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暴风雪:在混沌中寻找光明
当光明自视野中褪去,我便坠入无垠的深渊,沉沦不已。
我厌倦了喧嚣,却又害怕寂静。
情绪如潮起潮落,害怕下一秒会崩溃,无法放松。
我不是沉默,而是精神的痛苦让我无法发声。偶有时刻,四肢沉重至极,仿佛无法抬起,我习惯了默默无闻,凝望着花间蝶舞。
莫名的悲伤,从每个毛孔渗出泪水。我看似平静,机械地重复着每日的生活,定时进食,将食物填满胃囊,有时惊讶于自己能摄入如此多的食物;定时娱乐,盯着游戏库发呆,开启,失败,关闭,一遍又一遍;定时入睡,尽管我害怕睡眠。
我看似平静,认为自己处于人生的停滞期,缺乏前进的动力,缺少堕落的决心。
我似乎明白,所承受的并非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虚无,是无尽的循环,用言语表达出来显得平凡,甚至乏味。我看似平静,这算是求助吗?
我看似平静,因为我不会诉说正在经历的痛苦,将在虚无中度过余生。
明知自己深陷泥沼,即将窒息,却仍挂念着将我推向深渊的人是否安危。
那痛非肉体之痛,那苦难以言表,却清晰无比,我只能任其折磨,愈发深入。
真想将其从体内揪出,但它如同存在于平行世界的幽灵,捉摸不定,时隐时现。
我唯有暂离肉身,仿佛那一刻痛苦随之消散。
我终于领悟,万物美好背后皆藏匿着痛苦,即便是最炽烈的太阳,也有照耀不到的暗影。
即便烈日照耀,也无法驱散我心中的阴霾。
灵魂已脱离肉体,真正的我在高空被狂风肆虐,在深海的黑暗中沉沦,而麻木的身体仍在应付这乏味的世界。
我的心如同浸满了呕吐物的抹布,连自己都感到厌恶。痛苦非一词一句所能概括,它漫长,覆盖神经,覆盖肉体,覆盖情绪,看不到尽头,未知带来的痛楚无以复加。
痛苦非单一词汇,而是无数片段,无数猜疑,无数过度解读,无数沉闷窒息的瞬间,头皮发紧,大脑空白,无数想到未来情景便心生扭曲的痛苦的总和。
树木在阳光下静止,那天风大,自由廉价,塑料袋飞得比鸟还高。
或许已经破碎,无法复原。
海风撕裂晴空,造物主放飞我心中的信念,海中的鱼儿问我何悲?悲于鸟血,而非鱼血,有声乃幸。
山前山后皆有忧愁,无论有风无风,皆不自由。
漫步街头,夕阳之光将人影拉长,扭曲,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感觉自己正逐渐崩解,粉身碎骨于闲言碎语之中,化为雾里扭曲的怪物。
生活缓慢地撕裂灵魂,不痛,只是对着角落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多。
你说,失去一切亦无妨,然后发现已无可失。我想在满月之夜,沉入海底,在月光中长眠。
有时抱怨两句,也显得矫情。抑郁,是精神在吐血。蚌因病生珠,珍珠是痛苦围绕沙粒构建的宇宙。
胸前有个洞,触摸不到,无法填补。不知为何强颜欢笑,似乎在提醒自己仍有快乐的能力,然而心跳渐弱,无力支撑这荒谬之举。
我的心在沸腾,不停加入调料,仿佛烹煮自己的心也是一种自在。
我如同云中之月,世人不知月亮不发光,只知它可以照亮,昼夜更迭,云雾相伴,终将消散,不再归来。
它如影随形,让我无法以常人之姿面对世界,无数个念头纷飞,失眠早醒,如同落入狂风骤雨的深海,每当挣扎沉没,药物之舟便抛来救命索。
你可知,凌晨五点,鸟儿初醒,你也清醒。
我是腐烂的果实,连称重都不配,水果摊贩将我挑出,丢弃。
行人匆匆,践踏着我,我遍体鳞伤,血肉模糊,终成世间他物的养料。
心被放入绞杀藤中,枝条收缩,剧痛提醒我还活着。永恒的夜与破碎的波涛,始终环绕,我拥有可悲的明亮眼眸,足以窥见光鲜玫瑰下的冰冷尸骸。
我为此愤怒,为此悲哀,窒息于尘世与凄凉。挣脱不了名为疯狂的漩涡,沉溺其中,聆听木偶的欢呼。
