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抽卡式】非典型观影（4）
• 时间线 115章（设法进入国际监狱）
•【】黑体加粗为原文
• 脑热型选手，突然想写可能会咕的那种，请多担待（鞠躬）
• 提前打好ooc预警，如果可以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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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中出现的不是自己，厄里斯仅有的那点兴趣也就散了。他百无聊赖的在空间内乱转，贴着墙根寻找黑色虚空的裂缝，才发现这大屏居然不是紧贴墙面，那一臂的空隙中，藏着一排连接屏幕的按键。
“这是什么？”厄里斯从来不在乎后果，伸手随意按下，拖着腮等待变化。这个空间果然没让他失望。几秒钟后，几个按钮不断延伸，成了三个奇特摇杆，随之迎来的是大屏的颤动。错误代码闪烁过后，空间内回荡起欢快音乐。厄里斯偏头一看，大屏已成了一片炫彩，电视机图案在周围环成一圈纹边，中间被分成三格，每列都闪隐着不同的动植物立绘，像极了八九十年代火爆街头的老虎机。
“游戏规则。”机械女声在欢快的音乐中显得有些失真，它顿了两秒，音乐声渐隐，最终只剩下冰凉的机械音。白楚年眯起眼打量后面的拉杆，这种纯靠运气暗箱操作的赌博类游戏他最不喜欢，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受控制。大屏正前的桌台升起面板，锁定着两个选项，这个距离陆上锦完全能看清，但上面并没有任何文字，两个问号便是全部，不知道厄里斯是做了什么，让不确定性再次增加。
黑豹神色并无变化，他似乎从进入空间起就无波无澜，实际上金色竖眸一直在打量一切。无论从立场还是人数，他一人总处于下风，静观其变，这点总是最好。
“每个图案代表不同片段，抽取者可以选择三张牌面之一回答问题。答对者拥有选取权利，答错随机抽取图案，无论横竖三者连线皆获得技能道具，不同道具有不同用法，所选取卡面以横排为准，中项位图案代表者进行下一轮游戏抽取，抽取连排炸弹游戏结束。”
很简单的抽取游戏，听上去没什么难度。兰波无所谓的咬着水母，显然没在认真听。他原本好好呆在家里刷剧，冷不丁被传送过来，又看了海域被污染的未来，心情怎么都说不上好，也就看在小白的份上才没发作。这个电子破烂最好放点有用信息，兰波有的是办法对付它。
“如果是仅靠运气的抽取游戏，技能道具大概与选择有关。”言逸若有所思，任何事只凭运气都将变得索然无味，赌博类游戏机制，有点能选择的奖励才能让人尝到甜头继续，但这份权利通常不会很大。
厄里斯离拉杆最近，嘴巴张成O型。规则太多没咋听，厄里斯挠挠头，右手抓住杆子蠢蠢欲动，见尼克斯默许，他欢快地嘻笑起来，三个摇杆依次下拉，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好耶，我最喜欢游戏了！”所有图案开始滑动，音乐声再度响起，尖锐的仿佛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厄里斯再向上一推，程序缓缓停止，那童谣终于结束。陆言扫扫身上激起的鸡皮疙瘩，迫不及待的看向屏幕。
红背蜘蛛、垂耳兔、白狮图案依次排列，上下两列图案模糊，看来没有连排不会显现。指尖轻叩扶椅，白楚年有些意外。原以为第一个会有新手教程或者幸运加成，但怎么看厄里斯都没占到什么便宜。第一个游戏者能掌握主动权，但相对的，这种情况下更多的是为他人试水。白楚年一开始就没打算主动，厄里斯靠的太近，不如借他之力摸清游戏规则。
厄里斯可没想那么多，他一眼就选中了代表尼克斯的红背蜘蛛。“请到桌前读取问题。”这大屏破事还挺多。厄里斯走到桌前，其中一个板块已经解锁，厄里斯按照提示点开“问题箱”，面板上终于显出问题。
“请问，尼克斯曾在哪里工作？”
大张旗鼓的搞这些，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不是看不起的意思，但这也太简单了，简单到厄里斯都有些诧异。或许所谓的新手保护就在这里，空间内谁都知道尼克斯曾为红喉鸟效力。老老实实说出答案，另一个板块解锁，是“时间”二字。厄里斯再度点击，一张卡牌突然出现在他手中，标着过去的黑字几秒后又带着纸面缓缓消失。突然强制传回座位，屏幕中的图案化为文字，提示只能选择其一。
