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16

知鱼在一旁听着,并没有要表态的意思。
也没有拆穿他话里的谎。
宋墨:“对了——”
宋墨眼眸轻轻转动,目光随之转移,最终落在了正捧着那木鱼的知鱼身上。
宋墨:“听说你们二人订婚了?”
宋墨:“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知鱼听闻此言,那纤细柳眉微微一蹙,妙目之中陡然生出一丝不解。
好端端的,他究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实在无意回应这个问题,朱唇微启,正欲转移话题。
然而,话还未从口中吐出,坐在身旁的邬善已经耐心地向宋墨解释起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宋墨:“哦......”
宋墨:“原来如此。”
也就是这两个月间的事情。
想不到,他倒是迟了些许,叫旁人捷足先登了。
邬善:“届时我与阿鱼订婚,砚堂,你可一定要来河北喜酒啊!”
邬善脸上绽放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神色温和,声音清朗温润地说道。
宋墨:“那是自然。”
宋墨笑得意味深长,就是不知道,这杯喜酒究竟是他跟知鱼的,还是自己跟知鱼的。
虽然这么做叫人不齿,可宋墨的确想要撬他的墙角。
......
知鱼带着邬善回到院子,而后领着他走进屋子。
待关好门窗,确认四下无人打扰后,知鱼这才面向邬善,缓缓开口说道:
知鱼:“你不要和他走得那么近。”
她心底总有种难以言说的直觉,总觉得那宋墨绝非善类。
此人精明得过分,举手投足间,都隐隐透着一股老谋深算的感觉。
知鱼心里明白,自己压根儿就不是这类人的对手。
虽说她平日里也算有些小聪明,但这点机灵劲儿在宋墨那深沉的城府面前,简直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实在是不值一提。
邬善:“为何?”
邬善:“是砚堂惹你生气了吗?”
邬善倒是了解宋墨的为人,他并没有外人说的那本不堪。
很多事情,他也是有苦衷的。
邬善:“阿鱼,砚堂他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邬善:“外头的风言风语都不是真的,他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
知鱼:“唉呀,你这木头!”
知鱼眉眼间带着几分娇嗔,眼眸轻抬,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他明明饱读圣贤之书,学识渊博,却愣是没能领会她话中的深意,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邬善:“怎么了?”
邬善好不无辜,这好端端的,怎么反倒是把她惹生气了?
知鱼:“哎,你要是有他十之一二的精明就好了。”
知鱼:“我也好放心嫁给你。”
邬善跟宋墨,那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纯净到极致,恰似一张洁白无瑕的素纸,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墨痕沾染其上,透着纯粹与质朴;
另一个却深沉到极点,宛如一泓幽深的深潭,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深邃,根本无法窥探到潭底的究竟,尽显神秘莫测。
听到知鱼说嫁给自己,邬善面露赧然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