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与烤肠

余雁归真是无语了。

他不知道这个宿舍倒底是由什么构成的、楼的施工队好像都是一群酒鬼.醉醺醺地干活.要么这个墙体一反潮刷上的漆整片整片儿朝下掉、要么是水管一碰就碎.搞得住这个破楼.的倒霉孩子须动辙将行李搬来搬去、引得一片怨言。

这不,灯座又坏了。他们不得不又双叒叕搬离这个破宿舍.也许两天之后就要再回来.可是宿管大爷向他们承诺没有两个星期不会修好.因为这个搞法太折腾人了.校长要找人彻底将这栋豆腐渣楼检查一下。

也倒是好事,起码每天都可以和余秋阳一起走,只是不知这种好事能维持多久。

虽然用不着钱,但是余雁归身上总有个十块八块的.或许可以有个把用处.果然.在余雁归和余秋阳走在那条熟悉的道路上时.十块八块就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上回书说到.余雁归怒辞课代表后.心情正大好.但是他刚开心没多久就又有些后悔.余秋阳怎么办!本来活儿就快被余雇归包圆了.现在好了他啪的一下辞了、哎、这事干的.也忒不地道了.余雁.归苦闷的想.也不能拖一声不吭拍拍屁股就走人已经不咋负责任了.再一声不吭.那就真缺德了还能怎么办、找机会说下吧.

于是、余雁归简短的说了一下.“那个我辞了哈.不想干了.”

“啊?为什么?”

“哎、怎么说呢?直接原因是上课写小说写得太hight.没防备被发现了.根本原因是我终于得以发现咱语文老师是什么大煞笔就纯粹的一个*****不过就是辛苦你了、”

没等余秋阳再多回答什么.两人走到了一个常年摆在这儿的烤肠摊子.但余雁归从来没吃过、

此时、他突发奇想.戳了戳余秋阳:“没吃过.尝尝去吧.

“好啊!余秋阳欣然说.

两人一齐凑上前去.那个小摊就如同千千万万的印度小摊一样.干净又卫生(杆菌又微生)是由一辆略浸油污的小三轮改成的.中间有一个油锅.炸着一些淀粉肠,一边上的杆子上插着一些长期受到行人的唾..扬起的灰尘和汽车尾气的浸淫的糖葫芦.

余雁归问大妈:“烤肠多少钱一根?”

卖烤肠的大妈头也不抬:“普通的三块一根五块两根.

他看不上那种肠状的淀粉.便指着旁边看起来还不都是淀粉的肠说:“那这个哪?”

“十块三根.”

余雁归愣了一下.他就带了八块.他说:“那来两根普通的吧.”

这时余秋阳突然说:“我想吃糖葫芦.”

余雁归又问:“糖葫芦多少钱?”

大妈说:“五块两串,和烤肠一样钱,”

“那来一串烤肠、一串糖葫芦.”余雁归把钱在大妈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扔进放钱的盒子里。

“两人各自接了串.刚想走.不料余雁明突然从余雁归身后蹿了出来.拍拍他一脸可怜相:“就不给我买了是不.”

余雁归十分无语.从口袋里扣出三个钢蹦.塞给余雁明:“自己慢慢吃,慢慢吃.啊?我先走了.

两人吃着各自手中的串,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前面路口施工.绿铁皮门的边上一溜小吃摊、烤冷面.关东煮.炸串卷煎饼.鸡蛋仔.奶茶.煎饼果子余雁归很庆幸没有多向前走走.两人要是再向前走走余雁归就江郎财尽.什么也买不起、倘若是烤冷面、5块也就能买一份。

什么都不加的那给余秋阳吃他吃什么?那给自己吃就更混蛋了.他暗自庆幸.五块钱两根的烤肠正适合余雁归这种消费水平.

