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对你的名字
圣诞节明明有两周,可沈夏稚又觉得时间太快太快。
她喜欢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舒服。
不过借着机会她也和阿不思提了关于防身武器的事情,匕首很好,她身上又有阿不思给的类似于门钥匙的坠子。
但是近身战还是一大限制,好在阿不思和阿不福思难得兄弟同心,第一时间都想到了同一件东西。
邓布利多:“如果说容易上手又适合远攻,我想除了弓箭很难想到第二件东西。”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确是,以你现在的身形想拿长刀或者长剑也不太可能,弓箭可以做小巧些,而且重在巧劲。”
两兄弟难得都给出了同一个意见,而且与沈夏稚心中的顾虑不谋而合。
邓布利多:“你觉得呢?其实想法主要还是在你,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前提那是对你好的。”
少年看着女孩因沉思而垂下的脑袋,头顶乖顺的一根呆毛看的人有些手痒。
沈夏稚:“弓箭很好,那很适合我,至少我的视力还算不错。”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那就这么定了,等我和哥放假回来以后带吱吱去买弓箭,或者拜托母亲想办法找一把特殊的弓箭。”
阿不福思对于这件事情似乎很热衷,好像他很乐于这次帮到了她。
不过想来也是,沈夏稚无论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阿不思,不仅是因为阿不思带她融入了这个家,更是因为一种极为隐晦的情绪滋长。
阿不思对她而言是特殊的存在。
邓布利多:“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担心找不到适合的弓箭?”
邓布利多:“放心,你想要的我会想办法解决,毕竟我也不放心你的安全问题。”
阿不思揉了揉女孩呆呆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她的眉心。每次她发呆他都会这么做,是两人间提醒对方回神的默契,也是心照不宣的亲昵。
沈夏稚:“我只是在想这次我需要说谢谢吗?”
沈夏稚抬头看向他,笑意明媚的眸子里写满了戏谑和调侃,阿不思恍然后也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邓布利多:“我们是家人,家人之前可以礼貌但不用道谢。”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就是,吱吱你现在也是我们的妹妹,对于哥哥不用这么拘谨。”
邓布利多:“是-稚-稚,你什么时候先把名字念对了再说你是哥哥,我还没有见过谁家哥哥不会念妹妹的名字。”
对于阿不福思一直念不对沈夏稚名字这件事一家人一直当作调侃的乐子,不过阿不思听多了也莫名起了恶趣味的心思。
大抵是听出了阿不思的小心思,沈夏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忍着笑意装作严肃的抿唇,上前拍了拍阿不福思的肩膀。
沈夏稚:“阿尔哥哥说的没错,阿布你到现在都还不会念我的名字,我都已经会写你的名字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还,em...”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不行!”
猛地一激灵,阿不福思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郑重地转向她。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给我点时间,我这就去学!你放心哥哥我一定学得会。”
这番豪言壮语沈夏稚都不舍得打破,和阿不思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底读出了笑意。其实两人都是在逗阿不福思,不过看着阿布这样也不错。
只是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被缠住了。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吱→吱↗吱→吱↘”
沈夏稚瞪大了眼睛也愣是没听出来阿不福思凑到她耳边说的是什么,而且她觉得她的耳朵受到了摧残。
沈夏稚:“阿布要不你再念念?”
眨巴眨巴眼睛,强忍着笑意盯着他,一脸的真诚。
结果阿不福思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只是一股脑子地坚持。
邓布利多:“那你帮我听听,看我什么音念的是对的,吱——”
沈夏稚:“停!”
眼看着少年就要继续摧残她的耳边,连忙做了个stop的手势。
沈夏稚:“阿布其实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也不是一定要现在的。”
少年听完她的话一双大眼睛瞬间垂了下去,莫名像委屈的大狗狗。
垂着脑子,就连圆乎乎的后脑勺都写满了失落两个字。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可是我想念对你的名字。”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家里就我一直念不对你的名字,明明你和安娜都教了我很多遍了,吱吱,我是不是很笨啊?”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身为哥哥连妹妹的名字都念不好,我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如阿不思?”
沈夏稚的表情有些错愕,她也没有想到少年的情绪会一瞬间降到谷底,不过也让女孩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阿不福思如今的自卑来源于他的亲哥哥阿不思。
不过这也不意外,阿不思对于弟弟妹妹来说本来就是另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越优秀,阿不福思的压力也会越大。在坎德拉夫人这种教育模式长大下的他只会将自己的自卑藏在心底,永远成为抹不掉的烙印。
如果换一种说法,烙印又何尝不是一种隔阂,彻底隔开阿不福思和亲哥哥阿不思之间的距离。
这一刻沈夏稚好像有些明白了邓布利多两兄弟最后的离心,不仅是阿利安娜的死,更是一直埋藏在两兄弟心底的导火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