,现在摆样子给谁看呢!
季语诗冷哼一声,“这你就别管了,我就是想记不行么!”一脸你奈我何的叼样。
“你开心就好喽。”周正阳笑着摇摇头,正打算解释什么,就看到季语诗又把本子递给他,“还记着这个么,之前给你看过。”
周正阳记忆力出众,自然认识季语诗本子上面的花纹,或者说文字,在张光来的佛珠上面几乎一模一样的文字!虽然画画的技术不算精,但也有八分相似,足以让人一眼认出。
“你……”周正阳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季语诗,“你从哪儿见到的?”
“靠!你怎么看出来不是佛珠上面的文字的!”季语诗跟着爆了一句粗口,“上上次见面,我给你资料那回,你是不是就认出佛珠上的文字却不告诉我!”
季语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明没什么立场,但就生气周正阳对她的隐瞒!
“先别说这个,你先告诉我,这段文字你从哪里见到的?”周正阳沉着脸,虽然没明说,但显然是默认了瞒着季语诗的事情。
周正阳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深沉,叫季语诗吓了一跳,她还没见过这么……这么严肃的周正阳,涌到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最后别过脸.
“凭什么告诉你呀,我是警察,关于案子的部分不能随意泄露知不知道!”
现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好像不太合适,但她就任性了!
周正阳还没真料到按季语诗的脾性能说出这番话,被噎住了,但想到正事,又很快的沉下脸,“这是祭文,来自西北部极少数的一个民族,咘卟族。”
“祭文?这不是专门写给死……”季语诗显然是明白祭文是什么东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但还有些困惑,“祭文不应该是文章之类的么,怎么会变成文字?”还有那个咘卟族,她怎么从没听说过,五十六个民族里面有这个族的么?
后半句话虽然没说出口,但周正阳也知道季语诗想问什么,轻轻颔首,“你说的没错,通常人们知道的祭文就是在人死后祭奠时对其表示哀悼悼念的文章,但对于咘卟族来说,祭文是他们常用的文字,就跟我们用的汉字差不多。”
那边的季语诗已经掏出手机开始百度咘卟族,但在网上却没有任何消息,她不死心的翻了好几页才在一个网友废弃的博客里面看到一篇文章,“咘卟族在甘肃?”
“嗯。”周正阳点了点头,像是来了点兴趣,先不急着说他知道的,而是问季语诗,“你找到的文章里面还说了什么?”
据他了解咘卟族可是隐世的部族,还能在网上找到消息,这可真不容易。
文章并不长,只有短短几行,季语诗没花多少时间就看完了,看完后摇摇头,“没别的特殊内容,他只说自己在一次山里探险的时候遇到了意外,是被咘卟族的人救了,写这个文章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记得救命之恩,他还说自己之后多次回到那片山里,都没有在发现咘卟族的踪迹,文章的名字就叫南柯一梦……哎,我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意外啊?”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周正阳耸耸肩,“咘卟族已经隐世大概百年时间那么久了,知道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只剩下几个老不死的,像我这种年轻一辈,应该只有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