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伤口深且长,缝了十几针也才缝至一半,珊珊早已痛的崩塌,她完全不知道此刻的她,正依偎在心爱之人温暖的怀中,右手不禁用力抓住面前人的衣衫,眼泪翻涌虚弱的哀求道
白珊珊:我求求你了,让我死好不好?我求求你
玉龙看着满眼泪痕的珊珊,自责倍感而生,温和的含了声
司马玉龙:珊珊
眼眶里明显有点滴泪珠在打转,玉龙急忙收回情绪朝着五味询问道
司马玉龙:五味,还要多久?
丁五味:快了,快了,马上就好了
五味听见珊珊痛的大哭,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双手的动作慢慢加快,珊珊额头满是大汗,她已经痛到完全无法呼吸,奄奄一息靠在玉龙的怀里,眼泪哗哗直流,模样甚是可怜
白珊珊:娘,珊儿好疼,你来救救珊儿
右手还是不死心,拉着玉龙的衣衫不禁加重了力气
白珊珊:我好痛,我好疼啊,你帮帮我,让我速死,让我速死
玉龙咽了下咽喉,将怀里的珊珊搂的紧了紧,心痛紧张不已
司马玉龙:珊珊,你听好了,天佑哥是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经过半个时辰的忙活,伤口总算是缝好针了,珊珊也已经痛的再次昏死过去,玉龙将她连同被褥一起放下,轻轻的替她盖好,脸色黑到低谷
司马玉龙:五味,珊珊可还会有事?
丁五味:伤口缝了针,暂时不会有大碍了,不过珊珊失血过多,没有雪柏灵芝,珊珊的性命终归难保
低沉的声音从玉龙口中传来
司马玉龙:我知道了,五味,你刚忙活了那么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照看珊珊,有情况我唤你
丁五味:好
五味走后,玉龙轻轻替珊珊擦去脸上的汗珠,床上的人面如白纸,没有血色,玉龙心里一阵酸楚,轻声说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受苦了,是天佑哥不好,没护好你
次日清晨,柔媚朝阳的春光微微高挂升起,照射入众人熟睡的厢房,玉龙彻夜未眠,寸步不离守在珊珊床前照料,许是这两天照看珊珊有些累了,不经意间便打起了小盹,倚靠在珊珊床前小作休息,珊珊这一觉睡的可真久,久到她全身都麻木瘫痪,若不是口干舌燥身体严重缺水,刺激了她的神经,恐怕她还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紧闭的芙蓉双眼颤颤蠕动,继而缓缓睁开,看见守在床前,俊秀面容已深深憔悴,累到熟睡的玉龙,心里别是一番滋味
白珊珊:天佑哥
呼唤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消息一样,玉龙睡意本就很浅,闻声瞬间从盹困中苏醒过来,见着珊珊醒了,心里那份不安总算是得以放下,柔声问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
珊珊眉凝紧皱,浑身上下都能显现她承受的疼痛,虚弱且无力
白珊珊:好疼
是的,珊珊很疼,他能感觉到珊珊有多疼,可是除了安慰与心疼,他却没有半点法子替珊珊分担,愧疚感逐步袭来
司马玉龙:对不起,珊珊,是我没护好你,才害你遭这般苦痛珊珊虽然虚弱,可那双灵秀的眼睛却是一如往日的坚毅,只听她轻声道
白珊珊:天佑哥,不关你的事,不是你没护好我,而是珊珊太没用,又让自己受伤连累你担心
珊珊是绝不想看到玉龙愧疚自责,故而她特意转移话题,虚弱沙哑的声音接着传来
白珊珊:天佑哥,睡了这么久,我口渴了,想喝水
司马玉龙:嗯,我这就去给你倒来
待玉龙将茶水倒好,正准备慢慢扶起珊珊时,看见了一旁散落的衣服,瞬间就想起了两日前替珊珊缝针那事,完了,他只顾担心珊珊安危,却忘记了脱完珊珊上衣这件事,这可怎么办是好?要是珊珊发现自己上身除了贴身肚兜,什么都没穿,绝对会羞愧难当无地自容,若是情绪一激动指不定会牵动伤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最终,玉龙狠了狠心,在珊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了她的睡穴,娇人柔眉灵动的眼珠再次紧闭,玉龙玖唇低喃
司马玉龙:对不起了,珊珊,天佑哥得罪了
玉龙拿起珊珊后侧的上衣,沉重的吸了一口气,拉开被褥,他以最温柔的方式将珊珊缓缓扶起来,背对着他,平静且快速将衣裳替珊珊穿好,在替珊珊系好外衣拉带时,他的两双手都是颤抖的,待衣服都穿好时,才小心翼翼的将珊珊放下来休息,点开她的睡穴,珊珊醒来的时候,玉龙轻轻将她倚靠在怀中,将茶水喂于珊珊喝下,珊珊见着玉龙面色红润,不禁奇怪,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要不要叫五味哥给你看看?
