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票

刚回到家，林初七身心俱疲，只想赶紧冲个澡。

林初七刚抬脚准备回房，身后就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等等。”

林初七回头：“怎么了？”

白音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人形，闲散地靠在沙发上。

他下巴朝茶几点了点，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好几个购物纸袋，logo晃眼。

“给你的，去试试。”

“什么东西？”林初七狐疑地走过去，往袋子里一掏。

全是当季的新款女装，吊牌都还没剪，底下还压着几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护肤品和彩妆。

林初七眼睛一亮，刚才的疲惫一扫而空。

“谢了啊，白音！”

这家伙，闷声干大事！

林初七抱着一堆战利品冲进浴室，心里还嘀咕，白音一个大老爷们，审美能靠谱吗？

别是什么死亡芭比粉吧？

可等她换上一条剪裁得体的小黑裙，站在镜子前，自己都愣住了。

尺寸分毫不差，完美勾勒出线条，高级感一下就上来了。

镜子里的人，明艳照人，和林初七平时T恤牛仔裤的邋遢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林初七有点不自在地走出浴室，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怎么样？”

白音抬起眼，视线在林初七身上停顿了几秒，那眼神深沉，看不出情绪。

最后，他吐出两个字。

“不错。”

林初七撇撇嘴，正想说他眼光还行，他却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这一行，门面很重要。”

他顿了顿，“暂时只能买这些，等以后赚了钱，给你买更好的。”

赚钱？

林初七心里的那点小雀跃瞬间被现实浇熄。

“上哪儿赚钱去？你不是说我刚出马，不能……”

“我们堂口的正事，是修行，不是敛财。”白音打断她，慢悠悠地解释，“你根基不稳，现在就大张旗鼓地用仙家名号赚钱，损的是我的道行，折的是你的阳寿。得不偿失。”

“那怎么办？真就坐吃山空啊？”林初七指了指那堆购物袋，“你买这些，花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钱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白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仙家不出马，没说我不能在旁边‘指点’你几句。”

他看着林初七，眼神里透着一股老狐狸的狡黠。

“咱们办的事，只要不记入堂口的功过簿，那就是私活儿。”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私活儿？”林初七心头一跳，这词儿听着就不怎么正经。

“你说的倒是轻巧，万一真碰上什么硬茬子，搭进去的可是我的小命！”我可就这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白音懒懒地掀起眼皮，“是你缺钱，不是我。”

他扫了一眼林初七身上还没换下的裙子，嘴角那点笑意更深了。

“怎么，刚穿上新裙子，就忘了自己穷得快揭不开锅的时候了？”

林初七被他一句话噎住，半天说不出话。

低头看看身上的小黑裙，又摸了摸光滑的料子，镜子里那个光鲜亮丽的自己仿佛还在眼前。

再想想银行卡里那点可怜的余额，和下个月的房租……

妈的，富贵险中求！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林初七一咬牙，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说吧，下一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