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

柳叶听着，把猫儿轻轻抱了下去

瞿蓝心：找我什么事

沈翊：是这样

沈翊：我想问一下你们学校美术组的学生都临摹过那个捐赠的头骨吗

瞿蓝心点头肯定

瞿蓝心：当然临摹过

瞿蓝心：只不过没想到…临摹的是她的头骨

沈翊：那那些临摹头骨的画还在吗

瞿蓝心：现在应该都还在学校里

沈翊：你现在方不方便带我们去一趟学校？

瞿蓝心点了点头

瞿蓝心：走

地点转换

瞿蓝心：我们学校的美术成绩一直很好，这几年考上八大美院的就有两百多个

沈翊点了点头

瞿蓝心：你们是想用素描画来确定头骨的更换时间？

沈翊点了点头

沈翊：能考上八大美院的学生对头骨细节特征一定画的特别准确，我唯一担心的是…这些画能不能保存下来

地点转换

瞿蓝心：美术室的习惯是留一些学生的临摹作业当做纪念

柳叶和沈翊并肩走着

瞿蓝心：找到了

瞿蓝心：应该是这一箱

瞿蓝心：这是这几年的学生的临摹作业

柳叶率先往前走了几步搭了把手

瞿蓝心：谢谢

瞿蓝心打开了箱子，三人纷纷从中掏出画展开

忽然，沈翊拿起一张图纸站了起来，笑道

沈翊：看这个笔触，应该是你画的吧

瞿蓝心微微一笑，接过沈翊手中的话

瞿蓝心：那时候上课，手痒

瞿蓝心：趁学生们画的时候，我也描了一张

柳叶挑了挑眉，她还以为是思念故人画的呢

瞿蓝心：那你们现在看出来头骨是从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吗

瞿蓝心的语气有些试探

沈翊点了点头，往地上一排画作一指

沈翊：就这一排

瞿蓝心：眼眶变大，颧骨变高，下颚骨更加纤细，时间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

沈翊：看来你画的这张，也不是捐献的标本

沈翊：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了

地点转换

沈翊把那些头骨的临摹作品都贴到了那个透明的“小黑板”上

蒋峰：你画那么多头骨是要干嘛呀？

沈翊：这些都是任晓玄头骨的临摹作品

蒋峰：所以呢？

沈翊接着蒋峰的话开口道

沈翊：从这些画作的临摹时间能推断出任晓玄的头骨是二零一七年十月前后被替换的

杜城：任晓玄失踪是在二零一一年

杜城：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

杜城：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沈翊：我问过瞿老师，能够在美术组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

沈翊：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柳叶：阿城

柳叶赶了过来

杜城：怎么了

柳叶递过去了一个本

柳叶：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刚刚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那天那两个警察走了之后，我又翻了好多地方

梁俊秋递过来一个本子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你看这个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这孩子包了一个书皮，我一直以为是课本，没想到是日记

回忆结束

杜城：她走了吗

柳叶：还没有

杜城：去看看

地点转换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这个日记我看了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里面记录了好多孩子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

任晓玄妈妈（梁俊秋）：她身边…好像一直有一个男孩

杜城：看来你猜的没错

杜城看向柳叶

杜城：她确实经历了校园霸凌

柳叶：不是我猜的，这是大数据的证明

沈翊突然想起瞿蓝心说过的一句话

瞿蓝心：“这些…都是废弃课桌的桌板，美术组的同学都喜欢在上面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