玉龙羞涩不已,颇为尴尬,愣愣道
司马玉龙:没有,是天太热了,屋里显得闷,珊珊更加不解了,这才春季而已啊,早晚凉的还得披件外套,这个时辰,按道理不热呀,珊珊沉迷思绪中,回过神低头看见自己的衣裳,好像被人动过了,她原来的系法不是这样,再看玉龙的脸色眼神,珊珊的脑袋瞬间炸了
白珊珊:(难道……那梦是真的……天佑哥脱光了我的衣裳,五味哥替我后背缝了针,我痛得失去理智,扑在天佑哥怀里,一心求死,如若这些都是真的,我该怎么面对天佑哥呢?是装做不知道,还是询问天佑哥是否做了那些事,脱了她衣裳?罢了,竟然天佑哥有意隐瞒,她询问也只会让大家更尴尬,算了,白珊珊,他们只是为了救你,不是有心要占你便宜,此事就当不知情吧,心照不宣,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过后,珊珊便将此事藏于心底,她背部深长的刀痕,也因缝了几十针而慢慢结巴缝合,只是没有雪柏灵芝的活血治疗,失血过多的珊珊总是脸色苍白,气息甚是薄弱而常常陷入昏迷,玉龙寸步不离守在珊珊床前照料,五味也是翻遍古书寻找补气血的药方,可是并未见得珊珊有任何的好转,玉龙在照看珊珊的同时,心里也在纳闷着,本该三日之内就可送达的雪柏灵芝,为何过去五日了还未见送到,莫非是运输灵芝的途中遭遇了不测吗?还是他飞鸽传书给汤相的书信被人半路而截?若真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那对珊珊现处的境况愈加不利,逐想玉龙陷入沉思,恰巧这时,珊珊房内传来了敲门声“叩叩叩…...”玉龙心无芥蒂,以为是五味又来给珊珊送药了,起身来至房门前拉开门把打开房门,却未曾料到,映入眼帘的是比前几日看起来,还要美上几分的林芊芊,她今日穿着白色刺绣罗裙,头戴天蓝色蝴蝶流苏,并于两鬓黑色发梢之上,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娇容,似足了瑶池仙子那般秀气迷人,美不胜收,林芊芊浅浅一笑,将手中的膳盒递到玉龙面前
林芊芊:恩公,我看你这几日照看珊珊姑娘也累坏了,这是我一早熬的滋润补血的红枣粥,特意送过来恩公与珊珊姑娘补身子的,希望恩公能收下
玉龙微愣片刻,徒手便接过林芊芊手中的膳盒,腼腆一笑
司马玉龙:那就多想林姑娘的好意了
玉龙的笑容,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人一股暖意,林芊芊一时便又沉迷翩翩公子的温文尔雅中,因她自小是大户人家,习学大家闺秀温婉淑良的修养,故同人说话总显得细语温柔
林芊芊:应该的,毕竟珊珊姑娘是为了救我弟弟,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玉龙的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涟漪,他终究还是自责未能护好珊珊,而后淡漠询问道
司马玉龙:对了,小浩然呢?从珊珊受伤之后,我好像都没看见过他
轻轻的叹息从某人口中传出来,林芊芊低下娇眉粉雕的额头,把玩着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道
林芊芊:浩然他。。。他因为珊珊姑娘,因他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倍感自责与愧疚,他现在每日把自己关在房里祈福祷告,求菩萨保佑他珊珊姐姐早日康复
林芊芊的答复,倒是让玉龙陷入了沉思,只见他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抿动了下双唇,而后紧握着手中折扇,声明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你回去告诉浩然,叫他放宽心,他的珊珊姐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面对如此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眼神里满是炙热坚定的玉龙,林芊芊甚是疑虑不解
林芊芊:珊珊姑娘的伤势如此严重,就连翻遍医书的五味哥,都找不到办法让珊珊姑娘的伤势有所好转,恩公又是如何能这般确定?珊珊姑娘很快便能好起来?
玉龙满是欣慰自信,褥弄着两肩丝发,坚定道
司马玉龙:因为我相信珊珊,珊珊说过,天涯海角她定当陪着我,所以,不管遇到任何事情,她都会让自己扛过去,在我心里,我深刻的知道,珊珊她是绝对舍不得离开我的
林芊芊不甚一惊,她似乎都觉得这有点幼稚好笑
林芊芊:就单纯的相信?
玉龙淡墨如玉,自信无比
司马玉龙:然也
林芊芊本还想继续询问着玉龙,她有太多的谜底想要解开,只是里头传来了珊珊虚弱微薄的声音
白珊珊:天佑哥
司马玉龙:林姑娘,珊珊醒了,我得去照顾她,就不多奉陪了
玉龙说完,潇洒自如迈进珊珊厢房内,将手中的膳盒放到茶桌上,快步行至珊珊床前,将珊珊小心翼翼扶起来靠着自己的肩臂,珊珊虚弱轻声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刚刚跟谁在讲话?
玉龙毫不含糊,如实回答
司马玉龙:林芊芊
珊珊顿时瘪起了嘴,醋意可想横飞而来
白珊珊:我说醒来怎么不见天佑哥的人,原来是去找年轻貌美的小姑娘聊天了,想必我刚刚唤你,打扰了你们聊天的兴致吧
玉龙看着珊珊吃醋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腹黑的笑容,故意逗她
司马玉龙:珊珊,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珊珊简直要被气疯,刚还乖巧依偎在玉龙肩臂,瞬间,额头不安分的动了下,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吃痛一声
白珊珊:啊~疼啊
这下,玉龙慌了,刚忙将珊珊紧紧禁锢在怀中
司马玉龙:珊珊,怎样?没事吧,千万别在乱动了,小心牵扯到伤口
珊珊怒火中烧,带着醋意,没好气的慰道
白珊珊: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玉龙笑笑,而后柔声问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饿不饿?补血的红枣粥,你要不要尝尝?
珊珊犀利的眼神一瞪,傲娇道
白珊珊:当然要,红枣可是我从小就一直最爱吃的
司马玉龙:好,那你等一会,我去给你盛来
白珊珊:嗯,谢谢天佑哥
玉龙盛来散着余温的红枣粥,递给珊珊让其饮下,这红枣是珊珊自小所爱之物,再加上林芊芊的厨艺了得,珊珊胃口大好,同比往日吃的多些饮了两碗,用过膳食之后同玉龙聊了些家常解解闷,奈何她的身子实在太虚弱了,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又觉得头昏脑胀,浑身上下皆有气无力,终归还是撑不住低吟出声
白珊珊:天佑哥,我觉得有些累了,要先躺一会,你自便吧
司马玉龙:好,那你好好休息
玉龙将珊珊平稳安置放下休息,见着珊珊入了梦乡,方才合上房门退了出去,轻轻下至一楼桌前,风度翩翩的坐下目视前方思索着,这时,赵羽慌慌忙忙从外面赶了回来,走到玉龙跟前行礼
赵羽(沈世朋):公子
司马玉龙:小羽,如何?你此番打探可有搜查到,有关于墨府跟县衙可靠消息?
