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联手报仇

年世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吓得直发愣,整个人呆若木鸡,过了片刻才缓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赶快从柔则的身上下来。

她刚从柔则身上艰难地爬起来,就看到柔则脸色惨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声嘶力竭地喊着肚子痛。紧接着,令人惊恐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柔则的下身不断地涌出了鲜血,那殷红的鲜血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年世兰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年世兰瞬间整个人都愣了神,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也没想到柔则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间冲出来呀,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慌乱无措到了极点。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应对的法子,可越是着急,越是一片空白,完全没了主意。

幸好旁边的颂芝还算镇定,她没有像年世兰那般六神无主,而是赶忙指挥着众人,让人将已经疼得近乎昏厥的柔则小心翼翼地扶到轿辇上。随后,轿辇在众人紧张的护送下,急匆匆地送回了她的院子。

与此同时,颂芝又有条不紊地派人去请了府医,还不敢有丝毫耽搁地派人去通知了福晋。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可在这慌乱的局面中,她依旧努力地维持着一丝冷静,只为能尽可能地妥善处理好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

胤禛听到这令人揪心的消息后,自然也是心急如焚,片刻都不敢耽搁,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汀兰阁。

看着那盆盆血水不断从室内被神色紧张的丫鬟们端出来,那鲜红的颜色刺得人眼睛生疼。再听着屋里面柔则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仿佛要将心肺都给喊破,那凄惨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每一声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众人的心上,令人揪心不已,惶恐不安。

年世兰听着从屋内传来柔则那凄惨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嘴唇也止不住地颤抖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她在心中不停地问着自己,满心的惶恐与焦虑。如今柔则的孩子若是保不住,怕是王爷定会迁怒于自己。只是自己真的没有做什么呀,谁能想到好好的轿撵突然间就断开了呢?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她越想越害怕,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双手紧紧地绞着手中的帕子,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一颗心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不断地下沉,下沉。

因为柔则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经六个月了,这个月份若是要引产,那就得将腹内的胎儿以正常娩出的方式取出,实际上这和正常生产的过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引产的过程同样需要经历强烈的宫缩阵痛,产妇要承受身体上巨大的痛苦和折磨,而且风险也并不比正常生产小,同样可能面临产后出血、产道损伤等诸多危险情况。无论是对产妇的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次极为严峻的考验和挑战。

柔则在那间弥漫着紧张与痛苦气息的屋子里,苦苦煎熬着,直至傍晚时分,才终于艰难地娩出了这个孩子。那是个男胎,然而这个孩子的状况却令人心碎和震惊。只是这个孩子却和别的小产孩子不太一样,他小小的身躯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府医神情凝重地进行了一番检查,最终断定已经是在腹中就没有了呼吸,并且早就已经胎停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让原本就沉浸在悲伤中的众人更加感到绝望和痛苦。

只有柔则状若疯癫,全然不顾自己刚刚经历生产的虚弱身体,拼命地想要挣脱旁人的阻拦,要冲过来抱自己心心念念的孩子。她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不堪,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明明是一个男胎,怎么会在腹中就胎停了?怎么会?”那凄厉的哭喊声回荡在房间里,让人听了无不心酸落泪。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和绝望而扭曲,双手奋力地向前伸着,仿佛这样就能抓住那个已经逝去的小生命,那模样仿佛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抱住自己那未曾谋面便已离去的孩子,让人看了心碎不已。

定然是那府医被年世兰收买了,这才昧着良心诬陷自己的孩子,硬说早就已经胎死腹中。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若不是年世兰今日这一番折腾,自己的孩子定然会好好的生产出来,都是年世兰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是她毁了自己的希望。柔则的双眼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对年世兰的恨意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年世兰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一定要为自己那无辜夭折的孩子报仇雪恨。

柔则也全然不顾自己刚刚生产完那极度虚弱且伤痕累累的身体,就这样不管不顾地直直地跪到了地上。她声泪俱下,悲切地喊道:“王爷,求王爷给妾身做主。若不是年侧福晋突然间毫无预兆地倒在妾身的身上,妾身的孩子又怎么会如此凄惨地离去了?他是个男孩儿啊,他已经六个多月了,他是个已经成型的男孩儿啊。妾身每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满心期待着他的降临,可如今……王爷,您一定要为妾身和孩子讨回公道啊!”她边说边不停地磕着头,额头很快就红肿起来,那凄楚的模样让人看了无不心痛万分。

