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林初七眨了眨眼,适应着刺眼的白光。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监测仪器的滴答声,窗外阳光透过半拉的百叶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初七转头,看见花店小妹,手里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
“红梅?”林初七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红梅放下苹果,握住她的手,“林姐,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林初七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全身像被卡车碾过一样疼痛。“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红梅帮她调整枕头,“你在家里昏倒在地上。头磕到瓷砖上,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擦伤。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但需要观察几天。”
“夜殇呢?”她脱口而出。
“谁?”红梅疑惑地看着她。
林初七愣住了。对啊,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医院病房,没有阴差,没有鬼魂,没有地府的任何痕迹。
“没什么,可能是我做梦了。”她勉强笑了笑。
医生很快过来检查她的状况,确认一切正常后,告诉她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林初七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思绪混乱。地府的记忆如此清晰,却又像一场梦。她记得每一个细节,但这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晚上,当红梅回家取换洗衣物时,林初七尝试着伸出手,想要像在地府那样引动灵力。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灵光,没有力量,只有普通人的血肉之躯。
“都是幻觉吗?”她喃喃自语。
第二天,林初七出院回家。熟悉的小区,熟悉的电梯,熟悉的家门。一切都那么正常,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红梅忙前忙后地照顾她,林初七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如果地府只是一场梦,那容漓,少韵,三笑,木兮,夜殇也只是梦中人物?都不是真的?
“林姐,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红梅担忧地问。
“没事,可能是撞到头的后遗症吧。”林初七勉强笑笑。
一周后,林初七重新回到花店工作。
“看来真的只是一场梦。”林初七在电脑前发呆,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下班回家的路上,她经过一家古董店,突然停下脚步。
橱窗里摆着一块玉牌,形状和纹路与夜殇给她的那块惊人地相似。
林初七心跳加速,推门走进店内。
“这块玉牌多少钱?”她指着橱窗里的玉牌问店主。
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人,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不卖。”
“可以让我看看吗?就看一眼。”林初七恳求道。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玉牌递给她。林初七接过来,仔细观察。玉牌温润如初,但上面的纹路却与记忆中的不同,没有任何符文,只是普通的花纹。
“失望了?”老人笑着问。
林初七尴尬地笑笑:“有点像我丢失的一件东西。”
“缘分未到,东西自然找不着。”老人意味深长地说,收回玉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