赵羽将这几天探查到的情况,一字不漏同玉龙道明
赵羽(沈世朋):回公子,这墨府行事比咱们想象中的要谨慎,我在暗处连续观察过他们几日,并未见其有何异常举动,他们甚至连县衙的府门都没去过,并且我进去过墨家丝访看过丝绸,从成象跟色泽上看,倒也不像假丝,如果这墨府从始至终贩卖的都是纯正的丝绸,把他又是哪里来的假丝,去栽赃陷害林老爷?或者是,他怕有一日真相败露,提前销毁了那些假丝?
玉龙拨弄两肩一丝秀发,陷入沉思
司马玉龙:只怕事情并非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总有股预感,林老爷涉嫌贩卖假丝一事,除了墨府,这背地里似乎还有人操控着这整件事
赵羽略有丝疑惑,询问着玉龙
赵羽(沈世朋):那公子是如何断定的?
玉龙玩转了下手中折扇,严谨说道
司马玉龙:小羽,你可知,就在我派你出门调查县衙跟墨府那日,我同珊珊前往护送林姑娘姐弟二人,上山祭奠已故先母,返程途中我们遭遇了劫徒,他们扬言是墨府少爷派来抓拿林姑娘的,但我们打斗之时对方招招致命,似乎不想留下活口,珊珊也因护着林浩然,背部挨刀身受重伤,我在想,如若那群人真是墨府少爷派来的,那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抓回林姑娘回墨府,同那墨府少爷拜堂成亲罢了,何至像上次那样,出手不留后路,或许这群人是打着墨府的幌子,来取林姑娘姐弟二人的性命,也无可后非
赵羽一听,玉龙珊珊遭遇了劫徒,心下一紧
赵羽(沈世朋):公子,珊珊伤势现在如何?你有没有事?
玉龙轻拍着赵羽肩膀,示意让他放宽心
司马玉龙:放心,我没事,不过珊珊的情况,不是很乐观,五味替她背后缝了针,暂时倒没什么大碍,只是珊珊失血过多,唯有珍贵的雪柏灵芝方可痊愈,我已飞鸽传书到京城给汤相,命他速速派人将雪柏灵芝送过来,如今都过了五日,还未送到,我担心路上出了意外
见着玉龙甚是着急,赵羽好心宽慰
赵羽(沈世朋):公子先别着急,这京城同凌连县相隔万里,就是日夜兼程一刻不休息,也得要三天时间,这马儿同行人总归是要休息的,咱们再等等看吧!说不定过会就到了
玉龙摆了摆头,眉目微皱
司马玉龙:但愿吧,拖着越久,对珊珊的伤势越加不利,我现在只求珊珊能够快点好起来
看着玉龙那番担忧珊珊,赵羽一下子就明白不少,忍不住轻笑出声,玉龙脸色拉的深长,严肃道
司马玉龙:小羽,你笑什么?
赵羽使劲憋着,愣愣的头头是道
赵羽(沈世朋):没什么?没什么?
玉龙总觉得赵羽刚才的笑容不怀好意,板着脸反问质疑
司马玉龙:是吗?
就在赵羽以为逃不过自家公子的聪明才智时,一个豪爽的声音传来进来
侍卫:请问,楚天佑楚公子是住这吗?
司马玉龙:我就是楚天佑,你们是?同行的三人,一见国主圣颜,纷纷下跪行礼
侍卫:臣等参见国主,国主万……
玉龙连忙将他们扶起来,告诫道
司马玉龙:这是在宫外,我的身份不易揭露,你们就按常人那样,唤我楚公子就好
侍卫:是,国……哦不,楚公子
司马玉龙:我要的雪柏灵芝,你们可有安然无恙的送过来?
领头的人拿下背上包裹,轻轻打开
侍卫:回楚公子,这就是你要的雪柏灵芝
看着雪白透彻的灵芝,玉龙嘴角扬起笑容,接过药盒转头就去了五味厢房,那三人见着玉龙面若桃花丝丝笑容,不禁好奇问着赵羽
侍卫:侯爷,国主这是要救谁啊!且不说雪柏灵芝稀奇昂贵,单是国主那笑容,我都觉得不简单
赵羽在他们三人头上纷纷敲了个大包
赵羽(沈世朋):去,该干嘛干嘛去,这是你们该打听的事吗?老老实实干自己份内的事去
赵羽教训完三人便打算离开,却没想到被三人拦了下来
侍卫:别嘛,侯爷,你就说说呗,让我们大伙也知道知道
赵羽(沈世朋):真想知道?