胤禛看着此刻跪在地下、形容憔悴且无比悲戚的柔则,心里面也不禁泛起了一丝的心软。毕竟眼前这个女子,是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啊,那些曾经相互陪伴的岁月、共同经历的风雨,在这一瞬间都涌上了心头。而且如今她又刚刚经历了这般痛苦的生产,还失去了孩子,这份伤痛实在是令人同情。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她的默默付出,胤禛的心终究还是无法硬如磐石,那一丝的柔软和怜悯逐渐蔓延开来。

胤禛见过柔则为了怀上这个孩子,付出了太多太多。她曾不顾身体的不适,强忍着各种折磨,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连一向极为在乎的容貌都不在乎了。此刻这个孩子没有了,她心里面定是难受得犹如万箭穿心。想到此处,胤禛满心无奈,也只能强压下内心的复杂情绪,沉着脸询问众人今日的状况。

胤禛眉头紧皱,面色阴沉,怒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年侧福晋就会这般凑巧摔在柔格格的肚子上?这当中究竟是何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在屋内回响,带着满满的愤怒与疑惑,那凌厉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事情的真相立刻挖掘出来。

颂芝见王爷大发雷霆,心中惶恐不已,急忙快步走出来,神色紧张地解释道:“王爷,我们侧福晋真的并不是故意的呀。只是因为乘坐的轿撵那木板不知怎的突然开裂了,侧福晋这才一时不查,猝不及防地摔了出去,正巧就摔在了柔格格身上。这纯属意外,谁也没寻思柔格格会突然间从拐角出来呀。王爷明鉴,侧福晋她平日里对柔格格也是极为尊重的,断不会有意做出这等伤害之事啊。”颂芝边说边不停地行礼,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满心期望王爷能够息怒,相信自家主子并非有意为之。

柔则此刻面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愤怒与悲痛,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竟敢在此满口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年氏那个恶毒的女人突然间撞到了我的肚子上,才致使我的孩子没了。你还在这里巧言令色,为她狡辩开脱,当真是可恶至极!”她的声音颤抖着,几近沙哑,身体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悲伤而不停地颤抖,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表达自己的冤屈和愤恨。

年世兰此刻满脸惊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王爷,妾身真的是一时不察啊。妾身当时乘坐的轿撵木板突然断裂,妾身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才不受控制地撞了柔格格。妾身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故意的。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她边说边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泪水,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显得楚楚可怜,试图以此来博取胤禛的同情和信任。

胤禛满脸阴沉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年世兰,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怀疑和恼怒,又有一丝犹豫和权衡。随后,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瘫倒在地、悲痛欲绝的柔则,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年世兰毕竟是年羹尧的妹妹,而如今自己正处于争夺皇位的关键时刻,前方局势变幻莫测,处处皆是危机与挑战,一定不能少了年羹尧在军事上的支持。若是在此时因年世兰之事而得罪了年羹尧,导致其在关键时刻倒戈相向,或者不再全力支持自己,那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和筹划恐怕都将付诸东流,之前所付出的种种努力也会功亏一篑。想到这里,胤禛不禁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况且,那轿撵的木板年久失修,长久使用下来出现断裂的情况也是有的,想来这事看来也是个意外,并非人为刻意为之。只是柔则这边失去了孩子,实在可怜,也需给个交代。于是,胤禛便只能尽力安慰柔则,好言好语地宽慰她受伤的心灵,承诺日后定会好好补偿于她。同时,为了稍稍平息柔则的怒火,也为了在众人面前显示公平,稍微对年世兰做一些处罚,以堵悠悠众口,不让此事在府中掀起太大的风波,影响自己的声誉和府中的安宁。

刚才府医言辞确凿地说柔则的这个孩子早已经胎停,就算是如今月份大了,艰难地生产下来,也注定是个死胎,根本无法存活。想到此处,胤禛暗自思忖,自己着实没必要去为了一个注定无法降临人世的死胎而得罪年羹尧那宠臣的妹妹。年羹尧手握重兵,在朝中势力渐盛,于自己的大业而言至关重要。此刻若是因年世兰的无心之失而对其严惩,进而触怒年羹尧,引得他对自己心生嫌隙,甚至不再全力支持自己,那自己多年来的筹谋和布局恐将毁于一旦。权衡利弊之下,胤禛觉得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因小失大。

