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巴
马嘉祺突然问了我这样一句话,按理说,我该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说“我会”。
我的身体指引着张开嘴巴,心脏却在要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剧烈一痛。
我尝试了好几次,每次都是这样。
在我要说“我会”的时候,我的心脏都会这样惩罚我,让我说不出这两个字。
马嘉祺: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马嘉祺:这很难吗?
胡幺幺:没有。
胡幺幺:我……我……
我想为自己辩解,心脏却越来越痛,痛到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马嘉祺:你什么呢?
马嘉祺:你不会爱我一辈子对吗?
明明我们俩是夫妻不是吗?
明明我们俩是世界上所有亲密的事,全都做了一遍。
为什么两个人看向对方的眼神,现在会如此的复杂。
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而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我们俩不像是夫妻,更像是冤家仇敌。
或许我们俩上辈子就是仇人。
我是被马嘉祺赌气扛回来的,我也是真的痛苦到没了力气,任由他将我扛回家。
我们俩似乎又冷战了。
这是这次冷战的错处在于我。
毕竟哪个人在问自己的另一半“你会爱我一辈子吗?”的时候,会期待看见对方沉默的样子呢?

两个人晚饭还是正常吃,只是不说话。
睡觉的时候,我坐在床上,他坐在窗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胡幺幺:嘉祺,睡觉了。
我主动开口,打破这份沉默。
他还是一言不发,倒不在窗边坐着了,而是继续沉默着走到床边,直接躺下背对着我。
我知道是我不对,想要道歉,看着那宽厚肩膀的主人,伸手环住他的腰。
胡幺幺:我……
马嘉祺:累了,睡觉吧。
他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他是个好拧巴的人,这是相处快一年,我对他的了解。
我这个时候若是哭一哭,闹一闹,他不会狠下心来不理我。
偏偏我不想这样做,那样没意思。
我松开环住他腰的手,同样背对着他,我们俩是足够亲密了,但我总感觉我们俩之间的好像隔着一层无形的纱。
我刚松开他,转过身,一只结实的手臂,环在我的腰间,后劲处也被炽热的呼吸轻扫着。
马嘉祺:胡幺幺,我不信你真那么狠心。
马嘉祺:一点都不爱我吗?
马嘉祺:我抱着你的时候,你不爱我吗?
马嘉祺:我吻你的时候,你不爱我吗?
马嘉祺:你我密不可分的时候,互相喊彼此的名字,你不爱我吗?
当然爱啊,怎么可能一点不爱呢?
我转过身,借着月光看着他的双眸。
伸手指了指他的心脏处。
胡幺幺:这儿好像不让我爱我。
胡幺幺:至少不让我一直爱你。
胡幺幺:你知道是为什么嘛?
胡幺幺:马嘉祺,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胡幺幺:要不然这儿为什么不让我爱你呢?
马嘉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马嘉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
马嘉祺:幺幺,我们搬去深圳好不好?
马嘉祺:答应我,求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