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沙海

地狱之门的贪念往往是来自于人的内心……可痴念……与执念入骨亦入心……那是无论经过千年还是万年的岁月都不曾忘记……改变的……

你来我的世界短短一生……我却念你忘记岁月轮回……

我的独一无二的夫人……是我刻入骨髓的贪念……

张日山:“我会找到你的……我独一无二的夫人……我说过的……既然你不能继续陪我轮回……那我便去你的世界找你……。”

张日山:“二响环的主人从始至终都是只有你一人……,”含笑带泪闭眼吻在手腕上的二响环上,一滴泪落在上面,不知是灼伤了谁的心?

张日山:“昨夜……我又梦到你了……我梦见你回来了……你让我去寻你……夫人我会寻到你的……我们可是要在一起生生世世的……。”

……

张日山:寺庙内,一步一步踏上石阶,望着面前的尊像,拜三拜,“佛爷……保佑……夫人早日回来我们身边,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让她知晓故人一直都在日盼夜盼等她回转,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在寻她,佛爷你知道吗?当年夫人沉睡在古潼京之时,我与二爷是怎样的痛不欲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当我得知夫人派人带回来的消息时,我感觉自己整个天都塌了,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的狠心……抛下我与二爷……没有了夫人……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她是我们信仰的神明啊……竟然将我们就这样无情的给抛弃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年自相逢,新婚燕尔时,为了这一句话我们一直都在等她的踪迹……后来……朱雀大人将我带入了青铜门……我一直都有听夫人的话,她说的每个字我都有铭记在心,我怎么敢忘?又怎么舍得忘却呢?”

张日山:“我们东北张家一直都信仰她,她是我们的族长,更是我们的神明,全族信仰,她是我们的夫人,骨血里天生自带的忠诚,守护的是她这个人,东北张家历代将她奉为神明,是我们的镇族之宝,无人知晓她的来历,无人见过她的样貌,只知晓她是古老的传说,是她造就了东北张家的存在,敬畏,忠心耿耿的忠诚,当年我与佛爷知晓夫人真正的身份时,惧怕,敬畏,又随即而来的狂喜,当我们得知夫人要在族内挑选夫婿时,那种心情,那种感觉,此生从未那么欢喜过,族内的长老将消息广散天下时,所有族内儿郎皆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我与佛爷曾经合谋过,族内儿郎,只我们二人 ,绝了夫人再拈花惹草的路。”

张日山:“夫人……你能否垂怜于我……?让我早日得知你的消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梦到过你……你可知我的绝望……?日日夜夜盼啊等啊……那种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这么多年我已经记不清多少个日夜是这样过来了……神明降世……怜爱于我……。”

张日山:“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又开始梦到夫人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我泣不成声,喜极而泣,她告诉我让我等她回来,我有听话的,我一直都是乖乖的,从来没有不听话过,她说她要醒了,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会松口将玉簪交给吴邪,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在咱们凰腾丹阳藏书阁内不停的翻阅古籍,还有新月饭店里面的书房,发了疯的去寻找,夫人你留下来的藏头诗,有一日,我醉酒时,不小心按到了咱们藏书阁的暗室,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了,等夫人你真正要醒过来时,暗室的门才会打开。”

张日山:“我此生从未那么欢喜过的炽热,皆是夫人你一人所给……我至高无上的神明……愿你偏爱于我,愿你怜爱于我……。”

……

黎簇:捅了捅一旁认真画着素描的苏万,一脸好奇,“哎,你这老是说你已经有夫人了,自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可是每天就跟疯了一样,不停的画你那所谓的梦中仙,但你却不让我看看,该不会特别的丑吧?”

苏万:“你懂什么?我家夫人可是这世间顶顶儿好的姑娘,貌美又贤良,你个单身狗怎么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呢?”

黎簇:“我跟你说啊,沈琼这些日子很不对劲儿,我前几天看到她从很奇怪的车里下来,而且那车上装的好像沙子又好像不是,那颜色是白的,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苏万:“那个叫什么琼的,关我什么事?这世上能让我上心的人,只有我家夫人一人。”

黎簇:连连摇头,“我看你啊,只怕是得了臆想症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医生吧。”

夜凉如水,昏暗的灯光下一少年被一精神恍惚的男子劫持,不停逼问,二人争执不休,再醒来已在医院,惨叫声引人侧目。

王盟:一进门就闻见了那记忆中熟悉的花香,神情极其激动,四处寻觅,试探的开口询问,“夫人……?是您醒来了吗?”