胤禛缓缓起身,快步向前,弯下腰伸出双手扶起了柔则,目光中带着些许疼惜,轻声说道:“你刚刚历经生产这般痛苦之事,身子本就虚弱不堪,别跪在地上了,地上太凉了,小心伤了身子。这件事情只是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罢了。你切莫太过伤心伤神,定要好好将养着身子。你放心,咱们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定还会有属于我们的血脉传承。”他的声音温和而低沉,试图以此来安抚柔则那颗破碎的心。

“至于年氏,这件事虽然你是无意为之,但是终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也有不可推脱的因果。你就回你的世安院好好反省,禁足两个月,不得外出。在这期间,为这无辜夭折的孩子抄几份往生经文,以表忏悔和超度之意。望你能诚心悔过,日后行事多加小心谨慎,莫要再如此莽撞冲动,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随着胤禛处理结果的公布,众人怀着各自不同的心思也逐渐散去了。柔则神情呆滞地回到房间,目光落在了自己精心给孩子缝制的那一件件小衣服上,泪水瞬间决堤,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打湿了衣襟。

“怎么就会胎停了呢?”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自己明明前几日还真切地感觉到孩子在腹中欢快地胎动了呢。那有力的跳动仿佛还在昨日,那是自己与孩子最亲密的交流,是生命的律动。怎么转眼间,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怎么会这样?老天为何如此残忍,要夺走我的孩子?”柔则双手紧紧地抓着那些小衣服,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悲痛欲绝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令人心碎。

“一定是年氏,绝对是年氏!”柔则咬牙切齿,双目几欲喷火,“一定是年氏收买了府医,故意编造出胎停的谎言来。王爷一定是因为年氏的哥哥年羹尧手握重权,在朝中有极大的势力,所以才不敢动她。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我可怜的孩子,就这么白白地没了,天理何在?公道何在?”柔则的声音因愤怒和悲痛而变得沙哑,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怨恨与不甘之中。

“我的孩子,你放心,额娘向你发誓,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柔则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手臂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着,“额娘绝对不会让害你的人逍遥法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哪怕前路布满荆棘,额娘也定会让她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沉重的代价,为你讨回公道!”她的双眼通红,眼神中燃烧着坚定而又决绝的怒火,那凄厉的话语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年世兰被禁足于世安院,心里犹如憋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又恼又怒,怎么都无法平息。此刻在屋内也是毫无顾忌地骂着柔则,那话语尖酸又刻薄。

“这还是本侧福晋进府之后第一次被禁足!”年世兰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美目瞪得滚圆,“明明是她自己倒霉,关本侧福晋何事?刚才府医都说了,柔则那个孩子早已经胎死腹中了,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定然是她想拉个垫背的,故意在本侧福晋经过时撞了上来,这才把脏水泼到本侧福晋身上,妄图以此来陷害我,真真是个心思歹毒的贱人!”年世兰越说越气,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个物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个柔格格也真是的,自己没了孩子也就罢了,居然还要连累本侧福晋!”年世兰双手叉腰,柳眉紧蹙,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就是个心思狭隘、手段下作的贱人!自己保不住孩子,还妄图把责任推到本侧福晋身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本侧福晋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故意去害她的孩子?定是她自己福薄,留不住那孩子,却要在此处装可怜、博同情,还妄图拉本侧福晋下水,简直无耻至极!”年世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在屋内来回踱步,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

眼前这座名为琉璃院的地方,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琉璃瓦在屋顶排列得整整齐齐,宛如一片片璀璨的鱼鳞。院子的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精心修剪的盆景,为琉璃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微风拂过,吹动了挂在屋檐下的琉璃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轻轻吟唱着岁月的歌谣。

剪秋一脸忧虑,眉头紧蹙,凑近福晋说道:“福晋,虽然说今日这事儿表面上看起来是巧合,可是奴婢反复思量,总觉得这也太巧合了一些。您想想,怎么好端端的年侧福晋的轿撵就会在那个节骨眼上突然开裂了呢?而且怎么又那么凑巧,刚好就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柔格格的肚子上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或者是有人暗中谋划啊?”

