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三强争霸
“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是这需要很强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你们最好尽量避免被它击中。随时保持警惕!”他突然大吼起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穆迪抓起翻跟头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非法咒语?”
赫敏又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而且纳威也举起了手,这使哈利感到有些吃惊。纳威只有在草药课上才主动发言,那是他最拿手的一门课。纳威似乎对自己的大胆举动也感到意外。
“说吧。”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骨碌碌一转,盯住了纳威。
“有一个——钻心咒。”纳威声音很轻但很清晰地说。
穆迪非常专注地望着纳威,这次是两只眼睛同时望着。
“你是隆巴顿吧?”他说,那只带魔法的眼睛垂下去查看花名册。
纳威紧张地点了点头,不过穆迪并没有再问别的。他转身背对全班同学,从玻璃瓶里掏出第二只蜘蛛,放在讲台上。蜘蛛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吓坏了。
“钻心咒。”穆迪说,“需要放大一些,你们才能看清,”他说着,用魔杖一指蜘蛛,“速速变大!”
蜘蛛鼓胀起来。现在已经比狼蛛①还大了。罗恩已经顾不得掩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尽量离穆迪的讲台远一些。
①一种南欧产的大而有毛的毒蜘蛛。
穆迪又举起魔杖,指着蜘蛛,轻轻地说:“钻心剜骨!”
立刻,蜘蛛的腿全部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左右晃动。它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哈利相信,如果它有发音器官,此刻它肯定在拼命尖叫。穆迪没有拿开魔杖,蜘蛛开始浑身发抖,抽动得更厉害了——
“停下!”赫敏尖声喊道。
哈利扭过头去看赫敏。她没有看着蜘蛛,而是看着纳威。哈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纳威的双手紧紧攥住面前的桌子,骨节都发白了,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恐惧。
穆迪举起魔杖,蜘蛛的腿松弛下来,但仍在抽搐。
“速速缩小。”穆迪喃喃地说。蜘蛛缩回到原来的大小,穆迪把它重新放进瓶里。
“极度痛苦。”穆迪轻声说,“如果你会念钻心咒,你折磨别人就不需要用拇指夹或刀子了……这个咒语一度也非常流行。
“好了……还有谁知道什么咒语吗?”穆迪再次把目光投向全班,这一次,没有人敢再举起手了。因为,大家都怕自己成为那只蜘蛛。
"那就这样,"穆迪说,"我要休息一下,明天继续上课,今天我们就暂时告辞了。"他说完,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要赶着回去给那些孩子们上课。"
"慢走,穆迪老师。"
"慢走,穆迪老师。"
大家纷纷表示恭送。
德拉科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他想说什么,可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下了头,默默地跟上了穆迪的脚步。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大家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下了课我们走在路上潘西正在探讨这件事。
“邓布利多老糊涂了吧,竟然让穆迪来担任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还学禁术。”潘西不满的说。
“也许我们下学期就要换新老师了。”西奥多说道。
“他确实很怪异,还有些残暴。”我赞同的说道。
穆迪刚刚那副模样真像是一个恶魔。不过,穆迪不是恶魔,他是个好人,只是太偏执了一点。这一点我很欣赏他。
"我看啊,是不是他在打仗的时候受了伤,所以脑袋不灵光了?"潘西说,"我看他现在的状态,不像是正常的啊......"
"不要胡思乱想,"布雷斯打断了他,"你看他平时都是怎么说话的呢?"
