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救了她
禁闭室。
就如同宫子羽说的那样,漆黑一片,环境算不上简陋也算不上好,四周的窗户紧闭,比起地下水牢并没有好到哪去,可是此刻,原本应该在其中的温景却没有在这里。
云为衫房内没有点灯,透过折射进屋内的月光,隐约能看见两个身影面对面而坐。
云为衫:你早知道半月之蝇的毒不需要解?
温景:不错。
温景:云姑娘对我合作的诚意可满意?
云为衫:你的要求我答应了。
云为衫:现在可以告诉我云雀的事了吗?
温景:当然。
温景:我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早猜到她会询问此事的温景莞尔。
一听这话,云为衫立刻迫切的追问。
云为衫:云雀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为衫:到底是不是宫门杀的?
温景:不是。
温景:当年,是我救了她。
语气斩钉截铁的温景摇了摇头。
缓缓给她讲述起当年的真相。
温景:两年前,无锋派云雀前往宫门偷百草萃,却被远徵弟弟发现,他用毒药将云雀逼出来,云雀现身之后,立刻遭到了宫门前山的围剿追杀,我当时听到消息好奇想出去看看,却正巧在路上看到了昏迷的她。
温景:知道她是无锋的刺客,我本不想多管闲事,打算假装没看见离开,可她却迷迷糊糊抓住我的衣袖,叫了声姐姐,我一时心软,就带她到了后山,交给了阿月。
温景:阿月同月长老一样最是心软,受不了我的请求就应了下来,将云雀留在月宫,却不想,还是被月长老发现了,月长老将他狠狠责骂了一番,将云雀交给了老执刃发落。
温景:那时候,恰好阿月正在研究麻药醉见血,于是我便让他向月长老提议,是否可以将云雀作为药人,供月宫试药。
温景:此种方法虽然残忍,但好歹算是保下了云雀的性命。
温景:执刃答应下来后,我经常偷跑去月宫看她,她小小年纪,却很有意思,不怕死也不肯服软,对我总是牙尖嘴利的,起初我只是觉得好玩,觉得宫门中终于有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后来相处的久了,就越发心软了,像是多了个乖巧的妹妹。
温景:而她,也渐渐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温景:她告诉我她有个姐姐,待她很好,在无锋与她相依为命,也给我讲述了无锋的日子,我告诉她如今已经离开无锋了,那些不好的日子已经过去,可她却说自己逃不掉,告诉我无锋的人都被半月之蝇的毒药所控制。
温景:我将她的半月之蝇拿给阿月,才知道无锋的半月之蝇就是改造版的蚀心之月。
云为衫:后来呢?
视线一眨不眨盯着她的云为衫因为此番讲述眼眶通红,声线颤抖着迫不及待追问。
温景:后来,云雀同我讲了很多江湖上有趣的事情,我知道,她不想做药人,不想留在宫门,也不想回到无锋,她喜欢自由,她就该像她的名字一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是霍家的后人,只是想为阿娘报仇,所以我不能离开宫门,却生出了帮她离开帮她如愿的想法。
温景:阿月研制出的冬蝉草可以让人像寒冬中沉眠的昆虫一样,抑制呼吸,抑制心跳,血色全无,接近假死。
温景:我让云雀服下冬蝉草,随后,让阿月向月长老和老执刃提议,将她的尸体挂在宫门的城墙上,表面看似是在向无锋示威,其实是想让无锋的人确定她已死,好为她以后的脱离做准备。
温景:按照计划,第三日的晚上,阿月会帮我将云雀的尸体取下带回月宫,随后我想办法在宫尚角离开宫门的时候,将她送走,可三日后,阿月去城门楼的时候,云雀却被人带走了。
温景:我猜想,云雀的尸体应该是被无锋的人带了回去,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杀云雀,我就不得而知了。
温景:只是云姑娘想复仇,该找的人是无锋,而不是宫门。
温景尾音落下的瞬间,云为衫再也控制不住的捂着嘴失声痛哭,其实关于云雀的死,她心中也是有猜测的,可是她不愿相信,她早该想到的,这般心狠手辣的才是无锋,她们对无锋来说只不过是杀人的工具。
看着面前云为衫眼眶通红痛苦不堪的模样,温景没有安慰,面不改色的提起正事。
温景:云姑娘,你想知道的事情如今我已系数告知,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合作了吧?
云为衫: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