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败类的律师被包养了6
于是从那天起,江思雨真的兢兢业业的开始认真做起一位好金主,她吧金主当成了一个职业,她需要对孟言澈负责任。
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要和同学学习,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然后在学校的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和孟言澈住到了一起。
江父江母向来尊重孩子的想法,不会多加约束,所以并没有多想的同意了。
而江思雨的零钱也不少,毕竟从小就勤俭节约,所以手里有一些积蓄,两人平日的花费足够用了。
过了不知多久,临近高考,江思雨这位尽职尽责的金主,更是亲手学了煮汤做菜。
虽然复杂的菜式她现在还是不会做,但是给孟言澈简单的熬个汤还是可以的。
江思雨就像所有考生的家长一样细心尽责的照顾着孟言澈,深觉自己真是一位贴心的好金主。
当然,这绝对不能让江父知道,毕竟这些年江父和江爷爷他们知道,毕竟这么多年了,因为他们的疼爱,江思雨可从未进过厨房。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要包养男人而进厨房学做菜,估计得气的不轻啊......
而叶凝再知道曹进做的事情之后,立刻跟江思雨认认真真的道了歉。
至于孟言澈要见孟父的事情,江思雨一直记在心里。
最近江思雨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担心孟言澈的成绩,又担心孟父的身体。
这天夜里,屋外电闪雷鸣,江思雨突然接到了叶凝的电话。
叶凝说:“孟父的身体可能要不行了。”
因为上次的事,江思雨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所以找人密切的留意着孟父的情况。
如今果然出事了,江思雨神情一震,看了一眼对面正在低头学习的孟言澈,目光复杂而凝重。
孟言澈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她:“怎么了?”
江思雨捏着手机说不出话了,一张小脸儿都白了。
而孟言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深沉的走了过来。
拿过江思雨手上的手机接了过来,江思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而叶凝也不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孟言澈捏着手机的手紧紧的攥着。
江思雨站在这里都能看到他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挂断电话后,孟言澈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姿势,背对着江思雨没有回头,手臂却因为攥的太紧,而轻轻地打着颤,甚至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抑制的战栗着。
江思雨看他这样眼眶红了起来,突然站起身,慌慌忙忙的开始穿衣服,嘴里念叨着:“我出去一趟。”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江思雨知道江父他们不想让她蹚这趟浑水,但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今天她一定要帮孟言澈这个忙。
江思雨没有等孟言澈回答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外面风雨大作,她一下了楼,寒风吹过,忍不住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
外面黑漆漆的,连路灯都闪烁着微弱的光,她不自觉有些惧怕的后退一步,但想起江思雨的父亲,还是连忙上前迈开步子就想要冲进雨里,却被身后一股力量拉住,孟言澈把一件衣服披在江思雨的身上:“我跟你一起去。”
他表现的还算淡定,但眼里黑的深不见底,好像里面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
江思雨想要劝慰几句,但看孟言澈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有我在。”
雨天的出租车并不多,两人等了一会儿才好不容易终于有车停下,他们一起回了家,夜已经有些深了,不过家里还亮着灯,江父他们还没有睡觉。
两人急匆匆的走进门,江母正坐在沙发上插花,模样看起来很悠闲。
而江父则在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
江思雨拉着孟言澈的手快步走到江父面前,而一旁的江母看到他们两个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江思雨额头上沾到的雨水: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怎么突然回来了。”
“快去洗个澡,不要敢买了。”江母满脸温柔的看着他们。
随后又看向孟言澈又一瞬间的愣神:“这是思雨的同学是吗?”
“你们这......”
这个时候,江思雨自然顾不上洗澡的事,连忙把孟父的事情说了一下。
江父和江母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江思雨,忍不住有些心疼,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不管了。
最后在江父他们的帮助下,孟言澈终于可以去看他的父亲了。
而江思雨陪着孟言澈一起走进了孟父的重症病房。
这个时候,孟父已经病入膏肓,病房里并没有人,只有许多台仪器监控着他的身体。
昏黄的灯光照着他那没有血色的脸上,他的身体苍瘦干枯,气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面孔看起来和孟言澈有几分相像,只是被病痛折磨的五官黯淡无光。
孟父的双眼痛苦的紧闭着,躺在床上一呼一吸间看起来很艰难,可是他仍旧不肯咽气,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来。
孟言澈眼眶沉红,走过去跪在他的床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喉咙却像被浓酸堵住了一样,一时酸涩的说不出话。
孟父似乎感知到什么,激动的张开双眼,声音沙哑干涩:“小澈,是你吗?”
“是我,爸。”孟言澈声音里带着难以压抑的悲痛,他压抑着哭腔,努力让声音显得平静一些,肩膀却忍不住因为激动而颤抖。
孟父看到孟言澈,眼睛稍微亮了亮,苍老的声音颤抖着。
看着孟言澈的目光急迫而紧张:“小澈,爸爸是被冤枉的。”
“你不要信那些人的话,我也不知道那些钱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家,是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和外面的人狼狈为奸的陷害我……”
孟言澈点头,沉声道:“我知道,我相信您不会做那种事。”
孟父听后终于放松了一些,躺在病床上苍老的眼睛里迸发出难以言喻的悲愤:“我这一辈子清清白白,从未多拿政府和人民一分钱,小澈,爸爸没有给你丢人。”
眼泪从孟言澈的双目中不可抑制的淌了下来,他牢牢的握住父亲的手,更咽的说:“嗯,爸,我相信你。”
孟父似乎欣慰了一些,无助而不甘心的说:“小澈,我说了很多次我是冤枉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
“只有你信我,到最后连一个肯为我辩护的律师都没有,我还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孟父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很困难,却仍旧坚持不懈的说着,他等待了太久,才终于等到了一个肯相信他,肯听他说话的人,他似乎想要把那些不甘心全都说出来。
孟父身边的仪器发出尖锐的声音,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睛,强撑着,身体因为剧烈的痛苦而痉挛着,他执着的重复着一句话:“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江思雨早就哭的泣不成声,可是她怕打扰到孟家父子,紧紧的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响。
孟言澈双目赤红着,紧紧的抓住父亲的手,他不想看到父亲那么痛苦,忍着心痛说:“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证明您的清白,您安心去吧。”
“我一定会证明你清白的。”
“我一定会的,父亲,你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
孟父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他似乎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含着几分欣慰,然后长久的闭上眼睛,呼吸停了下来。
“爸!”孟言澈的头低下,跪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
孟父的葬礼很冷清,来的人非常少,但每一个来的人孟言澈都认真接待着。
在葬礼上,江思雨终于见到了孟父嘴里那个恶毒的女人,也是孟言澈的后妈李圆葶。
长相普通,但是身材很好,身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装,头上戴着礼帽,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她来的时候,大声的哭着,还不断的怒吼着埋怨孟父贪污才落得如此下场,她说的很大声,似乎想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一样。
孟言澈一直冷眼旁观,看她的眼神冷的能冻出寒冰来,眼底更是深而浓厚的厌恶。
孟父过世之后,由于死无对证,案件直接就判了,孟父贪污的罪名落实,所有财产都被没收,孟言澈现在除了父母的照片,什么也没有拿出来。
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江思雨原本以为会因为孟父的事情影响孟言澈。
却没想到孟父的葬礼结束后,孟言澈一门心思钻进了书里,比孟父出事前还要认真百倍,常常苦读到深夜。
江思雨自然不会打扰他,只是更加任劳任怨的做一个好金主,一点也不耽误他学习。
但江思雨怎么手也是包养的那个人,所以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的爬起来,在孟言澈的唇上偷了一个香甜甜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