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是自己代替他呢？

严浩翔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孟娇，对方还没醒过来，脸色被被阳光照得有些苍白。

车祸事发的场景他从来没有想象过，直到现在从刘耀文嘴里听到这些话。

想象着对方当时的样子，严浩翔咬牙小声骂了孟娇一句“小混蛋”。

无论是她一声不响地住在酒店里也好，还是事发时她嘴里叫着别人的名字也好，好像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孟娇把他当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这些东西还不是让他最生气的，让他最生气的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不曾陪在她的身边。

过去陪着她的人是丁程鑫，现在陪着她一起经历车祸的人是刘耀文。

那他呢？

他在她的身边，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的呢？

严浩翔又想起了这个小混蛋开玩笑时说的话。

她说，他是情人。

过去他还觉得这个身份很可笑，现在人都躺在医院里之后，他觉得这个身份好极了。

如果是情人的话，是不是就说明自己也曾参与过她的人生？还是那种无关利益纠纷，只有风花雪月的关系？

要真的那种关系反而还好了。

可惜他知道，他连这种关系都不是。

严浩翔只想着用言语攻击刘耀文心里最软弱的地方，没想到争执过后，两败俱伤。

刘耀文趁机让了他一步。

不想再因为这种事情，从那个小混蛋嘴巴里听到的讨厌自己那种话。

刘耀文：“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也不在我的身上。”

刘耀文：“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和我争执的必要吗？”

严浩翔：“……”

就像他说得那样，他们根本没有争执下去的必要。

他们两个都是不被爱的人，要是非要对比，也只是算是刘耀文更可怜一点。

刘耀文是在现场陪着孟娇的那个人。很难想象他心如死灰抱着孟娇，乞求她能活下来的时候，却从她的呢喃中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时，他是什么样的想法。

严浩翔想，如果当时是自己在那个处境下，他可能把孟娇小包里的口红全都掰断掉，把她的化妆镜全摔了，家里买的新衣服全都剪了。

小没良心的，一点记性都不长。

可是刘耀文呢？他做了什么？

严浩翔后知后觉，这才仔细观察起对方。

对方看起来很正常，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还时不时走到孟娇的病床前去看一眼监护仪器。

刘耀文看起来没他说得那样在意孟娇，如果他不说出来，严浩翔甚至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刘耀文知道自己正在被严浩翔打量，甚至能猜到对方的想法。可他不怎么在意，也没有想过什么辩解，他微微低垂着眼帘，看向病床上的人。

那个时候，听到孟娇嘴里喊着丁程鑫的名字时，他在想什么？

他在想，丁程鑫这个混蛋，怎么能明知道小姑娘喜欢他，还把人丢在这里自己一个人出国呢？

怎么能走得那样潇洒，那样没有留念呢？

他知道现在孟娇出车祸了吗？

他知道孟娇出车祸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吗？

他知道孟娇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是自己陪在她身边吗？

所以为什么不能是自己取代掉他呢？

这种想法一出现，刘耀文心中的欲念就被无限放大了。

他盯着孟娇那张招人恨的漂亮脸，熟稔地低下头亲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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