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之西行27
今日刀兵之祸结束后，成佛寺大殿内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太子与长公主对视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不远处自毁双目的秦孝白被裴喜君用纱布包扎好后，静静地听着大殿之中各方势力的争斗。
点不了睛的秦孝白，心中无魔也无佛。点了睛的秦孝白先成了魔，再自毁双目成了佛。
佛眼中无魔，秦孝白自毁双目，从此再也不见世上魔。
厮杀结束后，秦孝白双手合十，那一刻真的很像佛。而佛也没有眼睛，看不到太子与长公主等人的争斗，恶人又何尝不是对应了画壁上的魔？
晨曦：兄长，可觉得大殿上的这一幕很眼熟？
卢凌风：什么？
晨曦：佛堂一片狼藉，大殿中群魔乱舞，地上躺着一群妖魔鬼怪。活着的人各怀鬼胎，而秦孝白眼中无魔。他自毁双目化为佛陀，在场其他人人鬼莫测，这一幕，不就是壁画上降魔变吗？
卢凌风：...我虽不擅丹青，但不得不承认，秦孝白是了不起的画师，而降魔变以后定会为传世之作。
只有疯癫的画师，才能画出最极致的画。艺术家的艺术品，于他们而言，就是生命的一部分。
晨曦：佛眼无魔，心中更无魔，世上哪来魔？不过是人心罢了。
极致的善与极致的恶都是人心，所以佛永远不看世人，人是佛，也是魔。
将被草席包裹的阿祖尸体放在板车上后，秦孝白与晨曦等人道别后，哼着悲戚的歌词，拉着板车离开了。
为免失去双目的秦孝白遇到危险，晨曦派了两个侍卫相送，助他安顿好了再回来。
秦孝白：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怨复怨兮远山曲，去复去兮长河湄。
看着离开逐渐不见身影的秦孝白，晨曦等人都为他感伤。
裴喜君：被亲近信任之人背叛，秦先生定然极为心痛。
晨曦：有时候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往往恶语相向，伤害最深。
昔日的好师兄弟，却因为怨恨与误会一朝反目。人啊！有时总会将最坏的脾气，留给了最亲近的人。
对于阿祖的死，秦孝白是极为愧疚的。师兄弟之间明明有感情，却因为他的傲慢与打击，让对方误入歧途，越走越远。
自毁双目，既是为了降魔变被利用害人而赎罪，也是秦孝白为自己没有教导好阿祖而自责吧？
......
成佛寺谋反之事，以前隋余孽作恶为定论后，晨曦和卢凌风的心依旧未能放下。
两日后，苏无名与卢凌风站在城墙之上交谈，聊起了长公主的情况。
苏无名：那日离开成佛寺后，公主就直接进宫见了天子。东宫那边，也将成佛寺之案的始末呈给了天子。
卢凌风：我叫了。
苏无名：你叫了什么？
卢凌风：那日在成佛寺，我见公主受木仆袭击，情急之下，我喊了一声‘娘。’
此言一出，苏无名当即脸色大变，刚因诡案结束而放松的心再次高高地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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