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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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动静，防风邶好似才缓过神来，笑得懒散地当着天欢的面揽过皓翎玖瑶，无比自然地开口搭话。

防风邶：圣女也来这里呀？

皓翎玖瑶：欢欢，我……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防风邶在隐秘的地方使劲一捏，她忍着极大的痛苦，强撑着笑意。若是平常，天欢定然能发觉到此中的不对劲，可此刻的她失神地看着两人的亲密，攥紧的拳头带来的指甲刺破手心的疼痛叫她回过神来。

天欢：我是来跟你们告别的，我要离开了！

皓翎玖瑶：你……要回上清神域了？

天欢：是啊！

皓翎玖瑶感受到身旁人动作的僵硬，就连那只攥住自己一侧肩膀的手也在不断发力，感觉她肩膀要捏碎了！但是，她担心地看着天欢，早知道这样，就不答应防风邶了，现在还受他要挟！

她就不理解了，明明互相喜欢、两情相悦，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欢欢！如今，把人气跑了，她就等着看他后悔！可是，谁都没有料想到，这后悔的代价太大太大了。

天欢看了一眼两人，强颜欢笑地继续说着。

天欢：不必送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新年，就该回家的！剩下的事情我也都料理好了，以后有空我会来看你们的。

皓翎玖瑶：……好。

看着远去的背影，皓翎玖瑶竟是觉得从中看出了孤寂和落寞，也就是天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她被猛地推开，刚要发火，就见防风邶此刻也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还有半分方才的笑意盈盈、意气风发。

皓翎玖瑶：活该！

新年佳节，亲友团聚，和乐融融的氛围似是充斥了每一家每一户。就连此刻的清水镇的辰荣义军军营中，也都是一改往日严肃冷寂的氛围，充满了喜庆和庆贺声。在这特别的一日，相柳特别允许他们放松，可以尽情尽兴地喝酒玩乐，暂时放下军纪。

相柳知道这些将士还是有些畏惧忌惮着自己，到底是无法彻底融入其中，他也是不在意，一个人倚着树喝着酒，不由得想到了分别数日的天欢。之前，他们还是一起过的新年，彼此陪伴，可即便是同淋雪，终究他是无法给她一个答案和未来，共白头就更不用说了！

如今的她应该高高兴兴地回到了上清，与她的冥夜哥哥或是其他神仙团聚过节了吧？也不必再与他产生纠葛，耽误余生……相柳苦笑着咽下一口酒，一滴泪水倏地滴到雪地上，融出一小点印记。

实际上，天欢亦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过着一个人的节日，她从前没有骗过相柳，从始至终，她就是一个人，就算回到上清，也是一个人。她仰头望着明月，却觉得这月亮永远没有以前她与相柳在海上，或是在清水镇上一同看的好看，一点都不圆，正如同她此刻的状态，心中缺了一角，始终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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