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卿心念念（80）

“你……”

　　江凝黛的那一番言论可谓称得上是无耻至极，换做任何其他人或许都会立刻斥责并反驳。

　　申公豹却只是从喉咙间溢出一个“你”，伸出指责她的手在半空中微微战栗，或许是愤怒又或许是觉得荒谬。

　　他竟是半天没有吐出什么话语来，像是被人给掐住了喉咙，眼底的不可置信之色实在明显。

　　江凝黛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眨巴着纯粹的笑意眸子，回望过去，道：“我怎么啦？我难道说的不对吗？”

　　墨色眸子透着的纯粹，好似就觉得这种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她又重复了一遍，说的那样理所当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也成婚呀。”

　　申公豹再次怔愣住，怀疑又怪异的问：“你喜…喜欢…我？”

　　说江凝黛喜欢他，申公豹却觉得那更像是一种玩笑。

　　江凝黛点点头，“对的。所以，你要不要同我成婚呢？”

　　直球发文让申公豹一时间答不上来，明明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可他的心里却反而更加难受。酸酸涨涨的填满心脏，叫人难以理清思绪。

　　“我……”

　　申公豹脑子乱哄哄的难以回答，半晌也只是吐出一个字。

　　江凝黛也不着急，起身，离开时留下一句，“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若是愿意，那便来寻我，若是不愿意……”

　　江凝黛笑了一下，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不愿意？由不得他。

　　洞府内便只余申公豹一人，清冷的洞府好似还残留着少女独特的香气，飘飘散散的游走在每一个角落。

　　申公豹垂着脑袋盯着石桌上的茶水，平静的毫无涟漪，瓷白的内壁处细看有一个非常浅的唇印，是被少女抿过的痕迹。

　　.

　　出了山脉，江凝黛等了一会，忽而无奈一笑，“躲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出来。”

　　旁边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好一阵声音，才冒出一个脑袋。

　　申小豹嘿嘿笑着，便跳了出来。身上沾染上的几片叶子，随着跳动的动作落了下来。

　　他凑过去，实在好奇的问：“师傅，你跟我哥哥都说了什么啊？”

　　江凝黛睨了他一眼，凉凉开口：“你不是都已经偷听到了吗？”

　　申小豹心虚地缩了缩脖颈，嘀咕着道：“只听到一点点。”

　　江凝黛伸手将他些微凌乱的发丝理正，将插在发间的绿色摘下，才说：“既然都听到了，那你愿不愿意帮师傅一个小忙呢？”

　　申小豹没立刻答应，而是问：“师傅，真的可以和两个人一起结婚吗？”

　　江凝黛肯定答复，“那是自然，只要是真心喜欢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一点也没教坏小孩的自觉。

　　申小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又应下，“那我愿意帮师傅的忙！”

　　“好，在师傅大婚之前，劝说你哥哥同意与我成婚。”江凝黛笑眯眯的问：“能做到吗？”

　　“保证完成任务！”申小豹哒哒地转身就去当说客了。

　　江凝黛才后知后觉地升起一点点的小愧疚，“我是不是教坏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