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极恶的自傲

极恶发了疯一般快速思考着这种情况，但很快，周围环境的变化让她愣住了。

原本的工坊变成了——一家图书馆？

图书馆内，一名维尔薇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书，见到极恶得到来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与之相对的，极恶对于新维尔薇的出现显得咬牙切齿，眼前的维尔薇就是意识的主体，换言之，下达命令，把极恶的意识封印五万年的人正是她。

“见那些家伙赢不了我就亲自出手了吗？正好也让你见识见识，你当年做出了怎么错误的决定！”

极恶伸手就要掏枪，但图书馆似乎是本体的意识空间，在这里只要她想，任何人都不得战斗。

不过这难不倒极恶，“分割”是所有维尔薇都会的技能，她只需要将这片空间无限分割下去，直到再也无法承受两个人同时存在的压力，这片空间便会不攻自破。

当然这种行为需要花费一点点时间，本体也终于有时间能和极恶聊一聊。

“现在，我们能好好聊一聊了。”

本体合上书本，开口便是极恶想了五万年也没能想明白的问题。

“首先纠正你的一个小小错误，我在分割意识的时候，从来没有专程将一个意识作为极恶来标记，毕竟极恶实在是太宽泛了，大魔术师的恶作剧、专家的冷漠、百味的粗心等等，细究起来没有哪个意识是极善。”

“哼，你以为这个时候编出谎言就能欺骗我了吗！我可是第一时间投向了律者，我无时无刻不想让你，连带着那些家伙一起陪葬！”

“唉……”

维尔薇无奈且惋惜的叹了口气，扶着胸口歉意的开口，“抱歉，是我的错。但我并不后悔我的决定。作为一名还算优秀欺诈师，我心里有点成就感也算正常吧，你——正是我曾经的自傲与自信。”

极恶紧盯着本体的脸，试图从中找到她说谎的证据，然而本体的表情毫无变化，那一股淡淡的惋惜是装不出来。

极恶五万年来第一次产生自疑，她猜想过无数可能，独独没有想过自己或许并不代表极恶。

“我是……自傲？不，不对，当年在逐火之蛾内，人才凋零的现状你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真代表你的自傲的话，你为什么要将我封印起来？”

“呼~感谢你的信任，但欺诈师的胆大妄为会让大家都很头疼，即便是喜欢恶作剧的大魔术师都收到了很多人的投诉，你恐怕不会接受其他人的任何投诉，你的各种想法与计划大多超出那个时代能接受的范畴，为了稳定，我不得不将你完全封印。”

本体说完后，极恶呆愣了好一会，如果本体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就完完全全符合本体当初的担忧。

一位坚信自己能改变一切的天才会成长为什么样子，是梅比乌斯那种疯狂科学家还是格蕾修那种单纯的画家？

经过五万年的囚禁，她确确实实变成了一位疯子，并且毫不犹豫的投身律者，差点……或者说已经，把往世乐土推向了深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