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明显的不耐烦。

我知道车子里的女人并不喜欢我,所以我也没指望,他会告诉我他的名字。

展逸文:展逸文。

展逸文:我叫展逸文。

展逸文:我们有缘再见。

他说出他的名字,转身离开。

我从木头墩上站起,我喊着他的名字。

胡幺幺:展逸文!

胡幺幺:我叫胡幺幺!

他转身的时候,墨镜已经被他重新戴上了。

但他好像在笑。

展逸文:胡幺幺?

展逸文:你应该很会打麻将吧?

展逸文挥挥手,笑着和那个叫胡幺幺的姑娘告别。

胡幺幺……什么样的父母会给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胡幺鸡吗?

薛丽娜:干嘛和她说那么多?

薛丽娜:你可是展家的独苗苗,万一在这儿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展逸文刚上了车,就看见薛丽娜一脸不悦。

展逸文:能出什么意外?

展逸文:一个小姑娘而已。

薛丽娜:你还是太年轻,知人知面不知心。

薛丽娜:再说了,还是不要和这里的人沾上什么关系。

薛丽娜:你在国外生活,根本不知道一些脏事。

薛丽娜:我听你外婆说啊,前段时间她隔壁村有个赌鬼,为了还债把自己亲生女儿卖给一个傻子当媳妇。

薛丽娜:小姑娘真可怜啊。

薛丽娜:你怎么哭了?

展逸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

或许是他共情能力太强了吧?他竟心疼起那个小姑娘来。

展逸文:小姑娘太惨了,她爸真不是个东西。

说起惨,刚才那个叫胡幺幺的小姑娘,哭得也挺惨的。

他看了也心疼。

胡幺幺……胡幺幺……好熟悉的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一直胡啊胡啊的,他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胡萝卜,还是麻将牌,或者人名。

他看着车子倒车镜里的小姑娘,一点点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他的心可不是滋味,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处。

不是疼,是突然的心跳加快。

算了算了,不想了,说不定这一面是这辈子唯一的一面,他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

看着展逸文的车子离我越来越远,我可高兴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高兴,我也不知道。

展逸文走后,我身边又没人了,我重新坐回那个木头墩。

没几分钟后,被一个人抱住。

他抱我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抖,他好像很害怕。

马嘉祺: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

他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眼角还带着泪花。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也委屈起来,主动抱住他。

胡幺幺:你怎么才来啊?

胡幺幺:我都快累死了,我走的脚好痛。

马嘉祺:对不起,我的错,是我不好。

胡幺幺:对!就是你的错,就是你不好。

胡幺幺:我要惩罚你!

胡幺幺:罚你背我回家,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马嘉祺到现在身体还在抖,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上次胡幺幺痛苦,身下流血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他怕她出事,他怕她出意外。

家里找不到她,他吓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村口,糖果店,糖果厂,甚至严家大门口,他都去了。

他同样怕她记起来了曾经的事,她会恨他吗?还是会厌恶他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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