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病入膏肓
“如何？”
梁秋实殷切得看向刘鑫，开口询问。
刘鑫收回了手，眉头微蹙：“直说吗？”
“当然，你有话就直说吧！”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梁秋实的目光不经意得瞟向了身侧的老太，似乎还有几分顾忌。
“从中医角度来看，老爷子属于先天不足，但从西医角度来看，这应该和他幼年时候的一些事故有关。”
听到这番话的梁秋实面露诧异。
“那依你判断会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你看出了什么？”
刘鑫思绪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皱着眉头说道：“这事儿我也不确定，不过能让我相类似案例的话就只有连体婴儿。”
此言一出，梁秋实和老太的表情同时震惊。
“还有呢？！”
不等梁秋实开口，老太忙问了一句。
“还有就是老爷子想来已经时日无多了。”
一阵眩晕，老太一个踉跄，二人眼疾手快将其搀起。
“老太！”
“夫人！”
二人叫着，片刻之后她才缓过神，指着刘鑫的鼻子：“你……你这庸医，我家老头儿就算再不济，也有其他医生保证还能活上十年八年，你这嘴巴一开一合怎么就给他判了死刑，你这个庸医！”
梁秋实见状忙扶起老太：“夫人别动怒，我先扶您回房休息，小刘的话应该还有别的意思，等他组织清楚了，或许能够让你理解他的所想表达的意思。”
片刻之后，梁秋实回到房中，看着刘鑫轻叹了口气。
“你小子还真是口无遮拦，在医院你也是这样的吗？”
“如何？说实话吗？”
刘鑫没觉得自己做错，如果因为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反而耽误了病情一样是不从医德。
“算了，我不知道你小子这么执拗，你看出什么毛病了，跟我说吧。”
梁秋实看着刘鑫一幅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表情，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他曾经也年轻过。
“老爷子小的时候应该是有一个孪生兄弟，也就是连体婴儿，虽然我不知道在那个不发达的年代到底是怎么做连体婴儿的手术的，但一般的连体婴儿问题解决之后基本是活不过六十岁，老爷子看着也不止六十，想来是手术很成功。”
梁秋实听到的说法和刘鑫说一样，便轻点颔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手术成功，但现在大限将至，当初连体婴的病症也在此刻爆发，脑梗造成的脑无力，很多的血管是无法进行拼接，加上年纪大了心脑血管并不好，想要解决的话，需要换脑手术。”
刘鑫说的话在别人看来是天方夜谭，因为脑袋一旦取出，就意味着死亡，想要更换大脑，那就只能替换一部分，而且成功概率很低，几乎为零。
“如果换脑成功，我是说如果，他还能多活多少年？”
刘鑫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年？”
“三年。”
“那如果不做呢？”
梁秋实继续追问，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经意之间竟然和刘鑫交换了身份。
“不到三个月。”
“可还是有人说能活十年，他们可都是名医，在这里他们没有把握是不敢妄下论断的。”
梁秋实暗示刘鑫，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身份特别。
刘鑫点了点头：“那我就直说了，老爷子现在处于昏迷阶段，身体机能只有一些小毛病，想要活十年，凭借现在的医疗手段确实能够存活，可他和植物人不一样，不仅没有活动能力，也没有思考能力，属于一种非常罕见的假脑死状态。”
梁秋实万万没想到，刘鑫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如此大胆的论断。
“假脑死，你说这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我以我的身份担保，我说都是我看到的。”
梁秋实看着他，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沉思，口中呢喃着假脑死状态，确实这么多年了，他在床上只通过医疗器械活着那根本就不是活着，可十年换三年，确实没有可比性。
“算了，我们先走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刘鑫紧随其后。
“梁主任，您是帝都乃至整个华夏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您作为脑科大夫应该知道这其中的结果，我不是在要求您做什么，只是想知道您会怎么选择？”
梁秋实转过身看着刘鑫：“你……你有没有做过这种换脑手术？”
刘鑫摇摇头，不过在他的记忆里，曾经不止一次尝试过换脑手术的过程，这是一种只要稍微失手就会导致患者暴毙的手术，医学界几乎没有人能够完成，刘鑫虽然把脑子有这一类的做法，但付诸行动之时他还是会很担心。
“这件事我会考虑，今天辛苦你了，你不用再去医院了。”
刘鑫听到他的意思便知道自己已经被入选，现在他更加想做的正是老爷子这台手术。
“梁主任，如果真的需要做手术的话，我能否参与其中……”
“刘鑫……”
话说了一半，梁秋实打断了他的话。
“抱歉，我只是问问。”
说完，刘鑫搭了一辆出租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刘鑫脑子里全都是躺在病床上的老头，他现在很累，但是一闭眼就能看到手术过程，非常危险的一台手术。
“进入系统空间！”
系统打开，刘鑫恢复了精力，现在才是练习时刻。
“调取大脑移植手术案例。”
很快，刘鑫眼前出现画面，一台超过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开始了，每个细节以及每个动作，都在他的脑海里走了一遍，这段画面也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
不知何时，刘鑫苏醒，段霜就坐在身边，手里拿着块毛巾一脸担忧得看着他。
“霜儿，你怎么回来了？”
“躺下。”
段霜一脸严肃得将刘鑫推倒，顺手把毛巾贴在他的额头。
“三十九度高烧，要不是我回来发现你都这样了，不然可怎么办？”
“啊？”
刘鑫下意识得摸了摸额头，却被段霜拍开。
“别摸，先降温，吃个药。”
段霜心疼得给刘鑫喂了几口药，喝完之后，刘鑫也精神了不少，可还没等他开口，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