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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香气缭绕,清甜的暖香从角落里的八角香炉散发而来,闻之使人手脚发软,灵力渐失。
江澄圆润的杏眼里射出凌厉的目光,瞪向面前一脸得意的老者,嘴里骂道:“亏你们出自正道,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无耻至极!”
金家大长老抚摸着胡须,得意洋洋的道:“江宗主灵力高深,若老夫不用点儿小手段,老夫又怎能把江宗主留在这儿呢?”
金凌站在江澄身后,脸色苍白,胸口,肩膀都隐隐有血迹渗出,他虚弱道:“果然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金凌。”江澄转头,看到金凌有站不稳之相,立刻伸手扶住他。
“舅舅,我没事。”金凌,想要挣脱江澄的手,嘴硬道。
“闭嘴。江澄斥道:“现在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吗?”
金凌涨红一张脸,把脸转到一边。
“两位是不是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啊,一点都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啊。”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澄和金凌露出相似的表情,异口同声道。
若是平常他们两个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沦为阶下囚了,还如此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长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犹如便秘一样,他道:“如今我为刀俎,尔为鱼肉,宗主,江宗主,若想少吃些苦头,那就早早交出宗主印。”
金凌大声道:“你妄想,我乃是宗主嫡系,宗主之位得来的光明正大,上位以来并为过错,为何要让于你。”
“哈哈哈,宗主,现在外人谁不知我们金家的这点破事,老宗主金光善私德尽失,强暴下属之妻;敛芳尊金光瑶兄妹乱伦,杀父,杀兄,杀子,甚至围剿百家,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件不足以革去你们这一脉的继承权!”
说到这金大长老语气激昂,面色潮红,与他相隔不远的江澄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唾沫喷到他的脸上。
江澄嫌弃的抹了一把脸,然后护着金凌,秦愫不着痕迹的离大长老远了一些。
金凌嘲弄道:“大长老仗义直言,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真清白呢?”
“大长老与我那好祖父狼狈为奸,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您也一样,蛇鼠一窝,就别在这里洗白了,也不嫌累的慌。”
金家大长老被金凌的态度给刺激的差点精神失常,他颤抖着手道:“你……你这黄口小儿,若不是依仗着江家和蓝家,你何德何能能坐上着宗主之位,老夫为金家可是呕心沥血,输给你这个黄口小儿,老夫不服。”
金凌继续刺激道: “不服?有本事你也去找这样的靠山啊?”
“啊啊啊。”看到他这种挑衅的眼神,金家大长老再也忍不住了,他对他身后的人下令道:“你们去把那个小崽子给我抓出来,找出宗主印章,然后将他们大卸八块,埋到花园做花肥!”
江澄原本因为金家大长老气急败坏而高兴舒展的脸庞,此时也变的凝重起来,从大长老后面冲出的人,将他们三个人重重包围住。
啊~”秦愫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原先金光瑶在位时把他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哪怕金光瑶败露失势,她被囚禁,得金凌的照拂,她也是过的很好。
若说魏以宁是荒野无人区野蛮生长的野玫瑰,那秦愫就是被人细心呵护照顾的温室百合花。
“小婶婶,你没事吧。”金凌看到秦愫被吓的苍白惊慌的面孔,顾不得身上的伤,赶到她身边安慰道。
“无事。”秦愫也知道此时容不得自己任性,为了活命,她不能拖金凌江澄的后退。
大长老劝道:“哈哈哈,江宗主若你一人还有可能逃脱,可现在你还带着两个累赘,所以说束手就擒吧。”
“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你做梦。”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江澄也知道除非有外援,要不然凭借现在的自己是无法带着秦愫江澄逃出去的。
秦愫鼓起勇气道:“江宗主,你……你带着金凌走吧,不用管我。”
“哼”江澄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不过手中的紫电化作一条紫色银蛇把金凌秦愫护在里面。
虽说江澄站了一时上风,可是敌人前仆后继,怎么也消灭不完,然而江澄的灵力在那香气的消磨下已经快要用尽。
就在江澄用三毒消灭一个敌人时,突然从他右方刺出一把剑,剑直指江澄的心窝,然而江澄已经是避无可避。
“不,舅舅!”
“难道这次真的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可恶,我不甘心,我还没有见到魏以宁的孩子,没有和魏无羡亲口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新鲜的空气涌入,让江澄的昏沉头脑清醒了不少。
在那把剑距离江澄仅有三寸之际,一张符咒打在剑上,随之无论持剑人如何用力,那剑竟未动分毫。
江澄把握住机会,一脚将那人踹飞,危险随之解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