王盟静静地等了许久都不见回应,心下不免有些失落,将被自己电晕的两人带回出租屋。

王盟:小心翼翼地开口,“老板……我去带他们两个回来的时候……病房里有老板娘身上的淡香……我不会认错的……记忆中我不会忘记的……。”

吴邪:手中的碗一时之间没拿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颤抖的手抓住王盟的衣领,神情带着害怕与惊喜,怕的是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喜的是万一这次是真的,“你……你再说一次!!!”

王盟:“老板,我敢肯定,我不会记错的!”

吴邪:屋里的玫瑰香飘散在周围,吴邪猛的一颤,发疯的在屋里喊着那不敢提及的人,“妻主……是你吗?你回来看我了吗?”

黎簇:有些好笑,“想不到你这样的亡命之徒竟然也会有夫人?也不知人家姑娘是怎么样被你骗来的,”话音未落脸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铁锈在口中蔓延开来,眼中尽是不服气。

王盟:“老板!消消气!”吓得急忙去拽吴邪,谁不知道自家老板娘根本就不能在自家老板面前提,那是无法言说的痛与逆鳞。

吴邪:眼中尽是猩红,泪眼婆娑的转过身仰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滑落,“咔嚓”一声,门被来人推开,手掌被温热的小手拉住,急忙擦了擦泪,蹲下身望着眼前与自家夫人一模一样的小家伙儿,眼泪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盼儿,是不是爸爸吵到你了?”

菱舜华:伸出小手温柔的为吴邪擦泪,“吴邪爸爸不哭,妈妈知道了会心疼的。”

吴邪:一听这话眼泪落得更凶了,怜爱的亲了亲小家伙儿的额头,“我们盼儿真乖,赶紧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会没有精神上课,”抱起小东西就回了屋,轻柔的将人放在床上,嘴里哼着爱妻总是哼唱的歌谣,哽咽不止。

菱舜华:“吴邪爸爸,别难过,妈妈会回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吴邪:心里暖意融融,“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你那没良心的妈妈怎么舍得真的抛下我呢?”脸上破涕为笑,抬手为自家小家伙儿理了一下被子。

菱舜华:“吴邪爸爸晚安,”话落便闭上眼继续安睡。

吴邪:“晚安,我的小家伙儿,幸好有你在,爸爸才不会那么难过,正是因为有我们盼儿在,爸爸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与希望。”

吴邪:静静陪了爱女许久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漠,“你跟我去一趟沙漠,把这个吃了。”

王盟:压着黎簇与梁湾,“听到没有!”

两人不敢有任何意见,乖乖听话的吃了这令人上头的臭豆腐。

吴邪:“将这个特效药敷上,万金难求啊。”

吴邪:一声记忆中的娇笑声在屋里响起,吴邪浑身一颤,眼中尽是悲喜交集,“夫人!”

……

苏万杨好为了找寻黎簇,来到凰朝丹阳旗下的一品海棠,拿起菜单一瞧,被上面的价格惊得目瞪口呆,一杯雨玉楼兰就要两亿八,两人合计一下,偷偷摸摸的背着人来到了阁楼上,可谁知一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无数钢刀,两人急忙抱住了一旁的汉白玉石柱大喊大叫,连连求饶。

苏万:“我们……只是在找人……我在找我的朋友……他叫黎簇……。”

站在钢刀尖上如履平地,快速走向苏万,杨好,丝毫没有任何问题,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冷若冰霜。

屋破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苏万的背包忽然被人夺走,争执之间,只听见“嘶啦”一声,书包便四分五裂,那厚厚的素描化成纸雨飘落,张日山几个残影之间一张不落地尽数收敛于掌,一向冷若冰霜的面容在看见那画上的人时,瞬间红了眼。

给在一旁侯着的亭覅晚使了个眼色,让她将这两人带入隔壁,后者会意,抓起两人就扔进了屋内,快步走回寝阁,身子在门关上的那一刻起瞬间失了力气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这些素描,笑着的,撒娇的,生气的,心心念念的人儿,是那么的让人见了想要喜极而泣,久别重逢的喜悦快要吞噬自己,颤抖的手抚上画中人儿的脸庞。

张日山:“夫人……是我的夫人……,”随后便快速来到隔壁,视线锁定苏万,“我问你……我问你……你是怎样认识我家夫人的!我问你!说话啊!”揪起面前人的衣领大喝道。

苏万:“你们干什么?别碰我的包!!!!”拼了命的上前想要去夺,忽然“刺啦”一声,另一个书包也一分为二,里面厚厚的素描化作纸雨洒落下来,猛的红了双眼哽咽不止的跪在地上惊慌失色的去捡,嘴里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娇娇儿……都是我不好……全部都是我的错……。”

张日山:珍视的拿过这些素描,视线落在被人擒住的两人身上,“听好了,我的夫人不是你这种凡人肖想的!”