“牢狱、水仙、痛楚经年。”三个词被厄里斯缓声读出。蚜虫岛的孩子们同样摸不着头脑，聚在一起小声探讨，而三个词所代表的主人公们却清楚的很。“选第三个。”一直沉默的尼克斯淡然出声。如果没猜错，这些词对应的应该是他们过去的某一经历。自己所受的牢狱之灾绝不好过，那另外两个也不会好到哪去。空间内两只垂耳兔，水仙二字不怎么好对应，尼克斯暂时无法确定是陆言还是言逸，不如先看白楚年，神使一直隐藏着实力，多了解点数据也是好的。尼克斯盯着屏幕的一角。选择权现在在他们手中，当然会选对自己有益的答案。
“不是吧，我的魅力这么大吗，连尼克斯都比过了。”白楚年的声音传来，笑意中总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尼克斯声音不轻，自然被他听到。白楚年挑眉看向厄里斯，咒使果然不满地叫起来：“谁说的！尼克斯永远第一，你们谁也比不过！”
“那不应该选第一个吗，这经历他应该没告诉过你吧。”
“不要，尼克斯让我选什么，我就选什么。”厄里斯对白楚年做了个鬼脸，虽然他也不知道尼克斯有没有说过，并且他其实也很想选择第一个，但尼克斯的命令永远是他的第一选项。
眼花缭乱的绚烂界面消失，逐渐变成一个个装着实验体的透明观察箱。几位实验体都不陌生，这是他们最初经历引导的，培育基地。
【这一批胚胎实验的主要观察对象是猫科动物，出现在这里的所有幼崽都是培育基地经过严格筛选受精卵进行体外孕育得来的精选实验胚胎，它们健康完整，各项指标优秀，是很棒的小家伙。
时间流逝得很慢，白楚年煎熬地在一片黑暗中发呆。
他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快速生长，研究员们对他的关注也越来越多，开始为他不停地更换更大的培育箱。
白楚年渐渐地能够睁开眼睛，但他没有精力关注身边还剩几位同伴，因为大脑和神经发育成熟之后，对疼痛的敏感度也越来越高，每一管药液灌注进身体时都会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每分钟他都在这种痛苦中煎熬。
合金铐内圈安放了电击点，如果白楚年挣扎就会放出电流，挣扎越厉害电流越强，但他还是每天都在培育箱里发疯乱咬，身上越疼他越激动，直到耗尽体力昏厥过去。
研究员们用了不少方法都没有作用，只有白廷森发现，当他读诗的时候小怪物会难得地安静一小会，抱着腿坐在箱底呆呆地看着他。白廷森于是每天都为他读那本旧诗集，白楚年很挑剔，只听这一本，别的都不听，隔着厚重的防弹玻璃，手指指着旧诗集封皮上的字，努力地发出声音。
“lan……”
白廷森坐下来，耐心教他：“兰波。”
“把舌头这样，贴在上腔，兰。”
“很好，闭上嘴唇，然后亲吻。波。”
这是他学会的第一个词语，是他唯一宁静熨帖的寄托。
白廷森也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白楚年，积伤累月，痛楚经年。】
“哦哦哦，是培育基地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厄里斯才反应过来，又嘻笑着说“大哥，你那时候好弱，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那时候有没有你还说不定呢，小破娃娃，别那时候还是块不能动的木头。”白楚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上椅背，前段时间失控时刚在幻境中回忆过，对他而言没什么刺激。比较担心的还是那些孩子能不能接受。白楚年的视线若有若无飘向那边，原想着最好一辈子也别被发现，结果现在实验体身份就这么被揭穿了。
“谁说的，我那时候还是人类身躯呢，踩死一只小奶狮绰绰有余……”
“厄里斯。”
厄里斯得意扬扬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尼克斯打断，他悻悻闭上嘴，白楚年原打量萧驯一点也没吃惊的思绪僕的收了回来。
“你刚刚说什么？”
白楚年猛然支起身，他可不知道这些。厄里斯捂住嘴，呜呜摇头的厉害：“不行，尼克斯说了，不能说。”
不过厄里斯确实闲不住，过了一会儿又神经兮兮的凑过来，一脸神秘的问他：“诶，你猜哪根手指截断的时候最痛？”
白楚年大概猜到他是怎么被改造的了，没继续追问，想了想，说：“左手无名指。”
“什么啊，你居然知道，嘁。”厄里斯大失所望，不过屏幕中白楚年的经历对他而言很是新奇，不知道这些药液灌入身体会不会和切割一样痛。他一脸好奇的又凑到黑豹身边，毫无边界感的打量对方的身体。
“别看了。”又一次贴近，裂着的唇角放大，黑豹偏过头，抬起另一只手抵住厄里斯放大的面孔：“动物引导拟态过程全都大差不差，屏幕放的是白楚年，你不如多看两眼，没准有什么意外收获。”