三人皆同一时间点头
赵羽(沈世朋):国主救的,是我们这一路走来,一起救济天下百姓的朋友,也是国主的红粉知己
赵羽轻描淡写的说完,还有后半句他埋在了心里
赵羽(沈世朋):(同时,也是我们楚国未来的王后)
有了罕见珍贵雪柏灵芝的活血治疗,珊珊原本苍白虚弱的身体渐渐好转,整个人脸色气血红润了不少,玉龙等人看着伤势逐渐恢复的珊珊,宽心安慰了不少,只是这背后缝针的伤口,因着京城侍卫护送雪柏灵芝途中,耽误了两天时间,导致伤口处缝针结疤长出的新肉与针线缝合,情况不妙,一天夜里,珊珊刚躺下休息,便觉得背部传来疼痛,愈来愈强烈遍席全身,她的额头满满都是汗珠,嫩嫩的红唇已被她咬破溢出血丝,若不是玉龙拿着五味刚煮好的汤药,送过来给珊珊,恐怕珊珊早已因疼痛失去理智而咬舌自尽
司马玉龙:珊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玉龙一进门见着珊珊整个人卷缩至一团,面色苦不堪言,一下子急上眉头,大声呼喊着五味
司马玉龙:五味,五味,你快来珊珊房间看看,珊珊出事了
听闻呼唤,五味很快赶了过来,看着珊珊那副模样,心下一紧,上前拿起珊珊的玉手替其把脉,也来不急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轻轻微拉下珊珊的衣服,看了下后背缝针的伤口,大为失色
丁五味:苍天呐,你跟珊珊是有多大仇啊?要这样折磨她啊,这.....这线居然跟着新长的肉到里面去了
玉龙一惊,很是严肃的质问着
司马玉龙:五味,你说什么?
丁五味:徒弟,珊珊背后新长出来的肉跟针线重合了,得赶紧拆掉线才行,不然伤口随时都有可能发炎,徒弟,你快来扶着珊珊,我来拆线
一听五味讲述,玉龙此刻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它,上前便将珊珊揽入怀中,五味给珊珊喂下一颗麻药药丸,将珊珊上衣脱落到上身半截处,五味眼眶子都润湿了,看着珊珊满是心疼,叮嘱玉龙道
丁五味:徒弟,拆线的时候会很疼,我虽给珊珊喂了麻药,可是我不敢保证药效能持续多久,若是拆线途中麻药过了,珊珊难免会疼的失去理智,你可千万要抓紧她啊,不能让她有一丝的乱动,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司马玉龙:我知道了
玉龙看着怀里的珊珊,沉稳又坚定的说着,五味一阵一线的拆着,奈何伤口实在太长,麻药根本撑不了那么长时间,疼痛袭来,一声撕裂般的叫喊声传来,玉龙将珊珊紧紧禁锢在怀中,使得珊珊不得动弹。
白珊珊:啊~疼
又一声凄惨的叫喊袭来,像一把利刃一样,一下又一下扎至玉龙跟五味的心里,珊珊为了不让众人过分担心,拼命咬着牙唇隐忍着,可疼痛让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传出来,眼框早已被泪水染的通红,玉龙心疼的整个人从头到尾,面色眉毛都是紧皱的,珊珊疼的接近死去,望着玉龙使劲挤出一丝笑容,果然,她是舍不得让玉龙担忧的那笑容虽然很苦,可是却很好看,宛如画中仙子,珊珊轻声虚弱说着
白珊珊:天佑哥,你别皱眉了,那样子很丑,别担心,珊珊真的没事
说完,珊珊昏倒在玉龙的怀里,好在此时,线也全部拆完了,上好了金疮药,五味将珊珊上衣拉上,玉龙则轻轻将她放下休息,此时此刻的他,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像个逃犯一样逃离珊珊的房间,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在街市上,他明显能觉察到,他的眼眶里有几滴泪水,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护好珊珊,才会让珊珊一次又一次的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的遭受苦楚,夜幕,珊珊醒了,拆掉与肉壁缝合的针线,跟金疮药的消肿止痛,珊珊觉得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穿好绣花女鞋准备起身下床,奈何她在床上躺了几天,腿脚都有些麻木,缓了好一会才能直起身来走路,终是合上房门出了厢房,不过令珊珊奇怪的是,一楼客桌的位椅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她愣了片刻拾起双脚下楼,逢时,下午外出的玉龙从外面赶了回来,看着珊珊低着额眉,扶着把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一股微风悄然吹过,卷起了她乌黑秀发,遮住了她半边娇容,展现的侧颜简直宛如下凡的仙子,浅浅一笑百媚生辉,芙蓉如面柳如须,云鬓花颜金步摇,玉龙一时之间看呆了,这时,珊珊抬起了额头,看见了刚迈进客栈愣住的玉龙,柔声俏皮的唤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刚出去了?
玉龙面带微笑,君子朗逸般走到珊珊前
司马玉龙:嗯,珊珊,见到你没事,真好
珊珊菩提一笑,特意提高了嗓子
白珊珊:那是,我白珊珊可是一代侠女,能有多大事
玉龙嘴角扬起,腹黑调侃道
司马玉龙:我怎么记得,某人在我怀里,眼睛都哭的红肿的?
珊珊俏皮使着小性子,嘟着小嘴
白珊珊:要你管,我乐意哭不行啊
玉龙被珊珊这耿爽的性子,逗乐嘴角弧度更深了,轻声道
司马玉龙:珊珊,伤口还疼吗?
珊珊一副大无谓的样子
白珊珊:还行,没有很疼,对了,天佑哥,小浩然呢?这几日我好像都没见过他?
说着,珊珊将玉龙凉在一边,开始在客栈找寻浩然身影,轻柔呼唤着
白珊珊:浩然,小浩然,你在哪呢?怎么不应珊珊姐姐呢?