苏万:眼中尽是疯狂,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张日山,忽然将藏好的尸毒粉撒向他,“既然你不肯还给我,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张日山:抬手一挡,几个瞬移退了出去,侧首看向屋里已经看不清人的一幕,对着虚空说道,“亭覅晚,看看死绝了没?将人看好!”

亭覅晚:“是!会长!”得令后朝着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隐在暗处的人快速的清理现场。

千里大漠,埋葬的是谁的念念不忘?又是谁午夜梦回之时的执念?多少人为了心中的梦,一遍遍的去回想记忆,又有多少人为了能够早日见到挚爱,不惜一切代价?

张日山:“现在的九门……比起以前夫人在时的老九门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我们怕的是根烂了……到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你们真的愿意将自己嘴边的肉拱手相让吗?”

“张会长,你说的意思是……咱们九门中有别的奸细混了进来?”碍于张日山的铁血手腕,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口。

张日山:瞥了一眼齐案眉,眼神落在门口,“汪家人无孔不入……隐藏极深……。”

“可我们并没有真的见过汪家人啊,并且……,”声音越来越小。

“张会长,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背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利落的甩到地上。

“这不是……吴老板手下名叫黄严的人吗?”

张日山:将视线落在一旁静静擦拭着九爪钩的陈皮身上,“陈皮,你怎么看?”

众人的眼睛纷纷看了过去,心里不免有些惶恐,这位可是位阴晴不定的主儿啊,上一秒可能还在与你交谈,下一秒很有可能你就魂归故里了,比起好说话的张会长来说,那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陈皮:冷冷的扫了一圈在场之人,缓缓开口,“谁要是想要去见阎王,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九爪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除张日山外,其他人纷纷打了个冷颤,视线不约而同的转移。

陈皮:侧头看了一眼坐在首席上的张日山,“我还是那句话,冥祭,老规矩,任由你调遣,”话落便起身对着张日山颔首微微,而后朝外走去。

其他人见陈皮表了态,也不敢有任何异议,毕竟,这项上人头还想要呢,纷纷开口附和。

张日山:得到陈皮的态度挑了一下眉,看向留在这里的其他几门,“那……诸位……的意思是……?”

“会长真的是说笑了,咱们九门自然是一条心了。”

“就是,就是,会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还跟以前一样照办就是。”

“可不是嘛,咱们一定得一条心。”

一道紫色流光破空而来,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位如玉的小姑娘,只见她面如傲雪,眉眼不怒自威,神韵像极了故人,以张日山为首,众位当家纷纷站起,齐齐行礼。

与此同时,吴邪一行人来到了清凉殿,众人看见无数的奇珍异宝纷纷红了脸疯狂的去争抢,而吴邪拿出手中自家夫人的长乐无忧玉簪,跟着簪身所指引的方向朝前走去,视线忽然发现了什么,甩开众人走向暗处,在见到张不逊的那一刻起,心里满是激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泪眼朦胧的等着他给自己答案。

吴邪:“夫人呢?带我去见她……。”

张不逊:谨慎的压低声音嘱咐吴邪,“跟着玉簪指引的方向前行,我跟夫人在前方等你,”话落便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望着张不逊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擦了擦满是冰凉的脸庞,敛好神色,再次回去与众人演戏。

人啊,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总是妄想去拿根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最后丢了命。

地宫突然晃动起来,沙土落下,众人不得已只能站在机关上保持平衡,惊慌之下,有人丧了命。

吴邪:紧紧拽着脖颈上夫人当年给自己系上的平安福,心里安定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正是因为有它在,自己才可以平安走过许多地方,“黎簇!你走吧!大家听我说,你们先走我断后!”

黎簇:“那你怎么办?”望着吴邪心下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不应该拆穿他的,想对他道歉,可根本就说不出口。

吴邪:“放心吧!我会平安出来的!快点走!”