"他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德拉科说,"他是不是不正常了啊?"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听说穆迪老师是很正常的,而且他一向很爱护学生,从未伤害过任何学生。"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穆迪教授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以演示这个咒语的魔力,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
“可是——可是你说过它是非法的,教授,”当穆迪一挥魔杖,让课桌纷纷靠边,在教室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时,赫敏没有把握地说,“你说过——把它用在别人身上是——”
“邓布利多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说——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转过来,并且阴森森地、一眨不眨地盯着赫敏,“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他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指着教室的门。赫敏满脸涨得通红,喃喃地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像是说她并不想离开。哈利和罗恩相对笑了一下。他们知道赫敏宁可去吃巴波块茎的脓水,也不愿错过这样重要的一课。
穆迪开始招呼同学们轮流上前,给他们念夺魂咒。哈利看到,在咒语的影响下,同学们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了最反常的举动。迪安·托马斯一蹦一跳地在教室里转了三圈,嘴里唱着国歌。拉文德·布朗模仿一只松鼠。纳威表演了一系列十分惊人的体操动作,这是他在正常状态下绝对做不到的。他们似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这个咒语,都是在穆迪消除咒语后才恢复了正常。
“波特,”穆迪声音隆隆地说,“轮到你了。”
哈利上前走到教室中央,走到穆迪刚才娜开课桌腾出的空地上。穆迪举起魔杖,指着哈利,说道:“魂魄出窍!”
那真是一种最奇妙的感觉。哈利觉得轻飘飘的,脑海里的思想和忧虑一扫而光,只留下一片朦朦胧胧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喜悦。他站在那里,感到特别轻松,无忧无虑,只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大家都在注视着他。
然后,他听见了疯眼汉穆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袋里的某个遥远的角落里回响:跳到桌子上去……跳到桌子上去……
哈利顺从地弯下膝盖,准备跳了。
跳到桌子上去……
可是为什么呢?
他脑袋后面又有一个声音苏醒了。
这么做太傻了,那个声音说。
跳到桌子上去……
不,我不想跳,谢谢,另外那个声音说,语气更加坚定了一些……不,我真的不想跳……
跳!快跳!
接下来,哈利便感到一阵剧痛。他跳了,同时又试图不让自己跳——其结果就是他一头撞在桌子上,把桌子撞翻了,腿上钻心地疼,看来他的两个膝盖骨都摔裂了。
“好,这才像话!”穆迪那隆隆的声音说。忽地,哈利觉得他脑海里那种空谷回音般的空洞感消失了。他十分清楚地记得刚才发生的事,膝盖越发疼痛难忍。
“看看吧,你们大家……波特抵挡了!他抵挡了,他差点儿打败了它!我们再试一次,波特,你们其他人注意看好——望着他的眼睛,那是关键所在——很好,波特,非常好!他们别想轻易控制你!”
“听他说话的口气,”一小时后(穆迪坚持让哈利连续测试了四次,直到哈利能够完全摆脱那个咒语),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嘴里嘀咕道,“你还以为我们随时都会受到攻击呢。”
“是啊,没错。”罗恩说,他每走一步就抬脚一跳。他在对付这个咒语时的困难比哈利大得多,不过穆迪向他保证,咒语的影响到吃午饭时就会消失。“说话像个偏执狂……”罗恩扭头望望,确信穆迪肯定听不见了,才接着说下去,“难怪他们巴不得把他从魔法部赶出去呢。你有没有听见他告诉西莫,愚人节那天一个女巫在他后面喝了个倒彩,他是怎么对付那个女巫的?我们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哪有时间研究怎样抵挡夺魂咒啊?”
