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16
这是他姑姑，瞎想什么。
当然，霍君华没有多掩饰的样子，但也没解释。
之前跟文帝相恋，清楚的人不多。
“陛下，是不是要找阿母商谈？”
文帝厚脸皮点头，心里则想不久前凌益的反应，为了君华，他无惧皇权。
对文帝直言不放手，甚至让文帝认输。
其实不用认，他已经输了。
文帝有预感，他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脸上不显，温和从容：“是有些话想聊聊。”
余光打量霍君华，她脸上的笑容格外明显，但却是对凌不凝笑的。
不属于他。
凌不凝不清楚文帝跟霍君华关系，但了解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往日文帝也会对霍君华多照顾。
以为矜持而已。
很少见文帝出宫，他有一些惊讶，但没问。
识趣把地方让给他们：“臣告退。”
其实凌不凝不需要这么客气，往日他也不会这样，但今天在霍君华面前。
凌不凝不想露出自己的狂傲不羁。
很快，身影消失在霍君华面前，守着的侍卫们各自站远。
见此场景，霍君华很快知道文帝恐怕不是单单叙旧，否则也不会来这里找她。
其实，再次碰到霍君华后，文帝越来越不像自己，他破了很多次规矩。
明明不能出宫，却因为想见霍君华，而擅自离开。
越来越不像他风格。
这下只剩霍君华跟文帝两个人了，霍君华没有拘束，很自然招呼文帝坐。
笑意盈盈：“陛下来找我是为凌益的事？”
凌益野心根本就不能瞒住，再加上文帝难得严肃的表情，霍君华就知道。
对方不是要叙旧，而是准备证据。
卧榻之责，岂容他人鼾睡？莫说天下还是皇帝的天下。
他点头，没有找借口，沉吟：“你会跟他回去吗？”
毕竟在名义上两人有段过往，虽然文帝不想承认，但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声音带着忐忑，一点也不像坐拥天下的帝皇。
霍君华没急着回答，而是注视他眼睛，笑得甜腻乖巧，反问：
“陛下觉得呢。”
“你不会。”说完三个字文帝心里复杂的。
霍君华当然知道文帝在犹豫什么，越是喜欢越害怕，文帝怕她性格果断不吃回头草。
怕霍君华是个狠心的人。
但是不管吃不吃，她都跟文帝不会再有机会了。
思索一番，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确实不会看他一眼，因为我从来没在乎过他，更别说喜欢。”
之前嫁给凌益让所有人以为，她是因为爱才下嫁，实际相反，她仅仅因为不能改变主线下的局。
时间过了这么久，霍君华不想再瞒下去。
文帝听到她的回答，反应比想象中大，心有一瞬是窒息的，更震惊无比。
从来没想过结果是这样，当听见霍君华承认他不爱凌益时，文帝有多开心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这样的兴奋过后剩下空荡怜惜，和苦涩曼延心底。
声音疲惫而低沉：“你总说我不顾一切，可你，又何曾在意过自己。”
霍君华摇头，虽然不知文帝心思，但他的表情多少叫她猜出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