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注视,又何为爱

荧看到温迪和钟离的眼睛不知何时充满怜悯,怀念与爱。

“那……你们可以发放神之眼吗?”(荧)

“对呀对呀,我们有个朋友,他很渴望拥有神之眼呢……”(派蒙)

温迪和钟离先是相互对视,再是沉默一会儿。

“抱歉,旅者。发放神之眼这件事,不属于我们尘世七执政管……”(钟离)

“啊??”(派蒙)

“它是属于比尘世七执政更高级的执政来管理,抱歉……”(钟离)

“你们的那位朋友,他为什么想拥有神之眼呢……”(温迪)

“呃……他渴望有神明的注视,以及有能力杀敌……”(派蒙)

“你们的这位朋友……是海祈岛的居民吗?”(温迪)

“温迪,你是怎么知道?”(派蒙)

“是的,他希望拥有神之眼力量来推翻眼狩令……”(荧)

“唉……”(钟离)

“但……谁又能真正保证海祈岛的居民是真的想推翻眼狩令,而不是借推翻眼狩令这一借口去杀死雷神呢?”(温迪)

“温迪,这怎么可能呀?话可不能乱说,他们只是想推翻眼狩令……”(派蒙)

“旅者,你们也许听说过,海祈岛的人们信仰并不是雷神,而是已经在魔神战争陨落的魔神奥罗巴斯……”(钟离)

“而魔神奥罗巴斯在魔神战争时期,莫名举行东征。那两位雷神姐妹本来想放过他,但奥罗巴斯却突然杀死她们的挚友——笹百合,巴尔泽布一气之下就把他斩杀于八酝岛那边……但那两位姐妹没有强迫海祈岛的人们去信仰自己……”(温迪)

“但……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仇恨什么都该放下了呀?”(派蒙)

“派蒙,奥罗巴斯那条大蛇的遗骨还在八酝岛上。那么大的一条,你让海祈岛的人们怎么可能忘记呢……”(温迪)

“派蒙,别忘了我们之前经历过盐花事件。在魔神战争时期,摩拉克斯应了那边人们的愿望,封印盐之魔神死后所在的遗迹。但经历漫长的时间岁月后,就变成了摩拉克斯暗杀盐之魔神……”(钟离)

“如果老爷子再给他们像海祈岛那么大的地方独立生活……谁能保证他们会不会随时寻找机会去推翻老爷子呢?”(温迪)

“巴巴托斯,以普遍理性而论,当时魔神战争还没结束,我是不可能给他们那么大的地方……而且,有很多地方都染上魔神残渣,不宜人类生活……”(钟离)

“哎呀,不要这么死脑筋嘛,老爷子。我只是简单举个比喻啦。”(温迪)

“那……那温迪呢?你不是收留不少不是蒙德人吗?为什么就没有人找机会去推翻你呢?但……”(派蒙)

“但称为自由之都的地方,连风之花都无法做到统一,信仰却意外统一。”(荧)

温迪歪了一下头,眨了眨自己水灵灵的眼睛,轻轻笑了笑。

“谁说没有的?当然是有的啦,不过那种事都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早就解决了。那可是花了我们不少精力和时间呢……”(温迪)

“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呀?就能不能教其他执政?”(派蒙)

“这个么……很简单,来,耳朵贴过来。那就是……蒙德的事情就交给蒙德人们自己处理~”(温迪)

“啊啊啊!卖唱的!你是故意耍我的吗?钟离,荧!你们看看他!太没个正经样!”(派蒙)

派蒙生气地跺了跺脚

“哈哈哈,老友此话不无道理。再怎么说,我们终究不是人类,无法真正以人类的视角去了解他们……只有人类才能了解人类,才能真正明白他们需要什么……”(钟离)

“虽然说我是人类一手带大的风神,但人类身上有些地方我还是不太明白,仍需要时间去了解。”(温迪)

“风神巴巴托斯是由人类带大的?我想象不到那场面……”(派蒙)