当穆迪教授侃侃而谈时德拉科有好几次埋头到不知所措,看他的样子他可能会消停一会了。
,在第二堂占卜课上,特里劳妮教授居然对我们说,我们的家庭作业获得了高分,这使他们觉得特别可笑。她高声选读了我们预言的许多部分,并表扬我们能够勇敢地接受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可是,当她要求我们再对下下个月的命运作个预测时,我们就觉得不怎么可笑了。我们几个再也想不出新的灾难事件了。
另一方面,宾斯教授——教他们魔法史的鬼魂,这周布置我们写一篇关于十八世纪妖精叛乱的论文。弗立维教授要求他
我们另外再读三本书,为学习飞来咒做准备。就连海格也给我们增加了负担。炸尾螺长得很快,尽管谁都没有弄清它们到底喜欢吃什么。海格非常高兴,作为“项目”的一部分,他建议我们每隔一天到他的小屋去观察炸尾螺,并记录下它们不同寻常的行为。
“我不去,”当海格以圣诞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特大玩具的神情提出这个建议时,德拉科·马尔福毫不含糊地说,“我在课堂上就看够了这些讨厌的东西,谢谢。”
海格脸上的微笑隐去了。
“按我说的办,”他咆哮道,“不然我就学穆迪教授的样儿……我听说你变成白鼬还蛮不错的,马尔福。”
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哄堂大笑。马尔福气红了脸,但他显然对穆迪惩罚他的那一幕记忆犹新,便不敢再顶嘴了。
下课后我们来到门厅时,发现再也无法前进,因为一大群学生都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竖起的一则大启事周围。罗恩是他们三个人中最高的,他踮起脚尖,越过前面人的头顶,把启事上的文字大声地念给他们两个听:
三强争霸赛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将于10月30日星期五傍晚六时抵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我哥哥就要来了。”我兴奋的叫道。
“哦,菲路。”德拉科冷哼一声。
“我希望克鲁姆能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这样我就有机会跟他成为朋友了。”德拉科说道。
届时请同学们把书包和课本送回宿舍,到城堡前面集合,迎接我们的客人,然后参加欢迎宴会。
只有一个星期了!”厄尼·麦克米兰表哥从人群里挤出来,两眼闪闪发光,说道,“也不知塞德里克是不是知道了。我去告诉他一声吧……”
“诺娅你也看到了这条。”厄尼看了看我说道。
"我的天啊,他们居然邀请波特参加三强竞技,那岂不是说......"
德拉科不悦地皱紧眉头:"我们不能参加三强竞技?"
"这倒不是不行,"厄尼笑眯眯地说道,"只不过,这个比赛需要限制年龄,需要十七岁以上。"
德拉科和我相互交换一个疑惑的眼神,然后一齐转身往回走--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了,但我不打算说出口,因为这太丢脸了......
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位奇怪的男孩子。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灰色长袍,戴着一个黑色兜帽遮住了整张脸,像是拉文克劳的学生。他在门口徘徊不定,似乎正准备进来。
我和德拉科对视一眼,然后德拉科开口问道:"你是谁?找谁?"
灰衣男孩愣了一下,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他低下头去,说:"抱歉,我找弗瑞先生。"
"弗瑞?"德拉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有礼貌,我就告诉你们。"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说,"弗瑞先生正在等待他的朋友......不过现在还早,我想,弗瑞先生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地吸着鼻子,闻着周围弥漫的香味,似乎非常享受的模样。
"他是来看风景的?"德拉科不动声色的问。
"不,弗瑞先生不是来欣赏风景的,他是来找人的。"灰衣男孩笑嘻嘻的说,他用手轻抚自己的兜帽,说,"他在找一个小姑娘。"
我不由得一愣。这个男孩子是不是认错人了?弗瑞找我干什么?
灰衣男孩又深深地嗅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我们说:"我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我说,"请进。"
灰衣男孩点点头,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入了门厅。
我们跟在他的背后,一边走一边聊起天来。
德拉科:"你刚才说弗瑞在等谁?"
"哦,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灰衣男孩答道。
"你看错了吧?弗瑞的朋友不少,怎么会找一个女孩子?"我反驳道。
"可是,我真的看见弗瑞在等那个女孩,不信你可以看。"男孩指了指他身后的大广场。
广场上,一群人围绕在那里。有老师在讲解赛程规则,还有一些年龄较大的学生在窃窃私语。
"你说,会是哪个女孩让弗瑞这么紧张呢?"我看着那个灰色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或许是一个有故事的女孩吧。"德拉科也看向那边,说道。
10月30日那天早晨,我们下楼吃早饭时,发现礼堂在一夜之间被装饰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着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霍格沃茨的英文首写字母。
我和潘西,德拉科西奥多,布雷斯等人在斯莱特林长桌吃着早餐。
“如果可以用钱买到火焰杯勇士的资格我一定会买。”德拉科说道。
我们都看了看他,心想,难道他不知道火焰杯有多珍贵么?
