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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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欢这般十分痛苦的模样叫相柳心慌，可她的话却是一方面叫相柳觉得开心欣慰，一方面又觉得为她感到忧伤。他似是忘记了他与天欢触碰不到的事实，伸手想要触碰她，却是抓了个空。

相柳愣神一瞬，随后眼睑低垂，遮住了眼底的失落神色，唇角浅勾的弧度是那般的牵强，带着无尽的落寞。天欢看了他一眼，便就移开了视线，面上的毫不在意却是掩饰着内心的寂寥和凄楚。

直到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带着坚定果决，亦或是还有着被误解的委屈不甘，天欢顺着声音看向相柳，却见他慢慢抬起头，用那蕴满了深情和认真的讳莫如深的双眸与她对视，那双迷人蛊惑的眼睛，天欢曾不止一次感慨过，危险又神秘，总是引得人去探索，最终沉溺。

相柳：对我而言，这不是白费力气，你也说我有九条命，不说一条命了，若是能救自己的心爱之人，就是九条命都舍了又有何妨？

相柳：只要能救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若是救不了你，那才是完全没有意义！

心爱之人，这四个字在天欢耳边不断回荡着，更是在她的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她似是不敢置信一般地对着相柳的双眸，想要从中看出些许玩笑的成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认真。

瞬间慌了神的天欢移开自己的视线，心中暗骂自己的不争气，还没吸取到以前的教训吗？不管是相柳还是东方青苍，他们都以深情伪装自己，在你信以为真、满腹欢喜之时，却又往往都是捅你一刀，给你带来伤害最深的人。

不可否认，相柳却是没有如东方青苍一般实打实地伤害过她，可他言语上的讽刺、鄙夷亦是比之任何身体上的伤害都要来的让人痛苦绝望。曾几何时，他不也是表现出的这般深情，可结果呢，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相柳：我知道你怨我之前对你的狠心薄情，我伤害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你心中抹平不了的痛苦……

相柳：你无法释怀，亦是忘不掉过去。可我只想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们一个机会，一个能重新开始的机会！

相柳：我之前之所以对你说出那些狠话，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只是我清楚我们的身份悬殊，彼时你是上清神域高高在上的圣女，可我不过是世人唾弃的九头蛇妖，还是辰荣义军的军师，纵使我心中坦荡，可世人多偏见，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都是怎样说我的，我不想让你也沦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相柳：义父救过我，所以我必须要报恩，哪怕那是一条不归路，我也得走下去，我得把命还给义父！

相柳：那时我认为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辰荣义军情势不好，我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可以颠沛流离，我可以战死沙场，可你呢？

相柳：我不能让你与我一同冒着风险，不能自私地把你留在身边，只为享受那片刻的相爱相守，不能让你的未来变得充满了不确定性，更是不能让你把余生寄托在我这么一个给不了你一个准确承诺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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