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131(he番外)

宫子羽:其实这段时间,你表面上一直跟我作对,反对我做执刃甚至千方百计想要将我赶下台去,可暗地里却在悄悄提点我,助我通过三域试炼,对不对?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距离那场大战已过去三个月了,才刚到早晨,阳光便已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站在山门的众人身上,加上山谷里常年不散的瘴气,已经让人感到几分暑热的来临。

宫子羽同宫尚角站在山门的一侧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宫尚角听到宫子羽的话也毫不意外,不甚在意的说着。

宫尚角:你脑子也不算太笨,别感动,不是为了你。

宫子羽笑了笑。

宫子羽:为了宫门嘛,我知道。

他忽然凑过来轻轻用肩碰了碰宫尚角,这是他们两个以前绝对不会有的亲近。

宫子羽:不过就真的没有一点是因为我?真那样,我可太伤心了。

宫尚角别过头去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宫尚角:虽然宫门也付出了很多,但经此一役,无锋算是彻底在江湖上除名了。有宫唤羽和上官浅那两个杀无锋杀的红了眼的人在,江湖上那些残余的无锋被剿灭干净也只是时间问题。半月之蝇的秘密被你公开,那些无锋的爪牙和不得已投靠无锋的门派势力便都得到解脱了。

他看向宫子羽,虽然还是面带笑意,语气却郑重很多。

宫尚角:你做的很好,以后宫门在你的带领下,我也放心了。

宫子羽听到了不久前还是一生之敌的宫尚角的夸赞,却并没有很高兴,笑容反而收敛了起来,这话算是提醒了他他们今天站在山门的目的。

他转头看向中间那几个人,准确说是云祁,身旁挽着他手臂的云雀笑得正开心,云为衫和月长老两人站在不远处说着话不去打扰。

宫子羽:你真的想好了,要跟他走?其实宫门能接受阿云和云雀,对云祁也不会永远放不下敌意,他可以留在这里。

宫尚角也转头过去看了看,目光里全是温柔。

宫尚角:还是算了吧,单是养伤这几个月他都快熬不住了,这江湖之大,出去转转也有利于恢复。

宫子羽忽而拍了拍宫尚角的肩示意他。

宫子羽:你看。

宫尚角顺着方向看去,宫远徵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云祁身旁,两个人聊了起来。

这两个人居然还能有话说?

宫尚角有点不放心,走了过去。

云雀:主上你这就走了,伤都还没好?

云祁:再躺下去我都长毛了,这地方几个月来太阳都没看到过几回,真是让人憋得慌。

云雀:有吗?我倒不觉得。这样多好,不用担心晒黑了,我在云州每次出门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好看。

云祁:你担心这种多余的事做什么?在你家月公子眼里,你长什么样都好看。

云雀一点不害羞,自信的仰着头笑。

云雀:那倒是。

云祁轻轻撇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一眼月长老。

云祁:不过我倒是看走了眼,原本还以为那就是个不中用的,如今看来,你的眼光不错。婚礼的事都筹备妥当了?

云雀说起这个就头痛,满是甜蜜的烦恼。

云雀:别提了,为什么成亲原来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好不容易今天上午得了空,没人来骚扰我,你也让我脑子清闲清闲。

云祁:说起这个,你是我的人,那便算作是从我这里出嫁。虽说不可能真让你去云州,然后让月长老大老远跑过去迎亲,不过能全的礼数还是尽量全了。我已经去信怡红楼,让他们备了嫁妆送过来,算时间应该能赶上你们成亲之前。

云雀:那我到时候可得好好看看,随便敷衍的我可不要。还说是娘家人,我的婚礼你都等不了就要走。

云祁:你可饶了我吧,那一天不光是你跟月长老,宫子羽跟云为衫也要成亲,那场面根本就小不了,不适合我。更何况,你倒愿意在现场看到我,你姐姐估计巴不得我赶紧滚。

云雀听到这里也无话可说,不知怎么的,明明当初的事已经由她来说开了,可是过了这么久,姐姐对主上还是没一副好脸色,相应的主上也不待见她,两个人现在是互相看不顺眼也不主动招惹的状态。

