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上海——余家

余非：妈妈，我吃饱了，谢谢妈妈，我先去洗碗筷去

余玥：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一直以来，我没有好好待过你，甚至连你吃得饱穿的暖，都没有真正关心过，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余非：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妈妈，只是，只是妈妈不喜欢我

余玥：我的确没有办法喜欢你，对不起。当年是我太自私，我不应该把你留在身边，我应该把你送人领养，如果当年，你跟了那对好父母，那么你今天的命运绝对不会如此，甚至，不会比叶念珍差

余非：妈，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跟叶念珍比啊，那次是我说错话了，你千万不要生气啊妈妈，你听我说，你以后再也不要说把我送人领养的事了，好吗？求求你了，你不是说过吗？你根本不后悔生了我

余玥：我不后悔的不是这个

余非：那是什么呀？我真的不知道

余玥：这不是你小孩该问的事，你不要再问了。你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对于我这个不负责任的妈，你从来没有怨言，也从来没有怨恨过我，所以我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继续吃苦，我想了很久，我决定把你交给你爸，让他把你带走

余非：妈，我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你千万不要不要我呀

余玥：你跟着我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找你爸去

余非：妈，你不要走呀，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妈你听我说，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讨厌了好不好？

余玥：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你听不明白吗？

余非：妈，以后我真的会乖，我不会跟您顶嘴，妈，妈我求求你了，以后我什么都不顶，什么都不吵了，妈，我都听您的，你不要这样

余玥：不行，不可能

余非：妈，我只想和您，还有舅舅，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我只想我们全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难道不是吗？

余玥：不是，从头到尾都不是

河南——郑州——医院

叶念珍：哭喊什么？扎个针喊什么？

护士：叶医生

潘瑾疯：孩子疼，哭喊不正常吗？

叶念珍：难道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吗？难道所有孩子像他一样动不动就打人吗？

刘殇蒽：我不要打了

叶念珍：不想打就走，我想没有一个医院愿意接受一个有着唐氏综合症的儿子，跟一个偏心眼的母亲吧

叶念珍：保安，把他们赶走

保安：请你们出去

潘瑾疯：先让我儿子看病行吗？

叶念珍：自己作死，谁都帮不了，把他们赶走

保安：请你们走吧

郑州——马家

马嘉祺：胆子挺大的，居然找到这来看病

叶念珍：徐州又不是看不了

马嘉祺：嫌贫爱富

潘瑾疯一家人，全是嫌贫爱富的小人

叶念珍：有什么样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

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爹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