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这日白柔正躺在舒适的床榻之上,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正在休息。
身旁一个百合拿着一把团扇,正在给她慢悠悠的扇风。
白柔从床榻上直起身子,正想着伸伸懒腰。
“主子。”正在摇扇子的百合见她没有了睡意,手上动作不停,却斗胆的开了口,
“主子这几日一直心情烦闷,不如出门看看,就当放松放松心情……奴婢听说清水镇有个说故事的地方。”
白柔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
白柔带着百合青兰他们一起出门来石先生这听书,听完想逛逛,看看新鲜事物
白柔刚坐下就看到对桌的叶十七,一身青绿色华服很是高贵,让人眼前一亮。
“主子奴婢准备了茶水和水果”百合和青兰将茶水和葡萄放在白柔面前的桌子上
“嗯,都坐下吧,一起听听。”白柔懒懒的应了一声。
这时石先生讲到“清水镇最近来的大人物,乃是大荒首富来自青丘的涂山氏,他们虽然不是王族,但产业遍布大荒以及势力盘根错节,故而就连两大帝王都要礼让三分。”
青丘涂山氏? 大荒首富?
“说起涂山氏不得不说起,那位被称为青丘公子的涂山二少主,此人聪颖多智、容貌俊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这大荒多数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
叶十七将剥好的栗子端过来给她
“谢谢”白柔接过道了谢,却没吃放在了木桌上
叶十七静静地看着白柔,也不敢多说话,怕惹她不高兴。
“坐吧,看我做什么。”白柔终归的不忍心的开口。
叶十七听见白柔让他坐下,脸上的阴霾立刻就不见了,坐在了白柔旁边。
石先生“给二少主定下了这防风氏小姐……”
白柔边吃边听伸手捏了一颗新鲜的葡萄放入嘴中。
叶十七愣住了,青兰看叶十七眼神里带刀,百合低着头给白柔倒了杯茶,放在白柔面前,不敢说话。
“不但生的如花骨朵般娇美,还射的一手好箭……”
叶十七一动不敢动,跟在白柔身后的人呼吸都轻了许多。
白柔脸色不变,却重重的将刚刚拿起来的茶杯落在茶桌上。
尊贵的青丘公子?
她可以不在乎他的身份,不在乎他想隐瞒一些事情,
但他有未婚妻她在乎,身为王女的骄傲她不会去抢别人的未婚夫。
“十七?你的字是什么?”
十七胆战心惊,眼睛红红的,似乎随时有眼泪落下来“涂山璟”
他是知道她吃这一套所以在委屈嘛?
“璟?你能写一遍吗?”
叶十七乖乖照做,写给她看“很好听的字,也很有意义。”
但白柔不想再听了,想起身回去,被他拉住手腕,她轻轻推掉“涂山公子有婚约在身还请自重。”
叶十七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想开口解释,人却已经走远了。
当天晚上。
涂山璟发烧了,高烧不退。
静夜这下是真的着急,公子的身子虚弱的厉害,一直烧着会烧坏的。
涂山璟一直在说胡话“阿柔,阿柔……”
“少主。”
静夜在这一刻好似明白了什么,连忙差人看顾好少主,自己转身去了白府,抹着眼泪就迅速跑了出去。
白柔刚沐浴完,正在依在床头看着书打发时间。
没想到静夜来白府请人,说涂山璟病了,很严重,希望白姑娘去看看。
白柔没狠下去心让青兰给她穿好衣服,她连发髻都没梳,带着医侍坐着轿子赶往他住的地方。
白柔进去后,便看到几人候在一旁,
偶尔还能听到床上涂山璟清晰的咳嗽声。
白柔面若寒霜,居然衬的她更美了几分,“如何了?烧可……”
“阿柔……”
医侍把完脉说话了,“主子不必太过于忧心。只是伤寒入体。待开一点药,休息几日便可以痊愈。”
静夜将屋里人都遣散出去。
白柔也让青兰候在门外,白柔这才坐在床头,无奈的看着他,“一时半会不见你,你就生病了。”
涂山璟强撑精神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能来看他是不是说明她愿意听他解释。
只是没说多少话,药便熬好了,白柔亲自端了过来,静夜扶着涂山璟半坐了起来,背靠着枕头。
之后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就悄悄的也退到了门外。
她拿着勺子,舀了一口汤药,慢慢送到涂山璟的唇边。
涂山璟喝了一口后面露痛苦之色,看的白柔更加心软“就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听到她的话,些许尴尬,“阿柔猜到了?”他知道这样做不对,可阿柔不理他,他想见到她。
一勺一勺的药喂入了他的口中。
虽然苦涩,但他还是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全部喝掉了。
喝完。
白柔拿出手帕,细细帮他擦拭唇边残余下来的药渍。
轻柔的动作。
温柔的神情。
涂山璟情不自禁的抬起有点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捏在手掌心里面的时候,总是软软的。
真想永远握着再也不松开。
“……阿柔...未婚妻的事你听我说好不好。”
“怎么?”白柔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要说你的未婚妻并非你所愿。”
“是母亲当时定下的,我回去后便解除……”
白柔将药喂完了。
就让青兰端进来蜜饯,塞了一颗塞入他的嘴里面。
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薄唇。
他抿了一下。
一不小心将白柔的指腹含入了嘴唇当中,一抹柔软顺着她的指腹擦了过去。
她呆住了。
“啊。”涂山璟连忙张口,窘迫之色溢于言表,“阿柔,对不起,我是不小心的。”
白柔肯定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和他翻脸,毕竟再亲密的事他们也做过,没必要计较这些小事。
又顺着他之前的话,说起了严肃的话题,“十..…你要明白即便她并非你所愿,但既已定下婚约,便是作数的。”
他表情立刻认真起来。
白柔看着他,目光淡定,问出的话却切中要害。
“你刚刚说是这婚约你母亲为你定下的,你母亲定是疼惜你的,但若要结除……”她轻挑着细眉明亮的眼眸看着他的面孔“你的家族确定没有人会出来阻拦吗?你又能承受住这些压力多久?”
他浑身一颤。
一瞬间,竟然不敢直视她的双眼,低下了头。
白柔抬起手,纤细白嫩却富有力量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微微用了点力气,强迫他看向自己,“说话。”
他想说他能做到,可理智告诉他,阿柔说的都是对的。
但他不想回去,他只想在阿柔身边,只想做叶十七,只想做白柔的叶十七“会有些难,但我可以。”
白柔松开了手。
“璟,我相信你。”她起身扶着他躺下去,帮他盖好被子。
涂山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阿柔我可以不做涂山璟放弃所有只做叶十七。”其他的他都不想要,也不在乎。
“别说话,乖乖睡觉。”
涂山璟还是闭上了眼睛。
……
涂山璟好似睡着了。
白柔走到茶桌旁倒了杯茶水润润嗓子。
青兰在外面探头张望,“主子,天色已经很晚了……”这是委婉的提醒她了。
“知道了。”
当天晚上,白柔又坐着轿子回去了。
躺在床上,闻着安眠香的味道,慢慢陷入沉睡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