云雀:徵公子。

宫远徵走了过来,站得这么近明显有话要说,可又半天不开口,只是盯着云祁。

云雀:徵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还是一声不吭,云祁想了想,对着云雀说道。

云祁: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去找你家月长老吧,云为衫瞪了我好几眼了。

云雀看了看宫远徵,松开了挽着云祁的手,转身就想走,忽而又被云祁叫住。

云祁:对了,这个给你。

云祁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扔给云雀,云雀连忙接过,发现居然是她以前在山谷镇上买的那枚月牙形的玉佩。

云祁:你把它落在院子里,我顺手拿的,没想到这么一通折腾,居然也没丢。

云雀惊喜的拿在手里反复检查确认,然后扑过来抱了云祁一下,随即就朝着月长老和云为衫跑过去了。

云祁: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

结果宫远徵还是没说话,云祁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幽幽的开口。

云祁:时候不早了,该叫上尚角一块出发了。

宫远徵:哎!

宫远徵连忙阻止,抬眼就看见云祁那副戏谑的表情正望着他,一下就明白被云祁给诓了。

他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憋了半天总算憋出一句话来。

宫远徵:你…你给我听着,是因为哥哥坚持要跟你走,所以我没拦着,但那不代表我认可你。

宫远徵:你一直在让哥哥伤心,自从当年杨夫人和朗弟弟离世以来,哥哥还没有这么伤心过。哥哥原谅你了,可我还一直看着呢。你给我对他好一点,听到没有!

说到后面宫远徵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极力想要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狠一点。

宫远徵:虽说以前我打不过你,可现在你武功都没了,就废人一个,不用暗器,不用下毒,我都可以把你揍得爬不起来,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但看云祁那挑着眉毛嘴角上扬的欠揍模样就知道这话一点没威胁到人,宫远徵有点气急败坏。

宫远徵:你听到没有,不准欺负哥哥!

云祁:你这话好没道理,你自己都说我现在废人一个,你哥可是江湖的顶尖高手,我跟他谁欺负谁?

宫远徵有点想打人,这个云祁,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非得在这边胡说八道。

宫尚角:在聊什么呢?

宫尚角的及时加入,阻止了这场未能成型的殴打。

云祁:你弟弟在这提前为他的哥哥撑腰呢。

宫尚角又是好笑又是有点惊讶,刚想开口询问是怎么个撑腰法,就被宫远徵给强行拖走了,走之前宫远徵还不忘给云祁扔个眼刀。

宫尚角:怎么了,气鼓鼓的没说两句话就变成这样?

宫远徵:他那个人真是可气,嘴皮子贱的很,脸皮又厚,哥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宫尚角笑了笑,云祁明显是故意逗宫远徵的,但这话他可不敢告诉宫远徵,默默的转移话题。

宫尚角: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为了研究忘记吃饭睡觉,对下人们也别太凶了,否则人家连提醒你休息都不敢。

宫远徵不舍的看着宫尚角,这一次跟以前可不一样,以前他知道哥哥完成任务就会回来,可这一次角宫的事务已经被哥哥以将功补过的名义交付给宫唤羽了。

宫唤羽心中那多年的仇恨,以及对于老执刃的埋怨,对宫子羽的鄙夷,都随着点竹的死烟消云散。

也许是因为仇恨消散之后,智商重新占领高地,宫唤羽似乎也为自己之前所做出的事感到了尴尬和愧疚。

对于代表宫门行走江湖,负责钱财往来维持宫门开销这一“惩罚”他接受良好,还可以顺便追杀无锋的残兵败将,这差事简直不要太美。

宫远徵:你还会回来的,对吧?

