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希望吗
入夜,医馆。
手提灯笼的上官浅缓步进入,刚过转角就感觉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紧接着,锋利刀刃直逼向她,吓得她丢掉了手上的灯笼。
宫远徵:别动。
宫远徵:你是谁?
仍旧未离开医馆的宫远徵上下打量她。
只听被吓到的上官浅怯生生的开口。
上官浅:上,上官浅。
宫远徵:新娘?
上官浅:嗯,新娘。
宫远徵:你不该来这里。
上官浅:我知道。
宫远徵:知道还来?
宫远徵: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浅解释说为她诊脉的大夫说她气带辛香,体质偏寒,湿气郁结,来这里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子能治一下她偏寒的体质。
宫远徵听闻轻笑一声。
宫远徵:你就这么想被执刃大人选中?
上官浅: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宫远徵:为何现在不想了?
上官浅: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
上官浅: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似是认出他身份的上官浅缓缓讲出自己的理由,宫远徵闻言,反手将刀收回刀鞘。
与此同时,一个低沉声线自门口响起。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虽然是故意逗宫远徵,可温景却没说谎,她是真的需要好好休息,回到羽宫让锦竹将安神汤煮好饮下,她难得的好好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天竟然已经黑了,刚用过晚膳,在女客院落调查完的宫子羽便来了。
让锦竹和重知纷纷离开,他进门径直在温景身边落座,抬手接过她倒好递来的茶。
宫子羽:阿姐你吃过晚饭了吗?
温景:吃过了。
温景:你这是刚自女客院落回来?
宫子羽:是啊。
温景:怎么查到这么晚?
宫子羽:出了点事情,我慢慢跟你讲。
宫子羽将今日经历的所有一字不落讲给温景,在去女客院落的路上,他偶然撞见有人放河灯,本以为是谁想向外界传递消息,谁知抓住对方才发现是云为衫,她在河灯上写的也不是什么机密,而是给自己父亲的话,在云为衫口中,得知昨夜她和姜离离是在上官浅那一起喝的茶,就如她告诉温景的一样,之后,他和云为衫一起回女客院落搜查,最终在宋四小姐房内搜出了毒药,将她遣出山谷,接着在女客院落等上官浅回来。
因所有进入宫门之人都需全身搜查,不可携带任何药物或者武器进入山谷,云为衫说是吃了上官浅的药才缓解了红疹,所以他想问问上官浅的药是哪里来的,得到的答案是贴身带进来的,宫子羽便让人将膏药带回去检查,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打消了疑虑。
一来一回折腾了许久,这才晚了。
温景:原来如此。
温景:你询问的时候有好好问话吧?云为衫和上官浅都是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别吓着人家。
点点头的温景抿了口茶看向他。
闻言,宫子羽立刻反驳。
宫子羽:我怎么会吓到她们呢。
温景:也是,我们阿羽最是怜香惜玉了。
宫子羽:阿姐你怎么又说这件事。
感觉自己有嘴也说不清的宫子羽瘪了瘪嘴,本就是故意逗他的温景见状轻笑一声。
温景:那我不说这个。
温景:你累了一日了,今晚便在我这用晚膳吧。
宫子羽:那我能在阿姐这睡吗?
宫子羽:我那离阿姐这太远了,我太累了,走不回去了。
得寸进尺的宫子羽顺势上前,像幼时一般躺在她腿上,撒娇似得眨着眼睛望着她。
温景:当然可以。
温景:那阿羽是想睡在偏榻上,还是和姐姐一起?
答应的很是痛快的温景弯弯唇,俯身一点点靠近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的宫子羽喉结滚了滚,耳根霎时变得通红坐起身。
宫子羽:我,我睡在偏榻上就好。
在温景的陪伴下用过晚膳,他们便早早休息,宫子羽躺在偏榻上看着对面端正躺在床榻上的女子,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出声。
宫子羽:阿姐,你睡了吗?
温景:没有。
温景:怎么?睡不着吗?
宫子羽:不是。
宫子羽: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景:你问吧。
翻了个身的温景枕着手臂看向他。
只见宫子羽犹豫片刻,终是启唇。
宫子羽: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这一次,温景依旧像从前宫子羽问的每一次一样没有直接回答,笑眼弯弯的回问。
温景:你希望我是吗?
宫子羽:我睡了,阿姐你也早点睡。
同样也没有回答的宫子羽闭上眼睛。
他希望她是,更希望她不是。
她若不是,就不会被带回宫门,他们不会认识,可她若是,他们就少了很多可能。
若是让花雪月三位长老或宫门其他人知道他喜欢自己姐姐,大概会觉得他疯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