宜修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缓缓说道:“剪秋啊,你可莫要被这表面的现象所迷惑。年氏也只不过是做了个替死鬼罢了。你且想想,即便没有今日这一出,若是等柔则真的熬到了足月,她生下的也不过是个死胎。再者,柔则在后院这么多年,仗着王爷的宠爱,行事张扬,不知分寸,惹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个被她得罪的人,哪个不想寻机会报复?”

剪秋听了,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附和道:“还是福晋看得透彻,想来这其中的门道可多着呢。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阴谋得逞的得意和心照不宣的狡黠。

柔则自从有了身孕,便深居简出于自己的汀兰阁里面,小心翼翼地保胎。然而,这后院里面众多的女人,她们之中不少人孩子没了,这其中的缘由多多少少都和柔则脱不了干系。

柔则仗着王爷的宠爱,在这后院中横行霸道、肆意妄为。那些失了孩子的女人,有的是因为被柔则设计陷害,有的则是被她暗中使绊子,导致孕期出现意外,最终失去了孩子。还有的,是因为柔则的嫉妒和排挤,使得她们在孕期得不到应有的照顾和保护,从而致使孩子夭折。总之,这后院里的诸多风波和悲剧,都能隐隐约约看到柔则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影子。

当时索绰罗氏怀着三阿哥的时候,那情形可谓是凶险万分,差点就没被柔则给害了。

那时索绰罗氏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满心欢喜地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可柔则却心生嫉妒,容不得他人怀有龙种,于是便暗中谋划,使出各种阴险手段。她或是在索绰罗氏的饮食中动手脚,或是故意安排人在索绰罗氏经过的路上制造混乱,让她受到惊吓。甚至还试图买通索绰罗氏身边的下人,想要给她下堕胎药。若不是索绰罗氏福大命大,处处小心提防,再加上身边有忠心耿耿的人护着,恐怕真就要着了柔则的道,腹中的孩子也难以保住了。

就在前几月,柔则那狠毒的心性又暴露无遗。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苗佳氏猛地推进了水中。可怜苗佳氏身怀六甲,本就行动不便,这一推之下,整个人跌入水中,险些丢了性命。虽被救起,却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伤害,如今只能每日卧床保胎,身心备受煎熬。

而陈氏的孩子更是因着柔则的歹毒手段不幸小产。陈氏本对这个孩子充满了期待和憧憬,却不想柔则暗中使坏,致使陈氏失去了孩子,并且还落下了病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陈氏每每想起此事,便悲痛欲绝,对柔则恨之入骨,可无奈柔则深受王爷宠爱,她也只能暗自饮泣,承受这无尽的痛苦和委屈。

如今,那柔则刚刚从自己的庭院出来,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后院儿。后院儿的这些人听闻后,自然是坐不住的。她们一个个心怀鬼胎,各有各的心思。毕竟柔则在这后宫之中向来嚣张跋扈,仗着王爷的宠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不知让多少人暗中怀恨在心。

这些人心里都清楚,柔则有了身孕,若是顺利产下龙孙,往后在这后宅之中,恐怕更是无人能敌,她们的日子也会越发难过。所以,她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柔则如此顺遂呢?

其实,就算年世兰的轿撵不掉落,没有发生今日这档子意外之事,柔则也迟早会在某个地方突然间摔倒一下,又或者是莫名其妙地掉进水里面。因为那些嫉妒她、怨恨她的人,早已在暗中谋划,只等合适的时机下手,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从而断了她的后路,也绝了她在后宅中进一步得势的可能。

况且今日这状况,年世兰的轿辇为何刚刚好就脱落了?这其中的蹊跷实在令人难以不生疑窦。细细想来,这想必也少不了陈氏、苗佳氏和索绰罗氏他们三人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和暗中操纵。

要知道,这三人对柔则的怨恨由来已久,早已经积怨甚深。她们无时无刻不想着寻个机会好好报复柔则,以解心头之恨。此次年世兰轿辇脱落之事,看似偶然,实则极有可能是她们精心策划的结果。也许是她们买通了负责轿辇维护的下人,故意制造了这场“意外”;又或许是她们巧妙地设计了什么机关,使得轿辇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总之,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陈氏他们三人在其中定然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陈氏和柔则同住汀兰阁,当听到柔则今日小产时那凄厉的惨叫,陈氏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陈氏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天籁,那一声声痛苦的呼喊仿佛是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乌拉那拉柔则,想当初你害我小产,让我失去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又害我此生都不能再生育,彻底断了我为人母的希望。这一切的悲剧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今你也尝到了这般痛苦的滋味,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陈氏在心中狠狠地诅咒着,她的双眼闪烁着复仇的火焰,紧咬的牙关透露出她内心积压已久的愤恨。曾经的伤害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心,而此刻柔则的惨状让她觉得终于等到了老天开眼,让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也遭受了应有的惩罚。