说起来,这些日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祈祷的林浩然,听到这甚是熟悉的呼唤,猛然冲出房外,看到珊珊整一个活人站在那里时,眼泪翻涌而出,大步跑向珊珊,扑进她温暖的怀里
林浩然:珊珊姐姐,珊珊姐姐,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
白珊珊:哈哈,我早跟你说过的,珊珊姐姐无所不能,不会有事的
林浩然:嗯嗯
林浩然开心的点着头,而后拉着珊珊去他房里
林浩然:珊珊姐姐,你跟我来,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
就这样,珊珊笑的一脸灿烂被林浩然拉走了,整个过程从头到尾,没看玉龙一眼,被凉在一处的玉龙,感觉自己被珊珊冷落了,面上渐渐有了丝生气.......他居然不如一个孩子,珊珊走的时候........居然都不看他一眼,自珊珊伤势康复之后,玉龙便开始着手案子的事情,这几日重心全在珊珊身上,倒是把案子落下了,为了能更加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早解决让真相水落石出,玉龙等人化身成了普通客人,前往墨家丝纺调查,入了店内,人流颇多,小二毕恭毕敬前来招呼看买丝绸的客官
小二:四位客官是要看哪种类型的丝绸?
玉龙扇着折扇,沉稳应道
司马玉龙:兄台,我等人对丝绸种类了解不多,也不知哪种类型的丝绸较好,麻烦兄台将店里所有丝绸的样式,拿来给我等看看,若是满意了,说不定你我能成一笔大生意,这银钱不是问题
小二见着那四人,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倒是富家子弟模样,想着他们不缺银钱,高兴的应声着
小二:好呦,那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去全拿过来,给你们过目
不多久,店家小二便将店里储备的丝绸样式种类,一一搬拿出来到玉龙四人面前过目,众人摸着手中丝绸,并未觉得有何异常,就连儿时经常跟着太后逛王城纺织的玉龙,也未觉察出有任何异样,看了片刻之余,玉龙嘱咐五味掏付银子,买带了些丝绸回去以便需求,四人回到客栈之时,已接近黄昏,将从墨家丝纺买来的丝绸,递交给林芊芊,她好歹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世代从事这丝绸买卖生意,定能分辨丝绸的真伪,林芊芊小心谨慎的观察着,这些丝润滑柔软,质地细腻,色泽上也很新鲜,是真丝无疑,几番查看之后,林芊芊同众人解说道
林芊芊:我仔细看过了,这些丝是真品,与墨府栽赃陷害我家的那批丝绸,相差甚远
五味勾缩着脖子,讲事道
丁五味:林姑娘,那按你这么说,这墨府老爷是个老滑头啊,他该不会陷害完你爹,把那批假货销毁了吧,这证据没了,事情可就难办了啊
司马玉龙:未必,我倒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林姑娘,除了墨府,你们可还与谁结过梁子?
玉龙坐在客桌前,神情淡定的品着茶,林芊芊细细回想,一本正经答复道
林芊芊:没有,家父为人向来和善真诚,并未同谁结过梁子,除了三年前,因一笔生意分红同我舅家表哥有过口头之争,再也没同谁有过争吵,不过早在三年前,他们就和好了,只是那件事以后,舅家表哥便辞去了林家丝纺的管家之位,我也再没见过他
玉龙拨弄着两颊丝发,陷入沉思,询问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你舅家表哥家居何处?
林芊芊:凌连县五花镇,但是,我舅舅说,表哥这三年一直没回家,只是每年往家里寄银钱
司马玉龙:好,我知道了,看来明日我得亲自去趟墨府,拜访一下那位墨老爷才行
玉龙拨弄着丝发,镇定自若的说着,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似乎所有的计划都在他的规范掌控之内,赵羽一听,玉龙明日又要冒险,劝诫道
赵羽(沈世朋):公子,见墨老爷的事,还是让小羽去吧
玉龙推脱道
司马玉龙: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事我必须亲自去,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
赵羽(沈世朋):可是?公子
赵羽还是忧虑玉龙会有危险
司马玉龙:小羽,我你不必担心,我有更重要的事交代你与五味去做,这凌连县县令的家族背景,官职由来,为官清廉与否,还有整个族人的情况,你都要调查清楚给我,越快越好
赵羽自是了解玉龙的,只得领旨意
赵羽(沈世朋):是,公子
珊珊坐在一旁,拖着下巴,一脸懵逼的可爱模样,看着玉龙询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那我做什么?
玉龙看了一眼珊珊,眉目上扬,透着层层温暖
司马玉龙:珊珊,你就跟我一起去墨府,拜访墨老爷吧
白珊珊:好的,天佑哥
林芊芊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玉龙抢先一步声明道
司马玉龙:林姑娘,我们查案期间,你跟浩然就好好待在客栈里,哪里都不要去,以免惹祸上身,对你们姐弟二人来说,目前只有客栈是最安全的
这一番话,让某人眼里的光彩渐渐暗了下去,林芊芊心里叹气,目前而言,她确实是个累赘,夜里详谈之后,众人便一一回了各自厢房,玉龙在房内步伐轻微的走来走去,回想着刚刚林芊芊搀诉之事,甚多谜底涌上心头
司马玉龙:(刚林芊芊谈及林老爷一事时,话语中存在梗涩,似乎刻意向众人隐瞒一些事情,想必那林老爷,绝非只与墨老爷结有梁子,可为何林姑娘要隐瞒一些事情不说?莫非?其它人与林姑娘的关系非同一般?是林姑娘确信不会伤害林府之人吗?还是说,这林老爷确实以假乱真,贩卖了假丝,墨府老爷因林府拒绝婚事,而一直心存怨念怀恨在心,借机行事打击报复让林府家破人亡?毕竟只要林府家道中落,那以他在凌连县的声望,强娶林姑娘下嫁其犬子,简直易如反掌,所谓瘦弱强食,在凌连县这种小地方,没有什么是权利地位金钱能够限制的,那倘若林姑娘所言有假,她又为何要欺骗我们?不,按这些日子,我同她相处来看,林姑娘言谈举止皆表明,她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但今晚,她谈吐梗梗涩涩,定是未同我们道明一切)
玉龙左思右想之际,觉得此事存在的疑点重重,干脆拉开房门,逐来到珊珊所住的厢房门外,拾手轻敲着房门“叩叩........”轻碎悦耳的敲门声传来,站在窗前欣赏明月的珊珊起身前去开门,玉龙俊秀帅气的脸庞映入眼帘,珊珊不惊面带疑
白珊珊:天佑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何事?