不愿困于笼中,却逃不出世间的牢笼。“我呆呆地望着,回想过去十几年的教诲,无一句古诗,无一例可循。”清风变为麻药,阵阵拂来,让我心安,却又无所适从,身体在这屋内,心在何处?曾经以为无需歇斯底里,如今觉得伴随失控的痛楚,才算活着。
面前似乎有无形的墙,紧随其后,压迫我的呼吸,缠绕我的身躯。
原来这万家灯火,无一为我点亮,我如墙上红光,在警笛声中升腾。
你责怪我不够优雅,我已破碎。
树叶在狂风中摇摆,蝴蝶在暴雨中挣扎,我再也感受不到月色与花香。天空降雨,我是灰蒙的大海,激不起涟漪。
血液拥挤,挣扎下沉,躯干与思想分离,眼球震颤,呼吸紊乱,心脏狂跳,失去规律。
我发现我在思考如何精准传达内心深处,但无论如何琢磨,只能描绘出大海的颜色,无法勾勒其波涛汹涌,其神秘,思及此,已足矣。
蝉鸣蛙叫的深夜,灯光被坠落的身影划破,众生安然,无人在意。
仰望蓝天白云,思索摸索,何时能与它们一同飘扬?身体似乎成为空壳,心是否麻木?或许,
我这生命体,仅剩灵魂微微的呼吸。大脑被膜包裹,晕眩,心灵空荡,明明一切安好,泪却落下。
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水中的月亮难捞,我的誓言似虚影。
沉浸于寂静的水中,不断下坠,四处伸出手,抓不到任何救赎之物。
很安静,求救之声却被这片湖水吞没。不知所措,不知所思,我如空壳,头顶俯瞰自己。
渴望多一双臂膀,既能拥抱自己,也能终结自己。思绪生根发芽,追逐阳光,却只落下雨水成画。
我曾幻想种种死亡与伤害,砍伤,切割,勒死,穿透,破碎,溺亡,窒息,坠落,被吞噬,斩首,每当夜幕降临,便反复幻想,疼痛连连,死亡连连,直到这些幻想落在“他人”身上,心中得到宣泄与慰藉,我想,终于不再自我伤害。是思维与身体的失控,是新世界的开启,一切都慢了下来,是挣脱束缚的风筝,是逼迫深入自我修复的钥匙,是颤抖的双手,是空洞却强迫自己充实的精神,是对生与死的困惑。
我憎恶起床,起床后刷牙洗脸并不费劲,但需穿衣,需开口进食,食用植物动物的残骸,油腻让我恶心,洗澡时面对赤裸之躯,感觉自己丑陋,腥臭难耐,喝水都觉恶臭。
不吃则晕,肠胃疼痛。艰难吃完,还需穿鞋出门,攀爬无数楼梯,避开他人碰撞,缩手以免触碰,出门需行走,与人交谈,回应问候,耳边充斥人声,笑声,身体接触的声音,头痛欲裂。其实我并无睡眠,与其说起床,不如说离床。若不工作,不外出,会怎样?或许每日坐在阳台上,吹风晒太阳,忍受他人接近的意图,接受突如其来的善意,分辨不清谎言与真实,我呆滞而麻木,接受孤独,接受阴霾,接受自己如同蛀虫,就这样苟且偷生。
我是遗落的蜂蜜,每当蚂蚁蚊虫经过,预示着我的腐败,它们不急于灭绝我,而是一点点侵蚀我的痕迹,我闭上眼,接受这一切本就是我的宿命。
世界在清晰与模糊间交替,呼吸沉重,心肺似漏水的缸,永远填不满。
今日风很舒爽,穿过心扉略带瘙痒,不同以往割裂未愈的伤口,但我知晓不宜,已无处可割。
我看似新鲜,实则脆弱,一经阳光即腐。世界摇摇欲坠,我在火焰中拥抱自己,在海水中亲吻自己。
洗澡时,总不自觉沉思,感受心跳加速,喘不过气,仿佛透过雾气看见另一个自己,在怜爱,在心疼,心中的恶魔只有在我独处时才会作响,只为吓唬我,看我哭泣是它唯一的乐趣。
才想起打开换气扇,开窗透气,我总忘记,也分不清胸闷的真因。我颤抖,肩胛晃动,感觉前额的经络被抽出,脑海中的人用木槌,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我的头骨,疯狂地四处乱砸,我亦然……显露痛苦,是给他人再次伤害的机会。
我的心如汞流出,仍在暴风中飘摇。
我的内心仍在经历一场暴风雪。原本如此贪婪的我,竟也有食欲全无之时。只要精神尚存,便无事能击垮你!我渴望沉睡,却感觉四周尽是光芒。我渴望在死亡之际,灵魂能与你相遇;又恐惧我这沾染尘埃的灵魂,徒增你的烦躁,我爱你,你是我的救赎;我卑微的躯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