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23 花间令72
窒息感席卷而来，喉咙上的疼痛似乎都已经不算什么，肺部的灼烧感让上官芷眼冒金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居然这么近。
周围躺了一地的人见此，挣扎着要站起来救人，他们不太愿意随着大小姐到处作威作福，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小姐被掐死！
绯云轻嗤一声，甩手将上官芷丢了出去，低头嗅了嗅手指上的脂粉味道，刺鼻的她微微皱眉，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手。
绯云：看在你哥哥是潘樾好兄弟的份上，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别待在禾阳，也别去京城，因为我要不了多久就要去京城成亲了，到时候若是你再忍不住舞到我面前，我恐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你！
丢下帕子，绯云抬脚离开，上官芷只是瑟缩着，再没有了刚才梗着脖子跟绯云辩驳的疯狂模样。
她是疯，但还不至于连命都不要了。
出了小巷子，绯云深吸了一口带着些夜间凉意的空气，这才感觉心里的那口气顺了一些了。
之前不在乎，不过是因为在京城的时候，她对潘樾还没什么感情，而现在……她心中也生出占有欲了，也吃醋了，刚才才会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重新朝着银雨楼的方向走去，绯云开始思索卓山巨这到底是想干什么，总觉得现在禾阳是越来越奇怪了。
到了银雨楼门口，阿福似是知道她会来，已经等了许久了，衣裳上都站着夜间的凉意。
“石大人，久等了。”
绯云：卓山巨让你在这里等我的？
阿福神情一变，他虽是卓澜江身边的人，但是比起之前偶然见过几次的那个孙震，他还差了太远。
绯云：行了，直接说事儿吧。
“石大人，少主有请。”
绯云：少主？
阿福垂着眼不说话，绯云轻笑一声，也不为难他，顺着他引的方向走了进去。
银雨楼里气氛比较沉重，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变故，绯云只随意扫了一眼，便目不斜视的跟在阿福侧后方走着，被他引到了一间屋子前。
“石大人，少主……主人就在里面。”
绯云抬脚踏上台阶走了进去，屋子里亮亮堂堂的，正中央摆着一桌酒席，桌子后面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中年人，对方头发花白，手上脸上都有着大面积的烧伤，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是卓澜江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鹰视狼顾，而是行将就木的老鹰一般的，浑浊的高傲。
即便老了，老鹰依然是天空之王！
绯云：卓山巨？
“看来你果然知道很多。”
绯云：惭愧啊，你的身份，我其实也是今天才猜到的。
“哦？顾杉没跟你说？”
绯云：说了，只是你三年前死时，她已经离开了顾家，也不知道你居然是假死。
“那石大人又是如何猜到我还活着的？”
绯云：假死葬身火海这招，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也用过，你身后那个人应该告诉你了吧？
卓山巨笑了一下，突然就咳嗽起来，布满烧伤痕迹的手死死的捏着轮椅扶手，许久才平复下来。
绯云：我一直想不通，三年前有什么事，值得你假死脱身，将自己的儿子推上台前。
“做银雨楼少主不好吗？多风光啊！”
绯云：三年前，我在京城见过卓澜江，当时还动了要拉拢他的心思。
绯云：那时他跟我说过他的父亲，在他的心目中，你是一个雄踞一方的霸主，是一方百姓的守护神，而不是……背弃百姓，意图掀起战争的大逆不道之辈。
“大逆不道？”卓山巨又笑了，这一次他笑得凄凉又悲怆：“我能怎么办？是，我承认，我不是好人，最开始我的确是为了利益才做这些，可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无法停止了。”
绯云：无法停止？这么说，你曾想过收手？
卓山巨闭了闭眼，伸手示意他面前的椅子：“不如先坐下来，边吃边聊？”
（PS：结局真的创亖我，我从昨天想到今天都没想通，就按我原本的想法写了，感觉从他们回京城，这个故事就变味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