“为什么?”(温青翎)

温青翎的声音突然从派蒙的身后传过来,把派蒙给吓了一跳。

“阿翎?你怎么来?你不是在奔狼领参加射箭比赛?”(温迪)

“这个嘛……我……”

温青翎脸上有点尴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温迪……

“他不太会射箭,输了……”(特瓦林)

“啊——特瓦林,你别拆我台呀!”(温青翎)

“抱歉,之前拆巴巴托斯台,拆习惯了……”(特瓦林)

“这都能霍霍到我?”(温迪)

“咳……说实话,养一只神智未开的风精灵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很有趣的!就是没想到……他会成为风神……”(温青翎)

“确定那只风精灵不会缠着你要酒喝?”(派蒙)

“这个嘛?他小时候是不喝酒的,一颗苹果就可以喂饱他,很好养活……反到是我,小时候很好奇酒是什么样的,就想尝尝,他就一直拦住我,不给我碰……但他小时候可是很黏我的哦~”(温青翎)

温迪贴到温青翎背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嘴巴贴在温青翎的耳朵,幽怨的说。

“阿……翎……?直接当着风神本人的面前,和其他人说他小时候的事……是不是不太好呀~”(温迪)

“咳咳,伟大的风神大人……你就原谅小的嘛~我知道错了……”(温青翎)

“……”(荧&派蒙)

“好吧~那明天本风神就免为其难教你射箭~”(温迪)

“得勒~”(温青翎)

荧&派蒙:你们俩……

“旅行者……”(温迪)

“?”(荧)

“你要知道,一个人一边想要推翻神明,一边还在渴望神明的注视……悲剧就会不可避免出现了……这是我从我最初的抗争中学到……”(温迪)

温迪不禁回想起与他们一起抗争的阿莫斯,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悲剧……

她深爱着高塔孤王,可是烈风却从来不懂凡人那柔软的心。她与他们一起反抗高塔孤王的原因,只求他能给自己那一丝可怜的注视……

但故事的最后,她把最尖锐的箭射向她最爱的孤王,而孤王认为她所做的是对自己的背叛,用烈风将她撕碎……

温迪永远也不知道,阿莫斯在走向自己生命的尽头时,她是否从孤王那里得到她所渴望的注视……

少年的遗憾是从未见过蓝天,从未见过风墙外的世界,但现在他们正一点点去实现……

那阿莫斯呢?如果她来到现在的蒙德,想弥补她的遗憾,他总不能把迭卡拉庇安从他的坟里给掏出来吧?或者在迭卡拉庇安的坟前喊一声:“你的老相好回来了!还不快快出来相见!”?

“你是指阿莫斯和高塔孤王那对?”(温青翎)

“嗯嗯……”(温迪)

“唉……那么相爱的一对,结果就因孤王那家伙的如斐查滋海渊那样情商,两人就这么刀兵相见了……”(温青翎)

‌(注:斐查滋海渊是世界上最低的地方)

“阿翎!就以迭卡拉庇安的性格,你还真希望他们俩成一对?!”(温迪)

“为什么不呢?”(温青翎)

温迪试图想象,温迪想象不了……

“那神之眼难道不就是神明的注视嘛……”(派蒙)

“派蒙,在你眼里,何为注视?又何为爱?”(钟离)

“如果神明的注视只是一颗简简单单的神之眼……那我和老爷子的千年守望又是什么呢?”(温迪)

“千万个生灵,对爱有千万个理解……也用千万种方式去诠释自己的爱……”(钟离)

“爱可以像风那样充满自由、活泼与浪漫,记下所有人的记忆,带着所有人的灵魂回家;

可以像岩那样不善言辞,默默注视着一切,把所有故事刻在自己身上;

可以像雷那样耀眼且充满力量,尽管她们不太知道怎么去爱世人,但也尽她们所能去守护;

也可以像树与草那样默默无闻,以世人将她们遗忘,换来世界安宁;

也可以像水那样润物无声,无人察觉她的离去……”(温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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