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衣
宫远徵发现药箱后,便低下头,专注地替云倾脖子上的伤口涂抹药膏。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生怕一不小心碰疼了她 动作很是轻柔
宫远徵:“姐姐对不起”
宫远徵:“你应该很疼吧”
云倾:“姐姐有阿徵的关心 已经不疼了”
云倾含笑的揉了揉宫远徵的发顶
云倾:“对了 阿徵你这头上的铃铛是不是我上次给你编的那个”
宫远徵:“是啊 姐姐已经三天没有给阿徵编头发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倾的错觉 她竟然觉得宫远徵的语气有些委屈巴巴的
云倾:“那姐姐明日就给你编”
云倾:“阿徵早些歇息”
宫远徵:“可是姐姐的脚踝的伤”
云倾:“有小白在呢”
宫远徵:“为什么 是姐姐厌烦我了吗”
宫远徵:“还是觉得阿徵的医术没有小白的好”
云倾:“阿徵 女孩子的脚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
云倾:“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很正常”
云倾:“等阿徵长大了 就会有喜欢的女孩子 就会懂了”
宫远徵:“可是姐姐……”
云倾:“别可是了 早些休息 明日还要编小辫子呢”
—————第二日一早—————
云倾:“好了 看看喜欢吗”
宫远徵摸着头发上的小铃铛 嘴角抑制不住的勾笑着 少年笑起来很好看 眼睛黝黑发亮 嘴角弯弯的 如果他不是宫远徵 云倾还以为谁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呢
宫远徵:“姐姐编得 我都喜欢”
宫远徵:“姐姐的手可真巧”
云倾:“不是姐姐手巧 是我们阿徵长得帅”
云倾:“现在宫门在给少主和尚角选新娘 过不了几年就轮到我们远徵了”
云倾:“我们远徵长得这么英俊 一定会迷倒万千姑娘的”
宫远徵:“那姐姐呢”
宫远徵:“姐姐喜欢我吗”
云倾:“姐姐当然喜欢远徵了”
云倾:“远徵弟弟这么可爱 谁会不喜欢呢”
云倾自然未察觉到宫远徵眼底的失落 宠溺的掐着他的脸颊肉
云倾:“对了远徵 姐姐一会要去女院”
云倾:“去给新娘们检查身体 不能陪你用早膳了”
云倾:“姐姐让小白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药膳 你先自己吃些”
云倾穿上狐裘,拎起药箱准备去医馆。宫远徵目送着云倾远去的身影,心中有点儿不痛快,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了。
“才不要姐姐这种喜欢……”
———————地牢———————
这是一间压抑又逼仄的牢房,四周被坚实的墙壁紧紧包围,仅有一扇门、一扇窗与外界相连。透过那扇窄小的窗户,仅有几丝微弱的光线艰难挤入,勉强照亮这阴暗的空间。
泥灰涂刷的墙面历经沧桑,斑驳陆离的污渍血痕交织其中,仿佛诉说着一段段悲惨的故事。地面是潮湿的泥土,凹凸不平,每一步踩上去都可能是个坑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厚刺鼻的霉味,让人忍不住皱眉屏息
郑南衣虚弱的身体就靠着两对手铐支撑着,勉力挂在墙上,血迹深深渗透了她的衣服,染得一片鲜红。脸色苍白如纸,头发凌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随时会倒下一般
宫远徵笔直地挺着脊背,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峻而肃杀的气质,在明暗闪烁的烛光映照下,他那棱角分明、堪称精致绝伦的五官更显立体。
身姿高挑如玉树临风,一双犹如丹凤的眼眸微微带笑,但这笑意却没有真正抵达眼底深处,让人瞧见不禁心头一紧,生出丝丝寒意。
宫远徵的目光轻轻扫过木桌上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最后,他的眼神稳稳地落在了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酒杯上。
宫远徵:“有人来过了?”
宫远徵:“魑魅魍魉 听说你们无锋刺客就分为这四个等级”
宫远徵:“就你的能力和身手而言 估计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这么好的机会 竟然就派了一个魑”
宫远徵:“派你来送死吗”
宫远徵:“况且就你这种姿色也敢来选新娘 看来是那些选侍嬷嬷们眼瞎了”
宫远徵:“不及我姐姐万分之一”
宫远徵开始仔细端详郑南衣的身段和面容。要说郑南衣的长相,在这一众新娘中,并没有像云为衫和上官那样特别惊艳,她更像是那种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型的小美女。
郑南衣:“我们无锋的人 不怕死”
郑南衣:“我也不是一个体弱的花瓶”
或许是她的哪句话激怒了宫远徵 宫远徵顶了顶后槽牙 面色却是风轻云淡的
宫远徵:“哦 是”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 但那只是因为”
宫远徵:“有的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擅长用毒的宫远徵吧”
郑南衣:“我就算是死 也不会喝你的毒酒”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喝 也可以的”
说着话,他手举毒酒靠近郑南衣。郑南衣吓得直往后退缩,宫远徵却猛地掀起郑南衣胸口的衣襟,硬是将那杯毒酒灌进了她的胸口。顷刻间,细微的烟气飘起,伴随着郑南衣痛苦不堪的嘶喊声
宫远徵:“怪就怪你 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