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心死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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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风邶被左右夹击，再加上这里通道处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异常空旷，声音也传得比较明显。他头疼地拍了拍天欢的肩膀，无奈妥协的语气中似还带上了担忧、紧张还有求饶。

防风邶：哎哎哎，我的小姑奶奶，算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别叫了！

防风邶：你不怕离戎氏我怕啊！

听着耳边天欢还在闹腾，防风邶一把捂住她的嘴，不知何时，那只由天欢的灵力幻化出的小灵犬已然消失不见，之前还一直说他幼稚呢，明明自己这样也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此刻的两人都没有意识到彼此的动作是怎样的亲昵，更像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到已经可以无比自然地相处了。

天欢没有意识到，这里的地下赌场与其他地方的并不一样，这里竟然还操办着死斗场的业务。也是，死斗场这种东西怎么好直接摆在台面上，肯定都是在那些阴暗的角落举办。得到譬如周围这些面目可憎、眼神中带着疯狂的叫嚣之人的肮脏沉迷和崇尚，他们的乐趣便是在于台上的厮杀搏斗，以此做赌。

平日里被压抑的恶性和丑陋面目，在这个地方可以尽情宣泄，暴露一切。在他们眼中，地下搏斗的好似根本不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仅仅只是他们眼中，可供他们玩乐、押注的乐子，是这些幕后人谋取脏利的死物。

因而，在这群疯狂、迷失人性的赌徒之中，穿着光鲜靓丽、一身贵气、面色淡然平静的防风邶和天欢大抵上是其中唯二的异类了吧！

打斗散场，方才赢了的奴隶神色迷惘地坐在底下，似是对于这种终日搏斗的生活感到疲惫、麻木，看不到一点点希望。

天欢：他怕是撑不下去多久了。

防风邶：心死了，自然而然也就撑不下去了。

天欢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心中想的那个人曾在这样的地方挣扎痛苦过，他曾经又是怎样的呢？看着底下的奴隶，她的心竟然有了一丝怜悯，要知道她可是不会多管闲事的那种人。

天欢：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天欢：防风邶，打个赌吧，赌我们谁能够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防风邶：你也说了，他既然自己都不想活了，我们又何必再插手？

天欢：就当今日我心善，偏偏就是想看他继续撑下去，如何？

天欢：我有一位故人，他也是这种地方出来的，他轻描淡写了过去的一切苦难，曾经很小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咬牙硬撑。

天欢：这种不见天日的血腥争斗和厮杀，是否过去的某些时间里，他也会……

天欢想到了相柳，即便两个人之前闹得那样不愉快，到底还是有些关心他，认为他想来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误会导致了这一切。

她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防风邶在看向下面搏斗时的冷淡、习以为常，到听到她的这些话时的愣怔和复杂，他就这般深深地看着没有反应过来的天欢，眼底似是结起了淡淡水雾，酝酿着深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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