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30

思索片刻后,一个近乎荒诞不经的念头,冷不丁地在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知鱼:“你......!”

陡然间,她惊愕不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连声音都因为震惊而变了调,显得格外突兀。

知鱼:“宋墨,我是你挚友的未婚妻,你怎敢?!”

怎敢对她抱有非分之想?!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

他竟然......觊觎朋友的妻子?

亏得邬善对他推心置腹,他竟然敢觊觎他的未婚妻!

宋墨:“为何不敢?”

心思被揭破,宋墨却并没有感到羞愧,甚至都不曾心虚。

他这态度倒是显得理直气壮。

知鱼怒不可遏,气得那指着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

僵持片刻之后,她猛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愤然离去,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

宋墨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背影,仿佛要用目光将其洞穿。

宋墨:“知鱼,我不会放手的。”

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

总之,只要他还没死,他就绝对不可能会放手。

......

一出诏狱,那弥漫在每一寸空间的血腥气以及令人压抑的肃杀氛围,瞬间如轻烟般消散开来。

知鱼顿感身心一松,竟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像是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出来。

她登上马车后,缓缓将身上的大氅褪下,动作中透着几分疲惫后的舒缓。

知鱼:“这宋墨......”

知鱼:“简直恬不知耻!”

知鱼:“若是德真知道了......”

如果邬善知道自己的至交是这样的人,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知鱼揣着重重心事回了府。

隔天,邬善前来探望她,甫一见面,就注意到了她眼下浓重的青黑。

那乌青的眼圈,在她白皙似玉的脸颊上,宛如一抹不协调的污渍,显得格外刺眼突兀。

邬善只瞧了一眼,心中便明白,她昨晚必定没能睡个安稳觉。

邬善:“怎么了?”

邬善:“是砚堂他出什么事了吗?”

如今,只要一听到有关宋墨的事儿,知鱼便满心都是烦闷,犹如被一团乌云笼罩。

她郁郁寡欢地摇了摇头,轻轻挥手示意旁人退下。

待四周安静下来,空无一人时,她便像只没了骨头的小猫,软绵绵地扑进邬善怀里,紧紧黏着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中的愁绪。

知鱼:“他没什么事。”

知鱼:“就是......”

知鱼:“诏狱太吓人了,我害怕。”

知鱼随以口寻了一个还不算牵强的理由。

其实真正吓到她的不是诏狱,而是某些胆大包天的人。

只是她不便明说。

邬善:“我还以为,我家鱼儿胆子大的很呢。”

知鱼听闻此言,缓缓抬起头,眼眸流转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嗔似喜,娇俏中带着万般风情,仿佛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绽放在邬善眼前。

瞬间让他如坠云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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