苏难:深深地看了一眼吴邪,“你说……如果今天你真的死在这里了……你那所谓的妻子会不会哭死?”故作姿态的扫了一眼冷若冰霜的吴邪,可下一秒自己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个耳光。

吴邪:眼中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自找苦吃,我家娇妻生平可是最爱记仇了,她啊~有什么当场就解决~绝不会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吴邪: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不停的张望着四周,寻觅着娇娇踪迹,手掌忽然被那记忆中熟悉的触感所包围,猛的转头看向一旁,“小孩儿是你吗?”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抚上爱妻那熟悉的容颜。

苏难:而看完所有的苏难脸上不由带上了惊恐,“你!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吴邪:“还能是谁?当然是我家娇娇了~”依恋的靠在娇妻肩上,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再次看见能够有说有笑的爱人了。

这一路走来,吴邪身上到底有多邪性,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不管吴邪,转身离去。

菱仙卿:确认苏难真的走了后,显出了身形,揽住吴邪就飞向了外面,脸上一软,侧首看向吴邪,“小天真~我上去让阿齐跟潘子下来辅助你~”

吴邪:心下有些慌乱,紧紧的抓住爱妻的手,“不可以!不能走!”方才亲了娇娇的喜悦被恐惧占据。

菱仙卿:闭眼吻住吴邪,感受到了他发疯的吻技,任由他,脖颈一湿,才发现这个小哭包又像从前一样,安抚的亲了一下他的额间,“我会很快下来陪你。”

摸了摸被吴邪留在脖颈处的吻痕,温柔的笑了,化作玫瑰花雨飞向上方。

菱仙卿:刚一上来就看见王盟在与人对峙,扫了一眼众人,心下了然,走近王盟,“盟盟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盟:被人突然一拍,再加上这熟悉的动作跟语气,心里有些激动,四处张望,“老板娘!真的是你吗?老板娘!”

而老麦被王盟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懵,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由得从脚底窜出来一阵寒意。

身形显露出来,自家人才能看见。

王盟:“老板娘!真的是你吗!”红了眼,“这些年来,老板真的很想让你醒过来,他每天都会跟你说好多话。”

菱仙卿:“我知道,我在吴山居沉睡的这些年,我都知道,我刚从下面上来,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小天真身边。”

王盟:闻言轻笑出声,“那就好,那就好。”

菱仙卿:回头看了一眼沙包后的那个人,“我去见阿齐,潘子跟他在一块儿。”

王盟:“老板娘,一路小心。”

菱仙卿:将手里面的卡塞给王盟,“拿着吧,这些年你一直跟着小天真出生入死的,好几次差点就没命了,你老板扣,我给你发工资。”

王盟:连连摆手,“不不不!之前老板娘已经给了我很多钱了,可以说我这辈子的工资都有了。”

菱仙卿:“给你就拿着,”转身就朝着不远处的沙包走去。

而远在长沙的解雨臣手机突然传来信息,有人动了自己的银行卡,能够收到信息的,除了自己之外,那就只有自己的亲亲夫人了,思及此,立马扔下还在开会的众人,就冲到隔壁,一推门小心翼翼地走近还在安睡的爱妻,在确认她没有醒来,心里并没有任何失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家夫人主体已经从古潼京醒过来了,立马买了车票就走,还不忘将床上的娇娇分身给抱上。

一片无际沙漠,越野车快速的行驶在路上,灼热的风,让人觉得心烦意乱的闷,忽然副驾驶上的人儿化作海棠飘散,解雨臣心神俱裂,撕心裂肺的喊着爱妻,猛的踩下刹车,车身在路上漂移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解雨臣:“夫人!!!!啊啊啊啊!!!!别丢我一人!!!!”忽然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再醒来记忆感觉有些错乱,摸了摸脸庞,才发现已是满脸泪水,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沙漠,心里有道声音,不停的催促着自己朝前走,不做任何犹豫驱车赶往古潼京。

黑暗中潘子与黑瞎子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故人,两人皆是不约而同的摸向腰间的刀柄,这么多年过去了,汪家人总是派人假扮自家夫人,吴邪为此可是受了很多次伤了,谁知眼前这个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菱仙卿: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微微一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找了一个枯树干坐下,耳畔的风,呼吸也是灼热的,突然感应到了解雨臣,回头对着黑瞎子两人嘱咐,“我……要醒了……至于小花儿那边……他的记忆我已经暂时封住了……你们两个什么都不要说……潘子……张家古楼那次……你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还有阿齐……你好好的去接应小天真……他现在被困在了下面……我在前面等着你们接我回家……。”

黑瞎子: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夫人?”

