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口中的郑有成

第二天一大早，五个人出现在村委门口炸油条的小摊上。

都是一个单位的，虽不是一个部门，但彼此也都是认识的，除了云落。

但是云落不仅是网络名人，在分局也是很有名的，所以只是她不认识人家，人家都认识她。

互相使了个眼色，五人点了油条和豆腐脑，围在略微有些包浆的桌子边吃了起来。

张大伟一边炸油条一边跟云落几个搭话。

张大伟：几位看着眼生啊，来旅游的？

江劲：嗯，旅游。

张大伟：哎呀，我们这啊，稍微有些偏，但是吃的住的比景区便宜很多呀。

云落：你这油条炸的不错，是本地人吗？

张大伟：我们也是才来没多久，来这边试试水。

张大伟：不过这一片人还都挺爱吃我这个。

张大伟：你看隔壁桌那个3栋401的王大爷那是天天都来。

张大伟：王大爷，我这还行吧？

王大爷：哎，那可太行了，我就得意这口。

张大伟使了个眼色，江劲回头看了王大爷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扒拉了几下，调出一份资料。

把手机拿给云落，云落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

郑有成老房子就是3栋501，这王大爷正好就在他家楼下，看年纪也是跟郑有成差不太多的。

江劲收起手机，起身端着豆腐脑就坐在了王大爷对面。

江劲：大爷，您是本地人吧？

王大爷：可不是嘛，祖上到我这辈，就没离开过。

江劲：那你给我们讲讲这古城都有啥好玩的呗，小众一点的好去处。

王大爷：这我可真知道。

江劲：那大爷您上我这桌来，我们这人多，都听听您老高见。

江劲把老头忽悠到他们这桌，然后云落如法炮制，设了个结界就开始问。

云落：大爷，郑有成您认识吧？

王大爷：啊，我们村的，不过好久没回来咯。

云落：您觉得他年轻时候跟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王大爷：谁没变化呀，几十年过去了，人还能不变？

王大爷：不过有成二十多年前就搬去城里了，后来就不咋回来了。

云落：搬走之前呢？有啥变化吗？

王大爷：哎呀，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还真有。

王大爷：你说说好好的工作就不干了，非得去做买卖，唉，离了婚之后他也越发的变了，不爱跟人打交道了，以前挺热情的人，后来见面顶多打个招呼。

王大爷：这人啊，一旦心里有事，就影响身体，有回他出差得有一个礼拜没回来，回来人都瘦了一大圈，显得眼睛都大了两圈，都脱相了。

王大爷：大家伙都觉得他是受了打击了，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他连看都没看。

王大爷：后来就搬走了。

几人对视一眼，就是那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云落：大爷，您不觉得后来的郑有成不是本人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云落用了一丝丝的精神力，让老爷子神识更加清明一些。

王大爷：啊？

王大爷：哎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他出差回来后跟村里人打招呼都不叫人了，原来三伯二舅妈的叫的可亲了，眼神看人也挺陌生的。

王大爷：说话还有点不知道哪的口音，我们以为他出差说外地话没改过来呢。

这就对了。

云落：大爷，他这几年一直都没回来吗？

王大爷：没有，他家祖坟啊，都好久没人给烧纸钱咯，怕不是得怪罪他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