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向)暗动

  承懿翁主的婚期定了下来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自皇后禁足以来,虽还未牵扯出纯元皇后之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后大概是彻底没了翻身的可能,玄凌膝下唯有三子,除了予漓另外两个还是懵懂幼童,前朝不可否置的又提起了立太子之事,玄凌自然是驳回了,身为帝王他自然想着自己能够福绥绵长,立了太子就意味着他已经老了,需要有个继承人随时可以顶替他的皇位。

  玄凌虽属意予漓,但最近待他也是淡了些,予漓倒是不急,仍是正常进宫来请安,太后近日身子愈发差了,时常昏睡着,人也憔悴了许多,算算时间太后已经大限将至了,许怡人身为皇长子妃自然要在榻前侍奉,我结过许怡人手中帕子,为太后拭去惊梦中的冷汗。

  看太后睡得好些,我与她一同出了内室,在殿内候着,许怡人看着倒是比从前丰腴了些,皇家子弟里要数夫妻和顺的,除了平阳王玄汾与王妃甄玉娆,便是予漓与怡人夫妇了,见我盯着她看,怡人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誉母妃,儿臣可是有哪里出错?”

  我摇摇头,笑道,“没有,你很好,看你和予漓恩爱,本宫也倍感欣慰。”

  怡人脸上泛起红晕,只是她的面容很快又带上一丝忧虑,这殿里没有旁人,太后的寝室离得又远,她上前两步道,“只是誉母妃,母后如今被禁足,殿下身为养子,虽不是长于母后膝下,但到底有些一个名头,儿臣实在不能不为殿下忧虑。”

  我上前握住怡人的手,示意她安心,“皇后如何都不会牵扯予漓,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是非不分,你不必忧思。”

  怡人点了点头,她口中喃喃道,“听殿下说起幼年殿下的母妃去世之时,皇上和太后也曾有意让誉母妃抚养殿下,只可惜……”

  我闻得此言,眉头一蹙,“可惜什么?”

  见我的脸色凝重,许怡人慌忙的跪了下去,口中忙道,“誉母妃恕罪,儿臣胡言乱语了。”

  我心中微动,伸手扶起怡人,“如今宫中视距不明,有些话与本宫说便罢了。”我顿了顿,“无论是你心中所想还是予漓,下次都不要再提了。”

  许怡人张张嘴,“是儿臣糊涂,与殿下无关。”

  我到药炉前看着太后的药,已经冒起泡来,轻轻盛入碗中,看着一旁的怡人道,“都不重要了,待会记得去向皇上请安就好。”

  怡人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我心中复杂,予漓这样倒叫我想起了前世的弘历,果然权利让人迷失,如今这样对他来说也不知是好与不好。

  胡蕴蓉在宫中命人唱《莫愁歌》,惹了玄凌不快,自甄嬛回宫,他最忌讳旁人提起甘露寺之事,玄凌一气之下要以胡蕴蓉对上不思尽孝,对下不恤子媳,要降其为正二品妃,只是有甄嬛和予漓怡人对玄凌好言相劝只道太后病重,皇后已被禁足,胡蕴蓉好歹也是皇室亲族,太后素日钟爱之人,若此时惩治她,太后心里知道了必定不痛快才算了结此事。

  仲夏时分,蝉鸣鼓噪,天气越来越燥热,玄凌的脾气更为急躁,前两日为了些许小事斥责了随侍的汪芬仪与穆良媛,连性子最温厚的福贵嫔亦被呵斥了几句,后宫不免人心惶惶,只为暮春时,赫赫的摩格大汗趁着万木复苏,水草肥美之时,自恃粮草充足,率二十万铁蹄自都城藏京直逼距上京只有八十里的“雁鸣关”。

  玄凌一怒之下派大周十五万大军远攻赫赫京都藏京,然而大周将士生长于富庶锦绣之地,不惯沙漠苦热,加之今年天气炎热难当,士兵中暑昏厥之人不少,尚未开战便已节节败退。

  眼见玄凌心烦气躁,淑妃甄嬛这朵解语花自然常伴左右,文妃陵容亦常伴左右,在玄凌闲暇之时陵容的温顺是最合适抚平玄凌的心绪,因着予漓的事许多话也不便我去说,只在玄凌烦闷之际日日送了去暑安神的汤羹去仪元殿罢了。

  贞妃一向最关心玄凌,只是前朝之事有一个淑妃便够了,贞妃若冒冒然去提也只会惹玄凌厌烦,她一边照顾着予沛,一边日日为大周和玄凌祝祷,劳心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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