菱仙卿:含笑对着黑瞎子点了点头,“是我,阿齐,”果不其然立马就看见黑瞎子与潘子红了眼,“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还哭鼻子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不逊,张起灵,“好了,我要走了,”话落便化作几缕红烟飘散。

黑瞎子:疯狂的追上去痛喊挚爱,“夫人!!!妻主!!!啊啊啊啊!!!”

潘子:冲上去一把抓住发疯的黑瞎子,“黑爷!冷静点!夫人既然能够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在咱们家里,夫人的分身已经合二为一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听夫人的话,赶紧去跟小三爷汇合。”

黑瞎子:理智渐渐回笼,侧头望着同样泪眼婆娑的潘子,咬了咬牙,“走!”

地宫里,几人皆是一副垂头丧气的靠在石柱上,黎簇看着眼前的吴邪,更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他,明明一路上大家都在担惊受怕,可吴邪从始至终就好像来这里旅游一样。

黎簇:“你之前说,你有夫人?你夫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吴邪: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护身符,好像再次回到了那次夫人在吴山居心疼小哥儿被四阿公算计的时候,“我……夫人……我是她的童养夫……我家夫人啊……是个娇气包……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小姑娘……是我的白月光……她有一个小爱好……就喜欢逗一逗长得好看的……更喜欢恶趣味的将小男孩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儿,给人家扎两个小揪揪……每次这小心思达成之后,就会开心的像个小孩儿,她喜欢吃红糖糍耙,更喜欢海棠,故而我们家处处都有各种花。”

黎簇:惊奇的发现吴邪说这话的时候,那模样简直就是一个纯情小伙儿一样,“你……一定很爱你的妻子……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你爱人的童养夫……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吴邪:我家夫人,貌美又贤良,是这世上顶顶好儿的小姑娘,你懂什么?小屁孩儿一个,你要是真的见识到了我家夫人的仙姿,保不齐你会永远对我家夫人念念不忘……。

黎簇: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放心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我还是懂的。”

现在的一些玩笑话,没想到多年以后,一语成谶,终身未娶。

吴邪:垂眸浅笑,一瞬间恍若回到年少天真,“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小花儿,是我家夫人给他取得乳名儿,是因为他白白嫩嫩的,如同一个小娇娇儿一样,我还记得,小时候不懂事,被我家夫人连哄带骗着要我长大了娶他,那可是心里面一万个不愿意,直到我后来再次见到他,我才知道,他原来是个男的,更好笑的是我竟然还以为他偷偷变性了,当时他的脸可臭了,现在想一想年少时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吴邪:泪光浮现,明明带着笑意,可给人一种离殇之感,“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家夫人能够恢复到很多年前与我有说有笑的模样。”

黎簇:对吴邪越来越好奇,不由自主的被他牵引着走,“你……夫人……现在在哪里……?你们分开很多年了吗……?”

吴邪:目光悠远,“分开又不分开,至少我还有念想,我夫人在家,她在休息,”忽然感觉自己肩上一沉,下意识地将脸转向一旁,目光满是眷恋宠溺。

吴邪:歪头闭眼也靠在爱妻身上,贪恋着恍如隔世的重逢,低声呢喃,“妻主……你才离开一会儿……我就思念成疾……。”

菱仙卿:抬手摸了摸吴邪的发顶,一如从前那般哄他,“小天真……。”

吴邪:默默红了眼,贪恋的蹭了蹭娇娇儿,时隔多年再次听到了这久违的爱称,鼻尖泛酸,带着鼻音应答,“我在……你的小天真他在……他会一直在……他来接你回家了……咱们回家……。”

正与吴邪温存,身后突然被人扔来一颗石子,精准的打到了吴邪背后,惹的他突然狂笑不止。

其他人见到吴邪又突然发疯,心里又是惊怕浮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

黑瞎子紧咬牙关死死盯着抱着爱妻的吴邪,手腕一转将自己手中的石子打向吴邪背后,自己醋的不行,他也别想好过。

黑瞎子使了坏点子让吴邪甩开了那些小尾巴,现身将黎簇用麻绳捆好,不理会他骂骂咧咧的话,好心情的哼着歌,谁料黎簇突然发疯,大喊大叫。

黎簇:“不是……那既然都这样了我们还不如回去呢,在这里待着干嘛?”

黑瞎子:“绝对不行……吴邪他是来沙漠里来找夫人的……对了……还有一个人……。”

黎簇:“夫人……?什么夫人……?”

黑瞎子:“不知……只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找……据说是因为一个梦……这个梦里就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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