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佛陀睁眼
“张！启！山！”
在震惊片刻之后！
我和哈德门，无比艰难地呢喃出了三个字！
没错！
又是张启山，还是张启山，没完没了的张启山！
张海云在撕掉了那前辈的脸皮之后，露出的就是一张张启山的脸。
“怎么会是这张启山？”
好一会儿，我才从震惊中回过了神。
张海云说是要给我答案，可这分明，又让我更加疑惑了。
答案没有，疑惑反倒更多了！
我和哈德门心里的怒火及冲动这一刻都消失了，不约而同地转头向张海云看了过去。
张海云微微一笑。
没有说，他又走到了一位前辈面前，手再一次落到了那前辈的脸上。
这一刻，我和哈德门都本能往前一步，想要阻止张海云。
但也是在同时，我们都狠狠咬了咬牙，忍住了心里的冲动。
而张海云这一次也不急了。
他缓缓地将手伸进了那前辈的脸皮之中，而后又轻缓地撕下！
这一次，我和哈德门都看得清清楚楚。
绝不是和张启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之类的精细道具！
那脸皮从前辈脸上扯下来时，血肉撕裂！那就是一张真正的脸皮！
最终，当这血淋淋的脸皮被张海云撕下之后，一张毫无意外的脸出现在了我和哈德门的眼中。
——张启山！
将手里的脸皮扔掉，张海云朝着我和哈德门看了过去，“还要我再接着撕吗？”
说着话，他已然走到了第三位前辈面前，并且已然将手落到了那前辈的脸上。
“不用了！”
这一刹那，我和哈德门同时狂吼。
已经不用任何怀疑了，这些前辈们的脸，绝对都已经变成了张启山的脸，已经无需再亵渎前辈们了！
被我们叫住之后，张海云又微微向我们笑道，“血统可以被改变吗？穷奇能变成麒麟吗？”
“三两，这世间有些事，就是不能用常理来看！”
“就像是你！”
他抬起了手，指向了我那只已经异变的，“你不是也开始异变了吗？”
我本能地低头看了一下我那只苍白像玉一样的手，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会儿，哈德门也已完全控制了心中的怒火，无比疑惑地向张海云问道，“为什么他们会变成张启山？”
张海云从我身上收回了目光，转眼看了看哈德门后，又抬手指向了那端坐在莲台上的张启山。
“他的嘴里有东西！”
“那东西，就是原因所在！”
闻言，哈德门立刻转头朝我看了过来。
只不过，他也仅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立刻走到了莲台上的张启山跟前。
他抬头看着张启山，面露崇敬。
好一会儿后，他便沉声开口道，“佛爷，对不住了！”
话落下，他抬手在张启山所坐的莲花上按了按。
确定了莲花可以承受住的重量之后，哈德门果断翻身上了莲台！
蹲在莲台上，他紧张地看着张启山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果断朝着张启山的嘴里伸去。
“哼！”
也就是在这一刹那，一声冷笑从我耳中传出。
我猛然瞟眼，只见那张海云看着莲台上的哈德门，笑得极其阴邪！
我哪还敢犹豫，立马朝着哈德门大吼。“哈德门，别碰张启山的嘴！”
然而，哈德门实在是太过心切了，他的速度很快。
我还只是刚张嘴，他的手就已经伸进了张启山的嘴里。
我也赶紧冲上前去，以防万一！
在我看来，这莲台上的张启山，十有八九是个粽子。
毕竟他是民国时期的人。
虽然民国时期严格来说离现在并没有多遥远，可是，这张启山也绝不可能是现在的就死的！
死了却没腐，而且还明显有问题，不变成僵尸还能变成什么？
事实上，我往前冲时，张启山的嘴也确实张开了！
然而，他张开的嘴里，并没有露出恐怖的獠牙，也没有突然扑起咬人！
而是一束光，猛地从张启山的嘴里射出，径直打到了哈德门脸上。
“啊！”
登时！
哈德门一声惨叫，捂着脸从莲台上摔落。
落到地上后，更是不断惨叫，翻滚不止，极其痛苦！
“哈德门！”
我连忙冲了上去！
可这会儿，哈德门仿佛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我看到他捂着脸的指缝间，双眼圆睁，却已然是眼睛上翻，只剩下了苍白的瞳仁！
而且这会儿，给他带来的痛苦的也不仅仅只是他的脸了！
他的整个身子都时而蜷缩，时而伸展，抽搐不止！
惨叫声，回荡在这整个空间内，慑人心魂！
我赶紧抬头，朝着张海云看去，“救他！快！”
“要不然，我就算死在这儿，也绝不会带你出去！”
“他死，你要永远被困在这儿！”
张海云一点儿也不着急，看也没看惨叫不止的哈德门，只是盯着我，小声笑道。
“你确定？”
“其实，他如果真能死的话，反倒还是解脱！”
“要不然，活下来只会受罪！”
“闭嘴！”
我赶紧大喝，“救人！不管怎么说，活着比死了强！”
“呵！”
在我的大喝声中，张海云终于动了。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先是笑了笑，“三两，你会后悔的！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命运！”
“我早说过，他不该进来。他就该在死在人生走马灯里。那对他最好！”
“话我不想说第三遍，给我救人！”
我哪还会听他的话，怒吼连连。
终于，张海云不再废话了。
他朝着我摆了摆手，让我让开。
随后，他蹲了下去，毫不犹豫地抬手咬开了手腕，从手腕上撕下了一块肉！
旋即将手腕放在了哈德门的头上，任手上的鲜血流进了哈德门的脸上，最后流进了哈德门的嘴里。
就在张海云的血流进哈德门嘴里不消片刻，哈德门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虽然还在上翻着，只剩白眼。
可手已经从脸上落下，抽搐的身体也不再动弹。
气息，也渐渐平稳。
这一下，我再度重新审视起了张海云。
他说他的这个张，和闷油瓶的张不一样。
可是，他的血怎么会和闷油瓶一样。
情不自禁地，我再问道，“你到底是不是张家人？”
张海云却微微一笑，抬手一指，“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他！”
他的手，指向了莲台上的张启山！
我也下意识随着他的朝张启山看去。
莲台之上，张启山睁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