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47

仿佛试图用这样的庄重,去填补心中那无法言说的哀伤与空缺。
知鱼静静伫立于人群之中,目送祭祀队伍如长龙般蜿蜒而过。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宋墨身上,那空洞无神的双眸仿若深井中的倒影,毫无生气。
此刻的他,恰似一具被抽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任由命运的丝线牵扯摆布。
恰在此时,人群之中骤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知鱼耳尖,无意间捕捉到了几句话,竟是有人在暗地里非议宋墨——说他行事僭越,妄加干涉,实为不孝之举。
她心中一凛,动了恻隐之心。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命人把那两个嚼舌根的拖到巷子里,一顿痛打以泄愤。
踏入巷子的瞬间,她后知后觉。
——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这么做。
云阳伯顾玉赫然在场,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胄竟亲自动手,一举一动堪称大开大合。
“诶?你可是......知家那位小娘子吧?怎的也在此处?”
顾玉扇掌刚落,转身一瞧,便见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庞映入眼帘,那面容竟有几分熟悉之感。
知鱼:“我听到此处有异动,便来看了一眼。”
知鱼:“云阳伯,你当心被人瞧见。”
对此,顾玉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放心,这些都是他们罪有应得罢了。”
“谁让他们像个长舌妇似的?”
“该!”
知鱼虽未出声,心底却对这话暗暗点头。
若非认可,她又怎会让人将那两人拽到巷子里动粗?
这一份沉默,恰似无声的肯定,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哦,不说了,我陪我兄弟去了。”
顾玉话音刚落,便径直转身离去,他的身影仿若一条滑入深海的鱼,灵活而迅捷,不过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视线尽头。
知鱼收回目光,冷冷扫过倒在地上几人,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知鱼:“若敢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她的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愈发深沉,令人心底生寒。
......
队伍渐渐走远,知鱼没有抬眼去看。
她无需看也明白,宋墨已然取胜。
他成为世子已成定局,未来继承英国公爵位更是板上钉钉。
而他那个偏心到极致的父亲宋宜春......想必此刻已被宋墨整治得服帖无比了吧?
知鱼:“哎,多了个盟友!”
知鱼:“想来爹爹往后在朝中又多了个助力啊!”
可知鱼尚未来得及展露笑意,下人便来通传,邬善那边突生了变故。
当她探得事情原委时,邬善早已身陷囹圄,正在大牢之中承受着酷烈的刑罚折磨。
然而,因知家与邬家的婚事在即,即便身处牢狱之中,那些人也不敢轻易下死手。
这桩婚事如同一道无形的庇护符,暂时拦住了更多灾祸的降临。
知鱼:“怎么会这样?”
知鱼:“是窦世枢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