玉龙淡墨快人一语
司马玉龙:珊珊,你随我来
玉龙说完,转身便行离开,欲备下楼,珊珊此刻仍然懵懵的,她搞不懂玉龙要做什么?但还是紧跟随着玉龙的步调,二人出了客栈大门,珊珊这才询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咱们这是要去哪?
司马玉龙:夜探墨府
白珊珊:夜探墨府?
司马玉龙:没错
玉龙言语有力,坚定无比,柔情看了一眼珊珊,同她解说道
司马玉龙:珊珊,我觉得此事疑点重重,林姑娘今晚似乎有什么事刻意向我们隐瞒不说,所以,我想夜探一次墨府看个究竟,说不定会有线索
珊珊坚毅的点了点头,说道
白珊珊:今晚看林姑娘说话的神情,我也发觉有些异常,本还想着明日同你说,没想到天佑哥觉察的比我还透彻,真不愧是能治理天下的国君
见着珊珊夸自己,玉龙倒也是不脸红,干脆自负道
司马玉龙:那是,我不一直都是这么聪明的嘛,这一国之君,可不是人人都能当的
珊珊随身附和,笑脸相迎
白珊珊:是是是,也就只有聪明绝顶的天佑哥,才能担当起这一国之君的重任
玉龙大笑,眼里满是宠溺
司马玉龙:哈哈哈,你啊,也不怕把我吹捧多了,这明君迟早也会变成昏君的
珊珊反驳道
白珊珊:才不会呢,天佑哥才不会变成昏君,天佑哥你啊,只会一直是明君
那俏皮甚是可爱的模样,一时蹭的玉龙没话可接,珊珊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放肆了
司马玉龙:(司马玉龙,这可都是你自己宠的,怪得了谁呢?唉,老火哦)
夜里街路上行人寥寥无几,鸦雀无声,玉龙珊珊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墨府,准备轻功跃上墨府房梁进入府内,见着不远处有一匹夫,拉着一车货物朝墨府方向驶来,玉龙下意识的将珊珊护在身后,撇见右侧廊道有条窄窄小巷,右手拉着珊珊手臂,小心快速到那条小巷里躲了起来,整个人严严实实的挡在珊珊跟前,珊珊看着玉龙那结实朗俊的后背,再低头一看玉龙紧紧拉着她,心上一暖,温馨笑容渐渐泛上脸颊,笑容面若桃花般红润,冲着玉龙浅浅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
听闻珊珊呼唤,玉龙转过身面对珊珊,面带一丝疑惑
司马玉龙:怎么了?珊珊?
珊珊声音低低的,带些小女子的娇羞,面上的红润被黎黑的夜一遮,倒也看不出什么,她轻轻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手握的有些用力,弄疼我了
玉龙尴尬一笑,这才松开握着珊珊的手,耳边传来不远处他人谈话的声音
徐铭:福泰,我在此恭贺你多时了,如何?我家老爷要的东西,你家老爷可都备好了?
墨府的大门此时敞的甚开,说话的乃是刚从墨府走出来的中年男子,他肥头大耳下巴兜兜,浑身上下皆透着富贵之相
那名叫福泰的马车匹夫振振有词道
福泰:徐管家尽管放心,墨老爷吩咐的事情,我家老爷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办好,我身后这一车的货物,都是我家老爷精挑细选备好给墨老爷的
那肥胖男子满意点头示道
徐铭:那就好,福泰你先随我将货物拉到后房安置,接着我再带你去大堂会见我家老爷
福泰听罢俯身行礼
福泰:谨听徐管家吩咐
此次谈话皆被玉龙珊珊一字不落的听下,玉龙转回头给了珊珊一个眼神示意,知他者,莫若珊珊,珊珊立马懂了玉龙眼里的其中含意,坚定的点了点头,二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福泰身后,随后,福泰牵着马车跟随徐管家来到墨府后院,拴好马绳准备离开,眼下四处倒是没了可以遮掩的避处,玉龙来不急多想,一把拉过珊珊,将她纤细的玉背靠在柱子墙壁遮掩,自己则紧紧的贴着珊珊,紧的连二人轻微的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珊珊的眼里全是懵懵的,刚想说什么,玉龙右手握着的折扇,已经放到了她的嘴唇上,玉龙小声道
司马玉龙:嘘,先别说话,珊珊
气温顷刻间逐渐上升,两人挨得实在太近,珊珊粉雕好看的脸颊涨得通红,玉龙则时不时勘查墨府那两人的行动,良久,那两人身影渐行离开之后,玉龙才将刚紧贴在珊珊面前的身体挪开,望着珊珊温和道
司马玉龙:珊珊,没事了,他们已经走了,咱们过去瞧瞧那批货物
来至货物跟前,珊珊使剑割出一道小口子,将肉眼凑近观察,而后同玉龙汇报情况
白珊珊:天佑哥,这里面是一团梗结的乱丝,这墨老爷要这一车的乱丝做什么?
玉龙当即思索着,极其肯定的回答道
司马玉龙:只怕不是做什么好事?珊珊,咱们先带一结乱丝回去,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白珊珊:好
珊珊说完,将刚刚那道口子划长了一些,取出一结乱丝,说道
白珊珊:好了,天佑哥
司马玉龙:嗯,那咱们现在去墨府的大堂瞧瞧,听听那福泰同那墨老爷讲些什么?
