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饭店(五)魔高一尺
这一套点火的把式使出来,逗得大金牙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几招!你小子就靠这手绝活,混遍四九城也饿不着你。”
“爷过奖了,谢爷的吉言!”男孩堆着笑脸,眼中却是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花谷凝视着那个孩子,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她看穿了他的把戏,他巧妙地用抛火柴的方式吸引众人的目光,而另一只手却悄无声息地掠走了钱包、金表和玉扳指。这孩子的动作既迅速又准确,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楼上看台有人大声招呼:“哎,楼下的,来个热手巾。“
男孩高声答应:“来了,您接好!“
他从毛巾架上取下一块热腾腾的手巾,手掌轻轻一展,手腕一抖,手巾如同一道弧线划破空气,直冲二楼而去,瞬间升腾起一片水汽,仿佛仙境般缭绕。趁着众人被眼前这一幕吸引的瞬间,他悄无声息地在观众中穿行,动作敏捷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然而,每当他经过那些票友身边,他们的财物便悄无声息地消失无踪,而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楼上的客人得到了热毛巾,欣赏到了男孩利落的身后,心满意足地擦了把手,大方地朝下面洒下一把铜子儿:“看赏!”
男孩扯开嗓子大喊一声:“谢谢大爷打赏!”
他手里托着一只铜盘,膝盖轻轻一弯,整个人就像滑冰一样滑了出去,将那些从空中落下的铜币一枚不落地全都收入了盘中。
当众人看到这一幕时,他们不禁再次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和掌声,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家伙又一次趁着混乱悄悄地完成了一次“大丰收”。
在花谷旁的座位上,一位老者微笑着说道:“来到这海西园子里看戏的人们,有一半是被名角的魅力所吸引,而另一半则是为了欣赏你这位年轻人如何巧妙地操控着猴子表演。”
他笑嘻嘻地插科打诨:“多谢几位爷抬举,全靠众位爷赏饭吃!小的在此行礼了。”
花谷看他耍完了把戏,拿了根烟出来,朝他勾了勾手,“过来,给本爷点烟。”
男孩几个大步过来,点头哈腰地拿火柴:“来了!”
他如同刚才那般,以右手之力单手将火柴盒抛向空中,当火柴坠落之时,便点燃了火焰。然而,当他准备将那跳跃的火光递至花谷面前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凝固,随即一口将那即将燃起的火焰吹灭。
“哟,这不是荤口儿千手的二椅子,怎么也在?”他斜着眼睛,笑脸尽收。
花谷笑着说道:“我有点事儿需要找你这个假千手帮忙。”
男孩抱拳一扭头:“说话这么不客气?恕本爵不奉陪,告辞!”
他转身要走,一道金丝缠身拉住。
花谷不客气地说道:“爵爷,咱把话说清了再走。”
爵爷低眸轻扫腰际的金丝,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手中的折扇“啪”的一声展开,轻轻挥舞。花谷见状,心知不妙,急忙闪身避让。然而,当她定睛一看,金丝已然牢牢地缠绕在立柱之上,而爵爷却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放声大笑。花谷无奈地收回金线,瞪了爵爷一眼,冷哼道:“本爷懒得和你计较,咱们走着瞧!”
爵爷笑嘻嘻地指向大门:“走吧,不送!”
花谷转身离去,脚步轻盈地跨出门槛,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他双手插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一把沉甸甸的银元戒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满足感。
大厅内,爵爷满脸得意地继续贩卖香烟,随手抛洒着手帕。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他迅速打开木箱的夹层查看,发现今晚的所有收获竟然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枚清吟别馆的名片孤零零地躺在箱子底部。
“好你个花谷二椅子,你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手!”爵爷气得脸色发青,把搭在身上的毛巾揪下来,重重往桌上一扔,拔腿就走。
当花谷巧妙地将爵爷引向清吟别馆时,那场景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令人陶醉其中。
瑶卿在碧影门饱尝了楚宁亲手制作的佳肴后,沉沉地睡了一觉。当她醒来时,发现窗外的雨已经停歇。
乌云散去后,半弯的月亮缓缓地从云层中露出头来,清冷的光辉如流水般洒在大地上,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雨霁云散,瑶卿缓缓踱至窗边,仰望苍穹。"雨后空山新,秋晚天更清,真是美不胜收啊。"她轻轻抚弄着指尖,便已洞悉天机,预感到一些奇妙之事即将发生。
"我要出场了,他们俩真是辛苦了,"瑶卿低声自语,随即踏上了前往目的地的征程。
不一会儿瑶卿就来到清吟别馆,里面的小丫头一见到她就跑了过去,“你回来了,真好,老板他们正在上面。”
“好,谢谢了小丫头,那我就先上去了。”和小丫头告别后瑶卿径直来到金绣娘的闺房。
瑶卿上了二楼推门而入,一进门就看到花谷,启鸣,金绣娘还有自家哥哥以及自家恋人,却唯独少了俩个人,而那俩个人还在为此偷图呢?
几人看到瑶卿出现,边想着问她一些问题,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她说,“俩个消息,第一:清吟别馆的商女转移到了帝京大饭店,绣娘姐放心她们现在没事,第二:钟瑶姐姐在章羽府上过现在的很好。”
“现在”潜台词是时间长了就危险了
几人听到这消息顿时愣住了,有欣喜,有其他不明所以的表情……
“还按照你们制定的原计划来就好,”瑶卿说道。
瑶卿慢慢走到桌前,一方把倒好的茶水递给她。
“你知道方远极他到底要干什么吗?”华民初问道。
瑶卿接过一方递来的水说道:“他啊!野心不小,但事在人为;古语曰,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新事物取代旧事物,一展宏图,而不得。”
花谷一听挠挠头说,“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对了,”瑶卿笑着说道:“花谷,等八行解散回归社会后,我安排你去读书吧!你觉得怎么样啊?”
“呵呵,”花谷一脸幽怨的看着瑶卿,“我真是谢谢你。”
在座的几位有文化的人,不消片刻便领悟了此话的深意。
“瑶卿姑娘,”启鸣看向瑶卿问道:“我想问一下,那些搞玄学的人真的有人可以算出未来之事吗?”
瑶卿轻轻颔首,慢条斯理地开口:“玄学,那是一门捉摸不定的奇妙学问,它似乎能触及命运的丝线,隐约预见一些变数。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它能彻底揭示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毕竟,探求未知的边界,往往伴随着对自身的莫大风险。”
“受教了!”启鸣似懂非懂的说道。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里启鸣似乎有意无意的向瑶卿询问一下些深奥的问题,有关玄学方面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