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霍格沃茨
晚餐过后,邓不利多校长简短地阐述了下校规,随后学生们开始唱起校歌。校歌没有固定曲调,礼堂内由此变成出现多重奏。
布莱克兄妹相互隔着长桌冲彼此一笑,不约而同使用了《天佑女王》的曲绸吧来唱整首校歌。另一边,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的兄弟则进用了《葬礼进行曲》的旋律。邓不利多校长指挥兄弟俩唱完最后一段,才宣布可以就寝。
话音刚落,赫奇帕奇的级长加布里埃·杜鲁门站起身,示意新生们跟上来。其也许是刚开学的缘故,人群乱哄哄的,队伍足足十来分钟才整好。其他三个学院的情况也差不多,就连自你礼仪到位的斯莱特林也产只是稍微好一些。
佩尔娜和苏珊并肩走在一起,紧跟人流住赫奇帕奇休息室方向走去。当他们抵达地下一层准备拐进去时,斯潘诺里斯仍旧跟着斯莱特林的队伍继续向更低的楼层行进。
斯潘诺里斯故意落在队伍最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妹妹。
“别看了,斯潘诺,佩拉在赫奇帕奇。”回答他的竟然是平时很少说话的西奥多·诺特。
斯潘诺里斯·布莱克:“谢谢你,西奥多,我只是担心佩拉迷路。”
“尽管放心,你妹妹自有人管。再不跟上迷路的人是你!”说着,西奥多轻轻推了斯潘诺里斯一把,示意他快些跟上大部队。
彼时,佩尔娜火已经和一众新生停在了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入口藏在厨房走廊右侧一堆木桶中,只见杜鲁门级长按照“赫尔加·赫奇帕奇”的节奏敲了敲第二排中间两个大桶的底盖,盖子变成一道门旋开,一条长长的走廊直通休息室。
“刚才我演示的,是进入休息室的正确方式。大家都看清楚了吧。”杜鲁门级长又说,如果把位置和节奏搞错,很容易被淋上一身醋。
“抱歉,杜鲁门级长。”佩尔娜举起手。得到允许后,她继续道,“请问‘赫尔加·赫奇帕奇’是按照什么语言来的?要知道,如果选择不同语言,敲击木桶的次数不一样。哪怕都选用同一种语言,按照字母或是整个词的重音停顿来看,敲击木桶的频率也不想同。”
(以英文为例:“赫尔加·赫奇帕奇”,即“Helga Hufflepuff”,如果是按字母来,需要敲击木桶15下;如果按照单词的发音、重音以及停顿,只需要敲击4下即可)
这一问,彻底把大家都问住了。关键时刻,是三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发挥了作用。对此他表示,这个问题可以留着慢慢讨论,今晚大家都累了,还是早点去休息为妙。
佩尔娜自觉耽误了大家休息,很是羞愧,尽管赫奇帕奇的同学们都友善的表示没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就连一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也开始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心,只不过或许是因为由于敲的时候没注意,或是干脆和伙伴一起进入休息室的,所以没注意罢了。而今天被佩尔娜这样一搞,嘶……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以土黄色为基调,是一个圆形的、有着淡淡泥土芬芳的低顶房间,且总是阳光普照,通过圆形的窗户可以看到摇曳的青草和蒲公英。很多地方都有光洁锃亮的铜饰,还有很多或从天花板垂挂下来或放置在窗台上的植物,甚至床上还有铜制暖床器。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就像家一样,颇具乡土气息。
杜鲁门级长给新生们进行简短的训话后,便让他们去找各自的宿舍休息。佩尔娜刚穿过一扇门,便看到写着自己铭牌的房间。
因为姓氏靠前,所以房间号也是靠前的。这间宿舍里除了佩尔娜,还有她的表妹苏珊、汉娜以及一位叫做卡特琳娜·汉德森的瑞典女孩。
佩尔娜没去关心卡特琳娜为什么会选择霍格沃茨而不是德姆斯特朗,毕竟这本就不是她该管的范围。她唯一担忧的是她的哥哥,是因为佩尔娜听说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虽然能看到湖底的景象,但也因为楼层过于靠下而显得阴森又潮湿,万一感冒了这可咋整?家里有一个经常跑校医院的就够了,可不能再有第二个。
与此同时,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斯潘诺里斯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随后擦了擦鼻子。他猜想,大概又是妹妹因为和自己分开而胡思乱想了。明明他们只是分到了不同学院,又不是从此天各一方……
但,兄妹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七年之后,他们真的因为一场战争“天各一方”了。但这些,都不是现在需要忧虑的。
佩尔娜和宿舍内三位室友道过晚安后,双手怀抱着小熊抱枕进入了梦乡。
谁也没想到,当斯潘诺里斯和佩尔娜兄妹的分院结果传回格里莫广场的家中,引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画像们几乎吵作一团,让住在里面安享晚年的卡西欧佩亚祖姑婆头疼无比。幸好,兄妹俩的父亲西里斯还有大姑贝拉特里克斯都在阿兹卡班;而他们的二姑安多米达性格温婉,小姑纳西莎识时务,懂进退(并且都有了自己的家庭)。不然高低都待给整出一个四重唱出来。
格里莫广场的客厅上,画像中的沃尔布加一直在墙上骂骂咧咧,先是数落大儿子,又数落孙女,后来又开始骂如今的魔法世界有多么落败,全被那一类人污染之类的,云云。而克利切不知对她说了什么,才让老宅重归寂静。
第二天,佩尔娜醒的很早,当她穿戴整齐并整理好头发准备出门时,三位室友才刚刚不约而同从梦中醒来。
佩尔娜·布莱克:“快起床啦!汉娜、苏珊还有卡特琳娜,再不起来赶不上早餐了!”