玉龙说完潇洒转身,珊珊尾随其后,只是刚出后房不久,便被墨府巡查的下人发现了,待玉龙发现不对劲时,刀已经轻落架在了他背后的脖子上,那人恶狠道
家丁:你是谁?竟敢夜闯墨家大院
玉龙欲转身将他打晕,转身回头一看那人竟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后跟随来的珊珊,一掌将那人劈晕了,珊珊担忧上前
白珊珊:天佑哥,你没事吧?
玉龙似笑非笑,看着昏倒在地的人,调侃着珊珊
司马玉龙:别担心,我无碍,不过珊珊,你这下手也太重了,瞧他那颈脖都给你打红了
珊珊愤愤道
白珊珊:他活该,竟敢拿刀架到天佑哥的脖子上,简直以下犯上
玉龙轻摆了一下额头,笑的嘴角弧度更深了
司马玉龙:不知者无罪,他又不知我是国主
珊珊愤愤难平,傲娇着瘪嘴,逢时玉龙瞥见不远处有人渐行渐近,他来不及多想,拉起珊珊手臂就行离开
司马玉龙:珊珊,有人来了,我们快走
偏是不巧,那人无意间也发现了他们,大喊道
家丁: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这下,整个墨府炸开了锅,陆陆续续走廊上响满了追跑的声音,玉龙带珊珊飞上了屋檐,以最快的轻功甩掉了追捕的人,珊珊拜师学武的门下,注剑功不注气功,珊珊自小便甚少习气功,这场漫长的逃跑令她气喘连连
白珊珊:天佑哥,他们没追上来吧!不行了,我要先休息一会
急促又深沉的喘息声从珊珊嘴里传出,玉龙好奇道
司马玉龙:珊珊,你们这般不注气功吗?只注剑功不注气功的派门,我倒是听过不少,但像这般不注重气功,我还是头一次见过
白珊珊:我也不清楚,以前也没那么不注重气功,但不知道为什么?到我师傅上一派掌门接手时,就突然改了,任何人不准偷习气功,我也是觉得纳闷
玉龙暗自皱眉,他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司马玉龙:珊珊,你师傅上一派掌门人,可是林世学林掌门?
珊珊不禁感到奇怪
白珊珊:是啊,天佑哥是如何知道的?
玉龙好看的俊眉流露出一股伤感和同情
司马玉龙:唉,说起来,这林世学也是个可怜人,我年少时,我师傅同我讲述过他的遭遇,他的夫人因为习学气功,练功之际不甚气入丹田而命丧黄泉,痛失爱妻的林世学从此一蹶不振,他觉得是气功害得他家破人亡,于是狠心废掉了,华山多年以来的气功之学,也不愿再做这掌门
听完玉龙所述,珊珊同样示汝同情
白珊珊:这么说,林掌门确实挺可怜的,想必他的夫人,在天之灵见着林掌门这副模样,也会很心痛吧,明明都是痴情人,奈何宿命不能让其长厢厮守,真是令人惋惜
珊珊仰天长叹,而后看着玉龙,傻傻的问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说老天爷为什么非要拆散有情人呢?为什么不能让天下的有情人都终成眷属,携手一生?
玉龙无奈笑笑,好言劝说
司马玉龙:珊珊,这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都趁人心意?活在当下,行在今日才不枉此生
白珊珊:天佑哥说得对,人生这么长,过好当下才最重要
玉龙欣慰点头,也许珊珊都没有注意到,玉龙说出这番话时,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此生他定会与珊珊有情人终成眷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互扶持共度余生
司马玉龙:珊珊,你明白就好
珊珊羞涩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很晚了,我们要赶紧回客栈才行
月下皎洁,衬托着两抹好看的身影,直到消失在月色中,翌日,柔媚阳光初升挂起,玉龙等人早早便已洗漱完毕,乔装打扮好各自行装,按昨夜所说的安排,分成两路前往查询办案,五味心中甚是不满与赵羽同行,偏是自己不会武功不能与赵羽相提并论,惧怕了肩背大刀的酷冷面瘫那位,也只好将不满吞回肚里,义愤填膺的跟随,只是心中那股子怨气实在难平,向着同行的赵羽愣愤道
丁五味:石头脑袋,这赶路赶的我肚子都饿了,不进膳食我实在亦难前行,要不你先去县衙府内等我吧,我食过膳食之后,自会去县衙寻你
赵羽一听,明了五味心里那点小伎俩,无疑是想偷懒,一股子想抽死五味的心情都有,吐了一口深气,让自己得以平静,轻轻道
赵羽(沈世朋):五味,这县衙可是过了午时就不朝政的,我本想着早些过去,还能有时间在家大业大的,县太爷后院里捞不少好处,竟然你都饿的走不动了,那咱们索性就不去县太爷后院捞好处了,填饱肚子再上路
五味听到赵羽有心要捞财富,两眼可谓是金光闪闪的,贼眉鼠眼的奸笑着,做着他的春秋大梦
丁五味:是呀,这怎么没想到呢,这墨府可是凌连县丝绸商贸大户,县太爷又与此有勾结,想必这县太爷私底下的小金库定然是不少的,我若是早些过去,指不定能在那后院寻得不少财富,到那时,我岂不是又要发一笔横财,石头脑袋,我突然觉得肚子好像也不是很饿,咱们也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徒弟还等着咱们查探县令的消息呢,快走,快走吧
说着,五味大步大步迈向前,整个街上显得他一人最有精神,赵羽无奈摆头一笑
赵羽(沈世朋):这个五味,视财如命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且说玉龙珊珊并肩而行一路来到墨府,府外大门紧闭,两巨气势宏伟面色凶煞的石狮,屹立在大门两侧阵守,实乃气派,紧紧封锁的大门亦是将外面与里头隔绝,玉龙珊珊相视一笑,逐潇洒壮阔迈上阶台,玉龙拾起右手握住门把上的拴链,俊逸的敲着大门,不久,紧闭的大门被府内的下人打开,那人见来者是陌生面孔,询问道
家丁:你们是谁?来墨府所谓何事?