谁都没有说话.此时,天边的一朵似乎发现了空气中的单调、主动将身后的一轮缺月请了出来.光的亮暗不是由月亮的圆缺决定、就像人的成就也不是由人是否完美决定.缺月放出的光丝毫不比圆月差.正正好好从余秋阳和余雁归两人的身影穿过.一条长长的、幽静的路上.两侧,栽种的树木竖直挺拔.月光从树叶的空隙中穿过.均匀地撒在两人旁边.犹如水墨画中边上的半边心或几棵树、盈着中心的景物.而这幅月亮下的画.画布中心、正是余雁归和余秋阳的影子。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沉默在月光下慢慢被同化、罩了一层缓缓地散发着的银白色的光

[第二天中午,班主任办公室]

“你说的都是真的?怎么可能、班级第一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班主任确实被刚才余雁归的话震惊了.

原因是因为余雁归翻来覆去想了几个晚上.他实在不认为不了了之能解自己心头之恨.所以搞一下傅旷的心思愈发明显、终于、在这个黄道吉日、余雁归终于付诸了实,践他向班主任说明了他所看的那些破事.但结果很明显班主任好象不大信.

那班主任怎么可能信.傅旷是什么人?大班长.全班第一.这种蝇营狗苟的事他干得出来.反之.如果说是傅旷举报余雁归和徐嘉汕有个把事儿.班主任不等徐雁归开口就直接一个逼斗打得余雁归眼前都是小星星.

对于这个局面、余雁归早有打算.他说:“老师、我发您QQ上了.”

班主任一听就立刻拿出手机来看扒了半天手机.班主任瞠目结舌、整个人好似五雷轰顶余雁归知道.从这一刻起.傅旷的形象再也不像个佛祖似的.完美无缺.而是慢慢朝着宙斯那个方向去了(呃、怎么说呢.宙斯有点风流.经常和不同的女性神(咳咳咳)、点到为止.)虽然不能将他拉下神坛.但这样就够了.鸡蛋在保费期内发臭,多半是因为有那么一道口子、现在这道口子被余雁归敲开了.现在只需等待就好.

见班主任一边反复看着手机一边摆手.余雁归缓缓退了出去.他想其实这把捅到班主任那里都是轻的.其实余雁归再多走百十步就能到校长办公室.余雁归的母亲在离家挺远的一个学校的总务处.他从他母亲那里偶然听到了有关这个王校长的事.王校长原是余母在的学校的校长.但因为市领导在那个学校里抓了一对早恋的、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领导一怒、官降三级.那时的王校长年轻力壮、眼瞅要提区教育局二把.呱唧一声被这一对给对没了、十几年的光阴过去、不久前.才刚刚又回到这个位置上、所以说这么一个人、能不对搞这种破事的恨之入骨吗?他要是挪动万金之躯多几百步、一经查实.傅旷别说他是全区前50.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那、余雁归可以打包票.甭说什么大荣小誉、共青团员.优秀学生代表升旗手.了、就是正常考个高中都是事.因为王校长的事足以让半个省的校长都引以为戒了、绝对没那家高中敢要傅旷、

到那时.傅旷.就成一个废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永无翻身之日的废人!

那也太缺德了、余雁归虽然恨傅旷、但又不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至于.余雁归晃晃脑袋,将里面顶缺德的想法赶走、毕竟马上放学了.他又可以和余秋阳一起愉快的吃烤肠了、这些破事回头再想吧.

两人来到了昨天的烤肠摊前、这里没有什么新奇.糖葫芦就是北方常见的种类.普通的串、水果糖串、山药豆子串.这回余秋阳挑了个山药豆子串、余雁归不怎么喜欢吃甜食就仍要了一串烤肠.给钱的时候余雁归又要抢.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口袋比脸还干净、可余秋阳去给了钱、他也不推辞了、这次两人没有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而是聊开了、

余雁归将他在班主任办公室遇到的和他在路上想的怎么废了傅旷给余秋阳说了.她压根没想到.外表庄重敦厚.人畜无害的余雁归是个腹黑男、而且颇有黑老大的风范这个人真不是什么一下两下就能看明白的小杂鱼、紧接着他就转移了话题.他恐怕余秋阳会怀疑他每天不是吟诗填词而是杀人越货了。

吃完烤肠,余雁归感叹道:“味还行。下回是吃烤,烤冷面还是关东煮?”“哈?”

“吃遍整条垃圾食品街!”余雁归将手中签子朝天一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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