潘西则说:"我不觉得,如果可以用钱买到,弗瑞肯定不止这点钱。"
我看了看她,发现她的脸色好了很多。她的眼角微微泛红,看来是昨晚哭了一夜的缘故。
我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你在哭?"潘西突然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没有,"我赶忙擦掉了眼角的湿润,"我怎么会哭。"
"是么?"潘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不再做声了,我想我必须要尽快恢复到之前那种冰冷淡漠的状态,我不能让潘西看出破绽。
我们兴奋地扫视着渐渐黑下来的场地,可是不见任何动静。一切都是沉寂、宁静的,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我开始感到冷了。我真希望他们能快一点儿……也许外国学生在准备一次富有戏剧性的入场式……
就在这时,和其他教师一起站在后排的邓布利多喊了起来——
“啊!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在哪儿?”许多学生急切地问,朝不同方向张望着。
“那儿!”一个六年级学生喊道,指着禁林上空。
一个庞然大物,比一把飞天扫帚——或者说是一百把飞天扫帚——还要大得多,正急速地掠过深蓝色的天空,朝城堡飞来,渐渐地越来越大。
“是一条龙!”一个一年级新生尖叫道,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办了。当那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被城堡窗口的灯光照着时,他们看见一辆巨大的粉蓝色马车朝他们飞来。它有一座房子那么大,十二匹带翅膀的马拉着它腾空飞翔,它们都是银鬃马,每匹马都和大象差不多大。
马车飞得更低了,正以无比迅疾的速度降落,站在前三排的同学急忙后退——然后,惊天动地的一阵巨响,只见那些马蹄砰砰地落到地面上,个个都有菜盘子那么大。眨眼之间,马车也降落到地面,在巨大的轮子上震动着,同时那些金色的马抖动着它们硕大的脑袋,火红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刚来得及看见车门上印着的一个纹章(两根金灿灿的十字交叉的魔杖,每根上都冒出三颗星星),车门就打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的男孩跳下马车,弯下身子,在马车的地板上摸索着什么,然后打开一个金色的旋梯。他毕恭毕敬地往后一跳,哈利看见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这只鞋子就有儿童用的小雪橇那么大——后面紧跟着出现了一个女人,块头之大,是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的。这样,马车和那些银鬃马为什么这么大就不言自明了。几个人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哥哥因该快来了。”我兴奋的说道。
“你哥哥因该比克鲁姆更帅一点,能把他介绍给我吗?”艾娜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哥哥现在还小,还不适合谈恋爱,所以,等他长大了,我再告诉你好么?"
"那就等他长大后,让他亲自去追求我吧。"艾娜说道。
"嗯,好的,一言为定。"
"嗯!"
—这个女巨人(此刻已到了台阶下面,正转过身来看着睁大眼睛静候着的人群)似乎更加大得离奇。当她走进从门厅洒出的灯光中时,大家发现她有着一张很俊秀的橄榄色的脸,一双又黑又大水汪汪的眼睛,还有一只很尖的鼻子。她的头发梳在脑后,在脖子根部绾成一个闪亮的发髻。她从头到脚裹着一件黑缎子衣服,脖子上和粗大的手指上都闪耀着许多华贵的蛋白石。
邓布利多开始鼓掌,同学们也跟着拍起了巴掌,许多人踮着脚尖,想把这个女人看得更清楚些。
她的脸松弛下来,绽开一个优雅的微笑,伸出一只闪闪发光的手,朝邓布利多走去。邓布利多虽然也是高个子,但吻这只手时几乎没有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他说,“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马克西姆夫人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希望您一切都好。”
“非常好,谢谢您。”邓布利多说。
“我的学生。”马克西姆夫人说着,用一只巨大的手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挥了挥。“卡卡洛夫来了吗?”马克西姆夫人问道。
“他随时都会来。”邓布利多说,“您是愿意在这里等着迎接他,还是愿意先进去暖和暖和?”
“还是暖和一下吧。”马克西姆夫人说,“可是那些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