她们同住一个院子,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相互知晓,自然是清楚地知道柔则几时出的院门。她不过是瞅准时机,顺势而为罢了。要怪也就只能怪她乌拉那拉柔则平日里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错事,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想当初,柔则在这院子里嚣张跋扈、横行无忌,仗着自己得宠,肆意欺凌他人,不知害得多少人失去了孩子,毁了多少人的希望。陈氏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尝尝痛苦和绝望的滋味。这都是柔则自己种下的恶果,如今到了该她还债的时候,怨不得别人。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额娘终于给你报仇了。”陈氏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悲痛和激动而颤抖着。

“你还未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那恶毒的女人给害了。额娘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如何为你讨回公道,如何让那心如蛇蝎的乌拉那拉柔则也尝尝失去的痛苦。如今,终于,额娘做到了,额娘终于让她也尝到了报应的滋味。孩子,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额娘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冤屈。”陈氏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整个人仿佛要被无尽的痛苦和仇恨所吞噬。

另一旁苗佳氏的院子里,苗佳氏正神色凝重地坐在榻上,听着侍女绘声绘色的禀报,她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快意,心里面也只觉得无比痛快。

“哼,要不是那恶毒的柔则,我的孩子怎么会出生就这般孱弱?都是她,都是她的阴谋诡计,害得我在孕期担惊受怕,遭受无数的折磨和陷害。如今她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老天有眼!”苗佳氏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深深的怨恨。

“她作恶多端,终是遭到了报应。我的孩子所受的苦,我所经历的那些痛苦和委屈,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苗佳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着。

自己不过是和陈氏略微联手,在这件事情上稍稍使了些力罢了。况且这后面还有别人的手笔,定然不止我们二人参与其中。想必也是柔则平日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招惹后院太多人的缘故。

她仗着恩宠,在这后院之中横行霸道,丝毫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不知得罪了多少姐妹。大家对她早已是积怨已久,恨不能寻着机会好好地惩治她一番。如今她遭此劫难,众人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纷纷暗中出手,想要让她彻底翻不了身。这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在那宁静而幽深的庭院深处,有一座名为沉香院的地方。沉香院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翠竹,微风拂过时,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岁月的故事。

而居于沉香院中的索绰罗氏,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她的面容姣好,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如雪,一颦一笑间都透着温婉与柔情。

索绰罗氏身着素雅的衣裳,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常于庭院中闲坐,手持一卷诗书,在沉香袅袅中沉浸于文字的世界,尽显其才情与高雅。

每当晨曦初照,索绰罗氏会在沉香院的小花园中漫步,欣赏着绽放的花朵,感受着大自然的恩赐。而当夜幕降临,她则会倚靠在窗前,凝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思绪飘向远方,心中或许在思念着远方的亲人,又或许在感慨着这庭院深深中的寂寞与无奈。

沉香院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索绰罗氏的足迹,这里见证了她的欢笑与泪水,也承载了她的希望与梦想。

想当初,那柔则心肠歹毒,竟然妄图加害我的弘晧。她设计了一个又一个的阴谋诡计,想要置弘晧于危险之地。不仅如此,她还极其阴险狡诈,将这所有的一切罪恶之事都硬生生地推在了我的身上,让我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遭受了众人的指责和鄙夷。

然而,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如今,那柔则骤然小产,失去了她腹中的胎儿,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而我,也总算是报了当年她对我的诬陷之仇,心中多年积压的怨恨和委屈,在这一刻总算得到了一丝慰藉。

况且她乌拉那拉柔则本就心性狭隘、手段阴狠,毫无贤良淑德之风范,又怎会有能力和德行去养育子嗣?若是让她的孩子得以出生,再由她这般恶毒自私之人教养,只怕也会被教导成一个毫无礼义廉耻、道德纲常之人,成为一个不知尊师重道、肆意欺师灭祖,不知友爱兄弟、蛮横欺辱兄弟的蠢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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