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
起初胡幺幺还能打打他,咬咬他,马嘉祺从小被打到大的,一般人可能受不了,但对来说,这些跟闹着玩似的。
只是打着咬着,怀里的人不动了,默默靠在他胸膛上掉眼泪,哭得他衣服几乎湿透了。
两个犟种过日子,注定有一个人要低头,媳妇是他千求万求娶回来了。
这个头,他不低谁低呢?
马嘉祺慢慢松开怀里的人,哪怕他松开了,怀里的人也并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
胡幺幺:马嘉祺,你老欺负我。
“欺负”两个字像某种特殊开关,让张真源的耳朵瞬间竖起来了。
胡幺幺:你仗着你是男人,力气大,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胡幺幺:我要是力气比你大,我一定一拳把你打飞。
“噗嗤”两声,是马嘉祺和张真源同时笑出声。
这样的话语,加上委屈巴巴的哭腔,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马嘉祺:好好好,打飞。
马嘉祺:那把我打飞了,你不划算的。
马嘉祺:你还得再找我是不是?
胡幺幺:我才不找你呢,抽烟喝酒的男人最可恶了,在我们老胡家,你这样的上不了族谱的。
马嘉祺:老胡家?
马嘉祺:你想起你在胡家的事了?
胡幺幺:没有,我瞎说的。
马嘉祺说的胡家,应该是我在这个时代的家。
我揉揉眼睛,将脑袋从马嘉祺身上抬起,随便一句话,岔开这个话题。
胡幺幺:反正抽烟喝酒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胡幺幺:你自己抽烟,还让身边的人陪着你抽二手烟。
马嘉祺:二手烟?
胡幺幺:就是你吐出来的烟雾啊!
胡幺幺:臭死了,你离我远点!
马嘉祺:我回去刷十遍牙好不好?
马嘉祺:我好好洗澡,保证一点烟味不带有的。
胡幺幺:你以后不许喝酒了。
马嘉祺:不喝了。
胡幺幺:我酿的果酒你也不许喝了!
胡幺幺:你要是敢喝,以后胃疼,我真不管你了。
马嘉祺:我要是再敢喝,让我胃疼疼死,成不成?
胡幺幺:不行,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胡幺幺:你再敢喝,我就打你,隔壁嫂子说了,养男人和养孩子一样,不听话得打。
马嘉祺:你不要老听隔壁嫂子的话。
马嘉祺:隔壁嫂子她是我们村著名的母老虎。
马嘉祺:你……
胡幺幺:那我也要成为母老虎。
胡幺幺:成为母老虎有什么不好?隔壁大哥可听隔壁嫂子话了。
胡幺幺:不抽烟不喝酒,工资全部上交,日常汇报工作。
胡幺幺:隔壁大哥上个厕所都要和嫂子说一声。
胡幺幺:你怎么不说话了?
马嘉祺:在母老虎面前哪里敢说话?
一句话让我绷不住了,我并不是真的想成为母老虎,也并不是想让马嘉祺成为隔壁大哥那样的人。
一个人一个活法,如果所有人一个样,那有什么意思?
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骂他一句“讨厌”,真是没辙了。
胡幺幺:马嘉祺你真讨厌!
我说他讨厌,他来劲了,当着张真源的面,声音巨大地啵了我一口,跟拔火罐似的。
马嘉祺:我觉得我还不够讨厌,回家讨厌给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