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假面商讨
“马上就要结业了，到时候出去就成真正的守夜人了，仔细想想这一年来过得也真够快的，刚来时面临严苛的体能训练免不了一阵哀嚎。”莫莉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白米饭。
“你以后想去哪？你把沧南的租房退了显然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你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点遗憾都没有？那万一说总部看在你是沧南本地人的份上刚好又把你调去驻扎在沧南的136小队也不是没可能。”莫莉夹了一个鸡腿到魏靡碗里。
“我跟沧南非亲非故，从我有记忆开始的第一个地方是在淮海，说不定我真正的家在淮海呢。”魏靡把莫莉刚夹来的鸡腿又给送了回去，“成为守夜人之后常年不着家，家里也没人给我打扫，留个空房子每年还得付租金，浪费钱。”
“也对，以你的综合成绩再怎么来说也会跻身于靠前的守夜人小队才是，说不定还会加入特殊小队。”
“那你呢？超高危禁墟，加上家里面又是一个老门派，从小就练习刀。”魏靡说，“你应该也会去一个靠前的守夜人小队才是，我猜你很想去驻扎在淮海的守夜人小队。”
“其实我还没考虑过这方面。你说的驻扎在淮海的守夜人小队也不赖，刚好我家也在淮海，离得近，如果我真加入了也不至于天天想家。”莫莉说，“只是说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
“见不见得到面我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当下吧...”魏靡戳了戳莫莉的肩膀，示意她看向对角处林七夜一桌。
百里胖胖右手夹着一个鸡腿，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莫莉看，口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滑落，也不知道这原因是闻到了手中美食的香味还是因为看到了远在天边的娇嫩花朵。
“这爱的深沉啊。”魏靡没有来的感叹一句。
“啧，爱你个大头鬼！”莫莉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铁质的桌子从桌角处开始出现裂缝，最后整张桌子都坍塌在地。
——
一张圆形餐桌上，无数美味佳肴摆放在桌面。
“漩涡，让你来给我端菜！”蔷薇身穿围裙，右手持着一柄锅铲，“人呢？！”
“哇，蔷薇姐，好香啊，我在楼上都闻到了。”檀香笑嘻嘻的从客厅里钻进厨房，伸手端起放在一旁的碗盆，“刚刚下楼的时候刚好碰到漩涡上楼了。”
特殊小队都没有具体的驻扎地，但又因为特殊小队的任务紧急又重要，每位特殊小队的成员都不能住在自己家。
假面小队一共七位队员，都住在上京郊外的一栋小洋房里，周围竹林环绕，众山交错，只有一条小道才能出山到达市区。
“七个人里除队长以外每个人都得轮着干活，更别说队长闲的时候也会来帮忙干活，今天刚好是我和漩涡。”蔷薇气得有些牙痒痒，“每次他不做饭也就算了，现在连菜都不愿意给我端一下。”
“好姐姐好姐姐~我这不来了吗，楼下的厕所被月鬼占了，刚刚去楼上上厕所去了。”漩涡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从檀香手里接过碗盆。
“理由真多。”月鬼出现在门口，没好气的阴阳了漩涡一句，“蔷薇，你看他懒成这个样子晚上就别给他做饭了。”
“干啥呢这么热闹？”王面拿了几个小柑橘，扔给了端着碗盆的漩涡之外的所有人，“这么多人挤在这是想在饭前搓盘麻将？”
“队长你偏心！看我端着鱼汤给他们都不给我。”
“行，那我扔给你，自己接好了。”王面伸手一抛，准心刚好就要落进碗盆里。
“诶！队长！我刚刚熬的鱼汤！”
“哎呀呀，现在要变橘子炖鱼汤咯。”月鬼插了一句嘴。
“好姐姐你就看好了！”随着柑橘下落的地方凭空出现一枚黑紫色的‘漩涡’，将柑橘吸了进去，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漩涡的头上。
他顶着柑橘朝众人一笑，展现自己的英姿飒爽。
七人围着圆桌落座，刚刚的鱼汤已经是最后一道菜。
“今年的新兵们就快结业了吧？”王面说。
“队长在今年的新兵里有看好的人？”星痕问道。
“嘿！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漩涡说，“你跟檀香没上战场没看到哇，那队长和林七夜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以林七夜划破队长的面具作为结束。要说队长不看好林七夜我还真不信了。”
“我觉得魏靡也不赖吧，她还把天平面具打碎了来着。”月鬼开口了。
“今年年初，叶司令给我打了通电话，内容是今年的新兵会有一个加入我们小队。”王面说，“这件事原本只有我和天平知道，但说心里话，我不太愿意她加入假面，所以今天趁着吃饭来听听大家意见。”
“不会吧？这是内定？”蔷薇说，“叶司令看着”
“不会吧？这是内定？”蔷薇说，“今年新兵好苗子多，可能加入特殊小队的只有那么一两个。”
“蔷薇说的对，两个神明代理中就有一个会加入我们假面。”天平说，“是魏靡，空间之神卡俄斯的代理人，她带着被卡俄斯命令杀死队长的任务。”
餐桌上除了王面和天平的众人听到这句话都脸色大变。
“但我在她身上没感觉到杀意。”王面说，“叶司令内定她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能帮我分担时序暴徒带来的寿命消逝。”
“等等，叶司令知道魏靡的任务吗？”一向乐呵的漩涡此时也严肃起来。
“知道。”天平打断了王面，“十几天前我就与叶司令通过电话。”
“天平，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王面问。
无论是叶司令知道卡俄斯布置给魏靡的任务，还是天平给叶司令打电话，这两件事他都一无所知。
天平从怀里摸出手机，点开通话记录平放在桌面上。
“我那时候是不想让魏靡加入我们假面的，就算她能够帮队长分担寿命压力，可终归到底她带有目的。”天平说，“可打过电话后我明白了。时序暴徒是大夏不可或缺的禁墟，但如果它的承载人队长死了，那大夏就没有明面的底牌了。”
“而想要解决她杀死队长的任务那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天平分析道，“队长无量境，带有回溯时间的能力，而我就差临门一脚登临无量，更别说漩涡，月鬼，蔷薇...大家都是海境，难不成还怕一个池境新兵？”
“分析在理，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王面摇了摇头，“她才十七岁，我不希望她走上我的路，我也不想看着一个年纪轻轻，比我小的女孩从黑发走到白发。”
“可是队长！你可以为大夏奉献自己别人不可以？”月鬼已经站在了天平那边。
“我已经老了。”王面说，“从五年前的那一战起我就已经老了，所以玩弄时间的，有我一人就够了。”
五年前的那一战，原本正值青春的王面因为回溯时间的原因身体机制，外貌等一切都老了十岁，如今明明二十四岁的年纪却顶着三十四的外貌。
“队长，听听我们的意见吧。”天平说，“赞成魏靡加入假面的，请举起右手。如果赞成票太低，凭着假面的多年光辉我们也能向叶司令拼力反抗这次命令。”
餐桌上，每个人的神情各有不同，可每个人的眼神却又相同，他们的眼神里都透露着那股坚毅的劲儿。
“赞成票六票，队长，这就是我们的抉择。”
餐桌上，除了王面没举手之外，假面的其它队员都举起了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