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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宁和蓝曦臣回到寒室后。魏以宁就一下钻进书房,研究起换帖之日的种种事项,虽说之前已经和六长老讨论过了,可魏以宁不放心,所以就把所有事项又过了一遍,将其列在纸上,生怕忘记。
至于蓝曦臣,他则是走到了寒室后面专门存放一些重要物品的库房,从里面找出了一个描的十分精致的盒子。
他捧着盒子来到书房,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魏以宁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笔,慢慢靠近他。
蓝曦臣眼中带着复杂的目光,缓缓打开盒子,里面存放着一只龙纹祥云佩。
魏以宁看着它轻声开口,“这和你送我的那只凤佩是一对的?”
“是啊,这一对玉佩都是我母亲的陪嫁,小时候,母亲就对我和忘机说,这对玉佩就给我们当做和心上之人的定情信物。母亲身故后,这对玉佩就转交到父亲手中。父亲去后,这对玉佩就到了我的手中。”
魏以宁听后大感惊奇,“一凤一龙,难不成母亲能未卜先知,那时就知道你们兄弟俩未来要娶一男一女?”
蓝曦臣被魏以宁的这番话逗笑了,“怎么可能,母亲要是能未卜先知的话,又怎么会……”说到这儿,蓝曦臣脸色一边,原本还是笑容满面,瞬间就暗淡下来了。
魏以宁感觉到蓝曦臣心情的变化,立刻关心道:“蓝涣你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后面的两字还没出口,就被魏以宁咽回了肚子里。
是啊,若是她这婆婆又未卜先知的能力,又怎回落到幽禁,与子分离,抑郁而终的惨淡下场呢。
魏以宁一想到此,心里狠极了刚才肆无忌惮,口无遮拦的自己。她上前一步拉住蓝曦臣的手臂,自责道:“蓝涣,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要提起母亲的。”
蓝曦臣反手将魏以宁的双手捧在掌心,轻声道:“卿卿,你不用向我道歉的。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早不在意了。而且要是母亲知道我和忘机都觅得良人,也会为我们高兴的。”
看着此时一脸不在意还在安慰自己的蓝曦臣不知为何,魏以宁的心猛然一痛。当时青蘅夫人逝世时,他也不过是一个不满10岁的少年。
在那样小的年纪失去母亲,寻常孩子早就伤心不能自已,可是他确要忍住伤心,强撑着,安慰着自己的弟弟。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直极力克制自己,努力的做好一个兄长,一个少宗主,一个宗主应该做的事。为他的弟弟,为蓝氏子弟撑起一片天。
人人包括她魏以宁都在一直不断地向他索取,可是却没有人问过他需要什么?他过的开不开心。蓝家长辈教导他如何做一位合格的宗主,可确没人教他如何做自己。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蓝曦臣就把他自己彻底封闭在那副温润如玉的壳子里。在蓝忘机面前他就是一个懂他心意的好哥哥;在蓝启仁,蓝家长辈面前他就是值得信赖,能力超群的宗主;在世人面前,他是高风亮节,为民造福的泽芜君;在她魏以宁面前,则是体贴温柔的好丈夫。
直到现在魏以宁才算彻底的明白为什么蓝曦臣要和金光瑶交好,因为只有在金光瑶面前他才能做蓝曦臣,做他自己。在金光瑶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和他谈天论地。做他想坐的事,解放天性。
魏以宁看着依旧带着笑意的蓝曦臣,鼻头不禁一酸,她慢慢抚过蓝曦臣的眉眼,最终停留在他的嘴角,将原本上扬的嘴角,拉下。
魏以宁道:“蓝涣,以后在我面前,不想笑,可以不笑的。”
“什么?”
魏以宁眼睛中的泪珠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我是说,在我面前你要是觉得伤心,可以尽情哭的。不要再忍着了。我身为你的妻子,可不是一直要你保护的。我也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
蓝曦臣看着眼前比自己低一头,的小人,心中一暖,除了金光瑶,再没人对我说出这种话,“卿卿。”他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
“我很高兴,你能将我放在心上。”
“蓝涣,我知道我做妻子还有很多不称职的地方,我会继续努力的,所以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做真正的自己。”
蓝曦臣看着怀中之人坚定的眼神,心头一震,“好。”
魏以宁听到这个字后,才终于破涕为笑。蓝曦臣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道:“今日是忘机无羡的好日子,快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可是将忘机的信物拿出来了,无羡的你可别忘了。”
魏以宁点点头,轻笑一声,“放心吧,忘不了。”
从这此谈话以后,魏以宁就更加关心蓝曦臣了 在这种情况下蓝曦臣也在不知不觉间更加依赖魏以宁,将更多他原本压制的性情展示在魏以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