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23

这份复杂的情感在他心中不断发酵,致使他对知鱼的感情愈发偏离正轨,走向了畸形与扭曲的深渊。
此事尘埃落定,知鱼也因为窦昭出手相助而对她另眼相看。
她原以为整个窦家都是和她一样的妙人,可仔细接触过之后,她才发现——
是她多想了。
窦家是窦家,窦昭是窦昭。
他们是不一样的。
知鱼突然又想到了从前京城里的那些风言风语,说是窦昭从小就被养在贞定,并没有长在父亲身边。
在返程的路途上,知鱼安坐在马车之中,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频频投向身侧的邬善,仿佛那是她目光唯一的归处。
每一次投去的眼神里,都满是担忧与眷恋,生怕只要稍一分神,邬善就会像一阵缥缈的风,突然消失不见。
她就这样时不时地看上一眼,眼神里的紧张与关切从未消散。
邬善:“我真的没事了,咳咳咳......”
嘴上说着没事,但身体倒是挺诚实,还知道咳嗽。
知鱼:“你为何会染上凤蝶的鳞粉?”
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知鱼心中的疑虑如藤蔓般疯长——窦家的人,莫不是真的处心积虑,想要置他于死地?
尤其是那窦世枢,知鱼第一眼见他就觉得此人心机颇深。
邬善:“可能是那虎符上不慎沾染了吧,我未曾留意这些。”
彼时的场景,在他的记忆里已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隐隐约约回忆起,有一大群色彩斑斓的凤蝶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他扑面而来。
而就在他的身侧,站着的正是魏廷瑜。
那时所有人都乱了套,再醒来时,就是他看见知鱼的时候了。
邬善无意去深究其中缘由,因为宅子里的那些事情翻来覆去到最后都不见得会有一个好结果。
邬善:“阿鱼,你要追究这件事情吗?”
知鱼:“哼,他们害你至此,我怎么能不计较?”
知鱼满心委屈与担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靠在邬善温暖的怀里。
她那明艳动人、千娇百媚的小脸紧紧地皱在一起,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满是愠色。
她的鼻翼微微颤动,胸口也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只见她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带着满腔的义愤填膺,她大声说道:
知鱼:“我差点就成寡妇了你知道吗?”
邬善瞧见她这般委屈巴巴的可爱模样,心底那一抹柔软瞬间被触动,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伸出手,轻轻扶住知鱼纤细的腰肢,动作温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随后,他微微俯首,缓缓靠近知鱼,双唇轻柔地印上她的唇,宛如微风轻拂花瓣,满是无尽的宠溺与柔情。
邬善:“我怎么舍得让你成为寡妇?”
邬善:“不过......”
邬善:“倘若有朝一日,我真的不在了,你莫要为我守寡。”
邬善:“你该去过你自己的逍遥日子。”
知鱼:“呸呸呸!”
知鱼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