“别吧。”白楚年暂停了与兰波的对话，翘着二郎腿悠悠道：“看豹豹多好，屏幕上没有不得近距离好好观察一下。不好意思，我可是有家室的人，靠这么近我老婆可要吃醋的。”
“嘁。”厄里斯大感无趣，终于消停下来，安静地坐回座位玩尼克斯围裙上的那根细绳。
收回视线，白楚年继续满嘴跑火车哄兰波：“老婆你看，我学会的第一词就用来做你名字了，是不是特别有缘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天生一对呀！哎呀别苦着一张脸了，笑一笑多好看。来，笑一个，对嘛。”
唇角被轻轻提起弧度，兰波任由小白在自己脸上作乱。“我没有不高兴。”他说。
“这世界上已经有很少值得我挂心的东西，我的时间很多，陪你留在陆地也无所谓。randi，你想留在人类身边我都陪着你，就算所有人都不要你也还有我在，怎么还是不开心？”
就像白楚年第一时间就发现他兴致不高，他也能察觉到白楚年情绪中的一丝不安。
“没有啊。”下意识反驳，白楚年偏过视线：“我只是在想，要是真的不能被他们接受，我又能做什么。”
从被会长收留起大多数时候都留在蚜虫岛，几年时间，就算是物也有了感情。白楚年掌握的技能很多，不是离了那就活不下去，反而是ioa在他的带领下获得了许多，但白楚年有时说不清这份情感是不是只是报恩，或许会长和锦叔带他回家，也让他有一份对亲情的渴望。
“真到那一步，带我回加勒比海吧，兰波。”
这是兰波一直想要的结果，但小白看起来好难过。他的神情平静，可是这种难过就是一直蔓延到了兰波心里。小时候看着同伴一个个消失在痛苦的药剂中，最后只剩他一人。兰波这个名字陪伴他至今，是他生命中少有的、片刻的安宁。兰波是冰凉的，白楚年所向往的母狮的温暖，他竟有些害怕，怕自己无法给予。
白楚年这个名字，寓意太差，可小白不愿意改。他连自己也不承认，但这份痛苦的回忆，总在他人呼唤时敲响警钟，在曾经的那份安宁时光中，时刻告诉他，自己仍未彻底爬出地狱。
这不，又要坠下去了。白楚年在心中嘲笑自己，明明早已做好了准备，还要心存侥幸。肩头突然被拍，韩行谦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身边。
“虽然用不了分化能力，但我的经验告诉我，你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声音温润，一如初见。白楚年摆摆手：“韩哥，这可不是我杞人忧天，一个相处的这么久的教官突然告诉你是实验体，换我我也得炸。能混就接着混，他们假装也好拒绝也罢，事情在这了我心大能装下，怎么着都成，反正绝对不会出去报复社会，你们放心。”
“我们从没觉得你会去报复社会。”韩行谦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他微皱起眉，随后又舒展开。白楚年一早注意到那些悄咪咪围上来的小崽子，支支吾吾不知道想说什么。
“教官，我们永远都喜欢你！”被推上来的萤满脸通红，闭上眼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概，喊完捂着发亮的屁股就往后绕。白楚年被逗乐了，才反应过来小崽子们是来表达立场。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对着那发亮的光源道：“那边的小萤火虫，听说这次推理题又没过啊？”
“啊？嗯啊啊，教官，我下次一定过。”莹简直都快升天，屁股亮的更厉害了。
剩下几个不知道还想说什么。白楚年是实验体这个消息令他们消化的艰难，毕揽星思考的很多，如果白楚年真的是卧底又该怎么办。
“哎呀，我爸爸这么信任楚哥，他一定不是坏人，谁家坏人这么幼稚。”陆言释怀的很快，兔耳朵一甩一甩，但毕揽星心思比他复杂的多，一转身，没想到萧驯也同样点头。
“没关系的。”萧驯解释道：“我在m港的时候有发现过一些迹象，但楚哥从来没有伤害我们的念头。”
“白教官也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不过是比我们大一点的前辈罢了。”于小橙说：“而且是真的白狮诶，怪不得这么厉害！”
几名学员都饶有介事的点头，并不觉得白楚年比平时有多吓人，毕竟训练时可比这个消息凶多了。
韩行谦一直在一旁认真听着。见他们讨论完，韩行谦轻轻摸了摸小狗脑袋，对着这些学员道：“既然这样，不去好好安抚一下你们白教官脆弱敏感的心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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