“不是吧,佩拉表姐。”苏珊看了看床头上的闹钟,“现在才早上7:00,咱们9:00才上课呢。”说是这么说,苏珊还是恋恋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
至于其他两位……既然室友们都起这么早,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赖床。更何况,她们还需要先吃早饭,然后预习功课呢。
“那好吧。你们等等我。”佩尔娜注意到,卡特琳娜头顶两个黑眼圈,关切的问候了几句,然而卡特琳娜也只是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连她自己都没办法听清的话,摇摇晃晃地去洗漱,然后——
只听得“咣当”一声,卡特琳娜整个人头朝前栽倒在休息室的地板上!
幸亏休息室铺着柔软的地毯。不然就这一撞,即便作为巫师自愈能力再怎么比麻瓜强,也难保不会被磕个头破血流。
不过卡特琳娜现在这样子肯定是没办法上课了,只好由汉娜和苏珊搀扶着,佩尔娜则在前面带路,把卡特琳娜送去了医疗翼。
佩尔娜找到庞弗雷夫人,照例向她要了平日里为了维持生命与正常生活而不间断喝的魔药,忍着苦味一口饮下。“夫人,能帮我看看卡特琳娜嘛”她将卡特琳娜刚才的状况描述了一遍,于是卡特琳娜便被扶到了病床上。
“不用担心,布莱克小姐。”庞弗雷夫人还贴心的给了她们三块三明治(卡特琳娜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事无法进食)作为早餐。而作为经验丰富的校医,很快便知道了病因为何。
“虽然魔药是有办法。但是汉德森小姐的病,”说着,她摇了摇头,“怕是很难根治。”
汉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庞弗雷夫人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和佩尔娜交流着,“她的病情就和你的一样,都属于先天性的疾病。同样身体虚弱,汉德森小姐是先天性癫痫患者。”
佩尔娜·布莱克:“这种病……很罕见嘛?”
佩尔娜问完,只见后者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很罕见。只是……”
她没说完的后半句是,巫师界普遍认为癫痫是一种麻瓜病症;而麻瓜那边多数不把它当作一回事,也因此,虽有方法,但终究无法治愈。
当佩尔娜、苏珊和汉娜想要走出校医室时,卡特琳娜仍旧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见室友这副样子,佩尔娜也不忍心,偷偷往她手里塞了一张写着“早日康复”字样的贺卡。
佩尔娜·布莱克:“卡特琳娜,不用担心。你的情况我们会替你和教授们说的。”
从医疗翼出来,碰到了刚好要去上变形课的斯潘诺里斯。“佩拉?”他紧皱眉头,难不成妹妹又生病了?
“早安,哥哥。”佩尔娜照例向斯潘诺里斯问好,并示意汉娜和苏珊先去教室占位置。
斯潘诺里斯·布莱克:“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我的一位室友晕倒了,晕倒之前状态非常不对……”她又把这些向斯潘诺里斯讲了一遍,听完后,他什么也没说,静静的把妹妹搂在怀里。为了不引起误会,没一会儿两人便松开了彼此。
当佩尔娜抵达教室时,距离正式上课还有好一会儿。于是决定先拿出课本看一小会儿,一边等待当堂课教授的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