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54

——她只不过是在报复自己。

当然，也不排除她见色起意，想要玩弄张日山的感情。

不过张启山倒是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性。

知鱼：“佛爷怎么就知道我是在玩弄他呢？”

知鱼：“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乐在其中吗？”

她和张日山之间，那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存在什么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张启山：“你在报复我。”

张启山语气笃定，态度坚定不移。

知鱼微微撑起身子，后背轻倚在沙发靠垫上，姿态闲适而从容。

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神情中透出一股漫不经心的优雅。

知鱼：“何以见得？”

这一点他倒是无从佐证。

但他的直觉从来都不会出错。

——她就是在报复他。

张启山：“明天下午的火车，我送你回江西。”

哦吼，这是在赶人？

知鱼眉梢轻佻，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眼中是一片淡淡的讥诮。

知鱼：“好啊。”

知鱼：“但愿咱们，后会无期。”

张启山故作淡定地别开了视线。

......

夜里，知鱼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的脑海中反复的回放着白天里张启山对自己说过的话。

知鱼：“啧！”

她就不信这个邪了！

张启山果真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自若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他装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知鱼准备夜爬。

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心安理得的很，并不会感到羞耻。

况且明日她就要离开了，往后山高路远，没准儿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了。

她自然也不需要对他负责什么的。

......

张启山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到床沿微微一沉，他瞬间惊醒过来，连灯都来不及打开。

黑暗之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

张启山：“知鱼？”

一时间，张启山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知鱼：“咦？”

知鱼：“竟然让你发现了？”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够轻手轻脚的了。

佛爷不愧是佛爷，这防备心就是比某只狗要强。

张启山：“你来干什么？”

张启山摸索着，抓住了她的腕子。

指尖柔腻的触感让他心湖溅起圈圈涟漪。

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沉了许多。

知鱼：“我来报复你啊！”

黑暗中，知鱼笑得恣意，语气中便能够传递出她对这件事情的热忱与跃跃欲试。

张启山：“胡闹！”

张启山：“出去！”

知鱼冷笑一声，索性猛地将他扑倒。

知鱼：“哼！”

知鱼：“张启山，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对张日山都做了什么？”

张启山被她压着，不敢轻易动弹。

明明她身上没什么重量，可他就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座山给压住了似的，整个人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以及她说的话，杂乱无章的一股脑地堆进了他的耳朵里。

让他的大脑连分析过滤都成了问题。

张启山：“我不想知道，你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