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迭起(八)

“你也不要忘了,十八年前你们清廷跟列强十一国宣战,用的可是义和团,慈禧太后用得不正是草民?”华民初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启鸣张张嘴,没能答话。

​金绣娘看着二人,喟叹道:“若真如小华先生所言……事关栾督办,就成了死结。北派商女,仅此一支传承千年,却在我手上遭此大劫。

​华民初沉吟一下,坚定地说道:“政局纷争不该拿这些平民女子的命当筹码。大先生,我要救姐姐,您要救商女们,就算死结也要想办法打开。”

​“我亲自去找栾督办吧!他不听我的,我就直接……”一直未曾开口的瑶卿说道。

​“你这是打算带领你的手下强行要求对方释放人质吗?”华民初疑惑地问道。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去找他的上司,”瑶卿说道,“我就不信他不听他上司的话。”

​“你竟然还和那些军阀保持联系?”金绣娘好奇地询问道:“瑶卿妹妹真是深藏不漏啊!”

"哈哈,我只认识王士珍和段祺瑞他们俩个,我请他们帮个忙,他们一定会帮我的" 瑶卿笑着说道。

好的,那么我们先尝试看看能否救出商女,这件事我就全权托付给你了。"金绣娘对瑶卿说道。

希水一直在听几人说话,到此时才听懂他们说了些什么,她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茶碗乱晃,激动地说道:“师哥,你说话,要我毒死谁我就毒死谁!”

瑶卿惊讶地望着希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在说:“下毒?你还真是够狠的。”随即,她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果温柔的手段不起作用,那么我们就得采取强硬的措施了——用催眠来制服他。”

华民初被她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胡说八道什么!我一个正派大学生,会让你去DU死人吗?还催眠,下三滥才这么想呢……”

下三滥可是说的八行中人?大家都看向了华民初,他自知失言,尴尬地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杀人害命不对,得想个好招。”

忽然,“嗖”的一声,一支带纸飞镖擦脸而过,直钉在柱子上!

"我的催眠术与希水的下毒不一样..." 瑶卿的话语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的飞镖吓得心头一紧。幸运的是,她身后有坚实的依靠,否则那飞镖恐怕已在她臀部留下印记。

“小心!”希水飞身追出去,但外面并不见一个人影!

“刚刚谁进来了?”金绣娘走到门外,对着院中的粗使丫头大声问道。

丫头们摇头,纷纷说无人进来。

希水叉着腰往四周看,脆声说道:“是个高手,也是个胆小鬼,不然不会逃得这么快,是怕我毒死你吧?”

“这是啥玩意儿?”启鸣走到柱子前,好奇地去拔飞镖。

“喂,呆子,你不怕有毒啊?”希水眼疾手快,放出一只阴极虫抢先落到飞镖上。阴极冲一下浑身变成晶莹剔透翡翠般碧绿,接着又恢复原状。

“这小东西可真新奇。”启鸣的注意力又被阴极虫给吸引住了,又想摸虫子。

“你竟还敢触碰,难道就不怕被毒害吗?”瑶卿神色严峻地问道,眼中闪烁着警告的光芒。

希水拍开他的手,托着阴极虫松了口气:“飞镖无毒,是真传信儿。”

华民初大步过来,用力拔出飞镖,取下镖上穿着的信纸。

"这插入得真深啊,"瑶卿走近仔细端详道,"竟有如此深的孔洞,看来这位的内功修为实在非同小可。"

一方微笑着轻轻敲了敲瑶卿的头顶,温柔地提醒道:“以后要少读些武侠小说哦。”

众人目睹了一方和瑶卿之间那充满情趣的互动,仿佛瞬间化解了周围的紧张气氛。

金绣娘急声说道:“打开看看,写的什么?”

华民初打开纸条,一眼看完,低声念道:“春风化雨水,俯览太和门,王者笑贝勒。丹青待佳人。”

大家全懵了,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是何意。

金绣娘拿过纸条看了半天,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端端地送我一首诗?可这诗写得也太差劲了吧。”

华民初微微闭上眼睛,脑中把这首诗拆来合去,寻找答案。

大家都围着纸条猜其中的意思,华民初突然一下睁开眼,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真不愧是我的同胞哥哥,文言文翻译的这么快,难怪我师傅会选择你成为八行的持卷人,真是给我长脸了。”瑶卿此刻的笑容如同明媚的阳光,灿烂无比。

“不是吧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装的吧?”启鸣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你..." 瑶卿无奈地望着启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哀愁,仿佛在说,"我已经看透了这一切,而你却还在迷茫之中。"

“不,你仔细看看在座的各位,除了你们兄妹俩,还有谁能理解这首诗的深意?”启鸣带着一丝无奈和遗憾地说道,他决心要证明自己的学识,挽回一些颜面。

瑶卿看了一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

“别担心,我们并不在意这些,毕竟我们的处境就是这样。”金绣娘眼中带着一丝忧伤地看着瑶卿,仿佛她的心情都凝结在那张脸上。

"绣娘姐姐,"瑶卿委屈地说,眼中闪烁着一丝委屈的光芒,"我会对你很好的。"她心里明白,绣娘姐姐只是在和她开一个玩笑而已。

启鸣站在一旁,语气坚定地说:“我才是那个真正会对绣娘好的人。”

华民初左右瞧了一圈,从妆台上拿过台历,翻到三页后。

“春风化雨水,后天是二十四节气的雨水;俯览太和门,北平城只有帝京大饭店是唯一能从高处看到故宫太和门的地点;”

“我来说下俩句,”瑶卿自告奋勇的说道:“王者笑贝勒,暗藏一个“赌”字;丹青待佳人,等着拿画交换姐姐们。””

金绣娘恍然大悟,轻轻点头:这是要我们三天后,在帝京大饭店赴一场赌局,用《十行者图卷》去换人。”

希水敬佩的看着华民初,抓着他的胳膊直摇晃,“师哥,你好厉害呀!这都能猜出来!”

"你真聪明!" 那人一边温柔地抚摸着瑶卿的头,一边宠溺地微笑着说道,仿佛在赞赏一个乖巧的孩子。

启鸣双手抱拳,堆着笑脸说道:“佩服、佩服,华少,若不是我头顶着爱新觉罗的皇家名号,都想给你磕个头。”

希水撇了撇嘴角,不屑一顾地扒开他:“给师哥磕头轮不着你!那也是我来磕头……我知道,就像以前给皇帝磕头一样,这是用来表达尊重和崇拜的。”

她一边说着,就要跪下去。

金绣娘一把托住她,苦笑道:“这丫头,到底是机灵还是傻呀?谁告诉你磕头是表达尊重和崇拜的?我现在告诉你,咱们女人也只跪天地,只跪爹娘。”

希水眨巴着眼睛说道:“我没爹娘。”

“那就不跪!”金绣娘好笑地说道。

大家的视线回到华民初身上,他正拿着桌上摆的一份报纸在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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