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远走

  玄清在京郊的小屋中幽幽转醒,他疑惑地看着周边的一切,自己不是已经被玄凌赐死了吗,怎么还会有知觉,他难道已经是个灵魂了,玄清抬手拍了拍自己,竟然能感觉到痛意,他支撑着疲惫的身子下床正欲出门,大门便被打开。

  迎面而来的是羽林军总管夏刈,他见玄清已醒,方才冷声道,“皇上有谕!”

  玄清虽不明就里,但也知道自己尚在人世,难道是玄凌放过了他,这怎么可能,他和玄凌乃是兄弟,他性情如何,自己最为清楚,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恭顺地跪了下去,等待夏刈颁诏。

  见玄清并无别意,夏刈点点头道,“皇上有旨,朕念及兄弟之义,特留尔性命,然其日后非清河王玄清,尔乃庶民,有生之年不得归京。”

  夏刈说罢,扶起玄清,指了指桌上的盒子,“里面的东西足够您富足一生,皇上仁义,望您不要辜负圣恩,若您对外提及身份,无论天涯海角,定杀无赦!”夏刈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意在震慑玄清。

  玄清只觉得如梦一场,他为了嬛儿和一对儿女的平安,本已经存了必死的决心,却不想玄凌没有真的要他性命,他也不知是否该感激玄凌,只是死里逃生一场,他也不愿再去想那些前尘往事。

  玄清张了张嘴,他其实想问一问甄嬛母子是否都平安,只是他清楚一旦问了便是要他们几个一同送命,玄清拿起包袱,冲夏刈抱拳一礼,转身上马离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天下之大,容不下清河王,却能让玄清一介庶人潇洒平安。

  夏刈看着玄清远走的背影,他为玄清办好了新的身份,他走到哪都会有人记录他的行踪,看着玄清出城,夏刈方带着人马回宫复命。

  玄凌听夏刈禀报完,长长地叹息一声,留他性命就算全了他们幼时一起长大的情谊,只是他若还敢不安分,无论是他还是宫里的甄嬛,他都不会再心软放过。

  乾元二十七年九月,天降暴雨,连绵数十日不歇,京师如浸在大水中一般,百姓寒苦无依,已是入秋时节,依旧有雷暴天气,一日间数度见雪亮闪电横刺暗沉天空,雷声如鼓如潮,天象之变,人心莫不惶惶。民间相士夜观天象之变,皆云是祸。

  钦天监司仪的季维生垂手恭立于仪元殿内,不假思索地对玄凌言民间相士之言并未有误,帝都位于东方,连日多雨雷暴,主女阴之祸,至于钩弋女祸之言,皇上身边的地位极尊贵宠妃,又与玉有关,此女蒙蔽上苍,故而天象大变加以怒遣。

  甄嬛曾名为玉嬛,只是她自己嫌弃玉字俗气才舍去不用了,但她这样说并未消退宫中人对她的疑心,胡蕴蓉言之凿凿她虽不用玉字,但仍是甄家玉字辈的女子,胡蕴蓉日日进言,再加之天象和暴雨,玄凌只得将甄嬛禁足在未央宫中,不许任何人探视,只有胧月一向不守这些规矩,玄凌对她又实在疼爱,便听之任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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