宫远徵这话问的有些忐忑,宫尚角拍了拍他的肩。

宫尚角:当然了,这里可是我的家。我想想,至少…宫子羽和月长老的婚事过后,宫门下一场盛事应当就是为你遴选新娘的时候了,等你举办婚礼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

宫远徵一瞬间瘪了嘴,这话一听就是至少一年之内是不指望回来了。

宫远徵:我才不要娶什么新娘,矫揉造作,哭哭啼啼,一点用都没有。

宫尚角听到这话有点好笑又有点头痛,远徵也不小了,怎么一点没开窍的样子?当初他跟云祁在一起的时候才16岁,远徵如今可比他当时要大了。

宫尚角:…嗯…如果是你喜欢的话,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不好意思跟宫子羽开口,可以写信告诉我,我来帮你说。

宫远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他怎么可能喜欢男人?疯了吗?

他本能的张嘴想骂,可立刻意识到这人是他的哥哥,千万骂不得,形象崩塌的冲击令他一时间难以承受,四处找了半天,最后盯上了已经走到马车旁边去靠着的云祁。

宫远徵:都怪你!一整天懒懒散散,没个正形,只会祸害别人!

云祁靠在马车旁正无聊呢,又不好催促,只得逗弄前面的那匹马儿,冷不丁被宫远徵老远骂过来的一句话击中,半天没缓过来。

云祁:…你什么意思?怎么就又关我的事了?

他走过去想同宫远徵理论,却被宫尚角提前走过来将他拦住,推回了马车边。

宫尚角:小孩子发脾气,别跟他计较。

宫尚角不顾云祁反对强行将人扛上马车塞进车厢里,然后自己翻身一跃,坐在车前,转头对着宫门众人喊道。

宫尚角:我们走了,都回去吧,别送了。

说完不待人回答就扬鞭一挥,马车立刻动了起来,震得刚想开窗同宫远徵问明白的云祁给跌回了座上。

宫门众人只看见马车跑得飞快,还扬起了些许尘土,颇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云祁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颇感无聊,偏宫尚角考虑到他还未痊愈,不准他出去陪着。

刚开始他还兴致勃勃的同宫尚角聊天,但马车一路在行驶中,虽然只隔一道竹帘,但也得用喊的才听得清,于是只说了一会儿便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马车一颠一颠的还挺有节奏感,云祁的身体也的确还处于恢复之中,慢慢的他居然就在这样的行进之中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宫尚角也进来了,正坐在一旁看书。

云祁先是抬头看了看外面,竹帘被掀了起来,重重的群山和辽阔的天空一览无余。

云祁:我们这是在山顶上?

宫尚角:嗯,这是出旧尘山谷的另外一条路,相对更为人所知的那条而言稍显偏僻,不太好走,所以鲜有人知,不过这里风景很不错。

云祁点了点头。

云祁:的确,跟山谷里面简直是两个样子了。

他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云祁:别说,好久没坐马车了,我居然还有点想念这种感觉,睡得还挺香。

宫尚角撑着头看他打趣道。

宫尚角:这话我给你记下了,一个月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说出同样的话。

云祁笑嘻嘻的凑过去吻他,然后没脸没皮的说。

云祁:睡醒了,该活动活动了,你刚说这里没人来的,对不对?

宫尚角笑容不变。

宫尚角:你现在的情况确定能行。

云祁危险的眯了眯眼。

云祁:你这么说,看来我必须得证明一下了。

宫尚角:别勉强,你若真想要,咱俩对调一下?

云祁用着最正经的脸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云祁:不必为我担心,我都养了三个月了,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说着,便把手摸上了宫尚角的腰带。

马车里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竹帘早已被放下,宫尚角躺在柔软的丝绸垫子上,曲着腿,手扶着云祁的后腰。

好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两人谁都不着急,反而格外的温柔细腻,耳鬓厮磨,唇齿相依,贴在一起的皮肤相互摩挲着,如水的甜蜜与温情充斥着整个车厢。

他们缓慢而持久的诉说着对彼此的爱意,谁也不急着下山。

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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