玉龙扇着折扇,畅意翩翩道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是个游行天下的商人,这是我同行的益友白珊珊,我们来此地已有数日,听闻墨家贩卖的丝绸物美价廉,乃是凌连县丝绸贩卖大户,在下世代从商,自是不愿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故而我想同墨老爷做笔生意,我来墨府,也是有关于丝绸买卖生意上的事,想找墨老爷商谈
那人自上而下打量一番,语气极其敷衍回复道
家丁:买卖丝绸还得请公子,去我们街市上开的墨家丝纺,我们老爷不见生客,也从不与生客合作生意,麻烦公子跟姑娘还是请回吧
说完,那人便想关上大门,玉龙徒手折扇轻盈撬开,好心提醒道
司马玉龙:自古道人为钱死鸟为食亡,竟是与钱打交道,又何来的生客与熟客?
那人自知理亏,辩解道
家丁:总之我家老爷不见生人,公子若要合作生意,还是去别家商谈吧
说完,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珊珊见状,思绪重重问着玉龙
白珊珊:天佑哥,看来墨老爷的防备之心很重,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玉龙轻轻颇弄着两颊丝发,面若春风拂若淡然
司马玉龙:眼下看来,咱们也只能从这墨家的少爷,墨家宝身上下手了,不过珊珊,这事可能还得委屈一下你
珊珊眼神坚定
白珊珊:珊珊谨听天佑哥吩咐
玉龙看着珊珊,眼神里透着一丝忧虑,他也不知道这个主意是对是错,可是如今,貌似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够让他光明正大的进入墨府,深究查案
白珊珊:天佑哥,把你的计划与我说一下吧,珊珊也好提前做准备
珊珊一脸真挚,勇敢又可爱,玉龙眉目煞时紧皱,一时之间想起了,不久前珊珊惨遭凌辱的惊恐片段,让珊珊易容成林芊芊的模样,引出墨家宝,假意倾心愿结成连理,接着,他们再以林芊芊远方表亲的身份探亲进住墨府,他好似每次都太高看珊珊了,因为珊珊会武功,他就以为珊珊一定能保护好自己吗?倘若这次失算了呢?那珊珊又会面临怎样的下场?思索片刻,玉龙仍是觉得不能够让珊珊以身犯险,他没那么大的勇气,再让珊珊遭受一次危险,他一定会有其它办法进入墨府的,而后朝珊珊柔声道
司马玉龙:珊珊,此事容我再想想吧,事不宜迟,咱们先去县衙找小羽跟五味,探探县衙的究竟
白珊珊:嗯,那我们快走吧,天佑哥
玉龙,珊珊二人并肩而行前往县衙,希望早些与赵羽和五味汇合,迈步不到数里远,迎面走来两位较是高贵的妇人,她们叽杂谈话声传入二人耳帘,其中一身穿蓝色绸罗衣裙的妇人道
蓝衣女子:姐姐,真不知道家宝是怎么想的?那林芊芊无非是个才色尚佳的落魄小姐罢了,怎值得家宝这般痴痴倾心?以咱们墨家在凌连县的声望,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这家宝竟一根筋的吊死在那小妮子的身上,真是气死我了,
同侧另外一位红衣妇人不屑道
红衣女子:可不是?关键那小妮子还自命清高,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性,还以为她是曾经那位不愁吃穿绣房里的闺中小姐呢?啊呸!想起那小妮子我就觉得恶心
蓝衣妇人接着道
蓝衣女子:那可不,我还听说家宝跟大哥犯倔,说娶不到林芊芊他就终身不娶妻,把大哥都气出病来了,在床上整整躺了数日才好
红衣妇人咒骂道
红衣女子:说起来,要不是大哥只有家宝这一个儿子,又岂会容他这般胡闹,要我说,这贱人生的,能生出个什么好种来?
蓝衣妇人劝阻道
蓝衣女子:姐姐,你这话可小点声,别给外人听到了,说到底,还不是嫂子生不出,才让那小贱人有了机会爬上大哥的床,一个下人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做梦,若不是老祖看在她为墨家生了个儿子,岂会让她多活了那十个月
红衣女子:自古贱人爱矫情,以为生了儿子好日子就要来了,想起她死前那副模样,啧啧啧,一脸生无可恋,不敢置信
蓝衣女子:好了好了,快别说了,都要到墨府门外了,给下人们听到传到大哥耳里,可有我们好果子吃的
说着,蓝衣妇人拉耸着红衣妇人加快步伐赶着路,珊珊看了一眼玉龙,坚定道
白珊珊:天佑哥,看来墨府有很多不平事等我们调查
司马玉龙:不错,所谓富贵之家百事多,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混进墨府才行
珊珊摆了摆额头,微微道
司马玉龙:这墨老爷心思缜密,与外人防备之心过重,恐怕我们要混进墨府实乃不易,天佑哥,你刚刚的计划先与我说说呗,指不定可行?
玉龙看了一眼珊珊,愣了一下
司马玉龙:珊珊哪,那计划还不够完善,等我想好万全之策再告诉你
说着,玉龙故意摊开折扇笑容满面的往前走去,后面的珊珊气的鼓起了嘴,咬着嘴唇
白珊珊:什么嘛?明摆着是不想与我说罢了
珊珊生气归生气,步调还是要跟上玉龙的,且说墨府境内,墨家宝因娶妻一事顶撞家父,被罚关禁闭面门思过三日,这三日着实无聊,他便时刻盯着手里攥着的丝巾发呆,墨家宝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