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浅徵(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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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

饭后,上官浅回到房间,想补一下口脂,宫远徵也狗皮膏药似的跟着进来了。

见上官浅坐在梳妆台前,一手一盒口脂,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大直男宫远徵面露狐疑道:“这两个颜色不都差不多吗?随便拿一个涂就是了,这有什么可犹豫的?”

“差不多?随便?”上官浅无语,这两盒口脂,一个檀色‌,一个绛色‌,哪里差不多了?

至于随便,抱歉,随便不了一点儿。

虽然上官浅自幼就长在无锋,受尽苦楚,日子也过得朝不保夕,可她一直都很爱美,手里只要有余钱,就会给自己买漂亮的衣裙、首饰和上好的胭脂水粉。

尤其是恢复记忆后,她更加爱打扮自己,因为她只有自己了,她不爱自己,又有谁会爱她呢。

“女儿家的事,弟弟你年纪小,自是不懂。”上官浅嫌弃地瞥了宫远徵一眼,最后选定了那盒檀色‌的,浅浅的红,不张扬,还极衬她的肤色。

“不小了。”

宫远徵说着一把夺过上官浅挑中的那盒口脂,用指腹沾了一些,轻轻点在了上官浅的唇上。

“你!”上官浅被宫远徵突然的亲昵动作惊的呆住了,下意识开口问道:“什么不小了?”

“我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三岁了,比你现在还年长一些呢。”宫远徵笑着回答上官浅的问题,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第一次给女子上妆,宫远徵的业务有些不熟练,但好在他的手很稳,没有把口脂涂到上官浅的唇线以外,没有毁了这张脸的整体美感。

“你为何这么早就……”上官浅有些震惊。

虽然她早就猜到宫远徵回来时的年纪可能不大,但她也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早,难道他毒杀点竹时出了什么意外?

“我做的毒药,没有解药,点竹死了,我也跟着死了。”宫远徵说这话时一脸平静,好似他们讨论的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花花草草。

可就是他的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竟让上官浅莫名感到一阵心悸,鼻酸,一眨眼的功夫,她便落下泪来。

真是太可笑了,点竹造了那么多的杀孽,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可一直记着这份仇恨,拼尽全力去复仇的却只有两个孤儿。

上辈子,她和宫远徵都是因为点竹而死,重来一次,哪怕螳臂当车,她依然不会放弃报仇,宫远徵也一样。

这一刻,上官浅突然很好奇,昨夜宫远徵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说要帮她的呢?万一这次他依然没有研制出解药,他还要舍掉他的命吗?

“宫门是干什么吃的?竟让你一个人去犯险?”上官浅偏过头,吸了吸鼻子,抬手想擦去脸上的泪水,谁料却被宫远徵抢了先。

宫远徵拿着帕子,一边在上官浅的脸上轻轻擦拭,一边故作轻松地调侃道:“怎么?姐姐这是心疼我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上官浅惊愕地抬起头,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比之宫远徵昨夜留宿她的房间,拥抱她,为她拭泪,还让她感到不自在。

“你不喜欢我叫你姐姐吗?”

宫远徵挑眉,突然凑近上官浅,语气暧昧道:“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浅浅?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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