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新宠
陈氏对自己的相貌向来很有信心,她深知自己的容颜在众多女子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回屋子里面后,她满心欢喜,一直都在精心准备今天晚上的侍寝之事。她仔细挑选着华美的衣裳,精心梳理着发髻,还吩咐丫鬟将屋内布置得温馨宜人。心中笃定地想着,马佳氏的容貌不如自己,论姿色自己定然是更胜一筹,想必今天晚上贝勒爷定然会来自己屋里。
今儿个胤禛处理的庶务不多,因而结束得较早,心情也较为轻松。于是,他便早早地就来到了汀兰阁。还未进门,就听见苏培盛那尖细而响亮的声音高声唱道:“贝勒爷驾到。”
柔则原本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胤禛是来自己屋里面的,特意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满心期待地转身来到了门口迎接。她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然而没想到胤禛进了院子后,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去了陈氏的屋子。这一瞬间,柔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酸楚。
柔则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面色涨得通红,那愤怒的情绪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但是此刻贝勒爷就在汀兰阁中,她心中纵有千般怒火,万般委屈,也是不敢肆意发作摔东西的。她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狠狠地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那帕子都被她揪得几乎变了形,以此来宣泄心中那难以抑制的愤懑和不甘。
胤禛刚一进门,目光瞬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只见一位容貌娇美、身姿婀娜的女子正盈盈下跪,向自己行礼。胤禛向来自己就是偏爱温柔小意的女子,而眼前的这陈氏,不仅模样惹人怜爱,那温婉柔顺的姿态更是恰到好处。更何况这陈氏身上还自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独有的柔情,那如水般的温柔和妩媚,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让胤禛不由得心中一动。
胤禛心里面也是满意至极,脸上不禁浮现出愉悦的神色。他伸出双手,轻柔地扶着陈氏走到了床榻边。红绡帐暖,烛光摇曳,一夜春宵,浓情蜜意弥漫其间。二人身心交融,相互取悦,皆是沉浸在这欢愉之中,直至东方既白,仍觉意犹未尽,十分满意。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马佳氏虽说也得到了侍寝的机会,然而胤禛对她并不算很喜欢。马佳氏侍寝之时,胤禛也只是例行公事,显得颇为冷淡。所以,也就只找她侍了两次寝。而剩下大部分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陈氏侍寝。陈氏凭借着自己出众的容貌和温柔妩媚的风情,将胤禛的心牢牢地拴住。就连一向得宠的李氏和柔则,在这段时间里都不如她,胤禛到她们房中的次数明显减少。陈氏可谓是独得恩宠,风光无限。
宜修和索绰罗氏自是满心欢喜,有子万事足。宜修如今身孕已经五个多月了,腹部已然明显隆起。弘晖这孩子成天围着宜修,小脑袋贴在她的肚子上,嘴里不停地叫着:“妹妹,妹妹。”那稚嫩的童声里满是期待和欢喜,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即将出生的妹妹。宜修每每看着弘晖这般可爱的模样,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而慈爱的笑容,心中更是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柔则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忙着和陈氏争宠,整日里挖空心思地打扮自己,想尽办法吸引胤禛的注意,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精力再去想着如何加害宜修。而宜修如今也不再去管胤禛究竟宠爱着谁,到底喜欢谁,她已然将那些纷纷扰扰都抛诸脑后。如今的她,只是每日全心全意地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腹中的胎儿,饮食起居都格外注意,满心期待着孩子能够平安顺遂地降生。
雨薇每天都尽心尽力,就像个管家婆一样不辞辛劳地帮着宜修处理府中的各类事务。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带着弘晖,对弘晖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在这府中,宜修最信任的人莫过于雨薇。宜修如今身子又开始沉重起来,行动愈发不便,而弘晖年纪尚小,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宜修担心他不小心磕了碰了,思来想去,也就放心地把弘晖交给了雨薇带着。
众人每日的请安场面自然也是愈发显得有意思起来。原本每日的请安,众人只是看着李氏和柔则唇枪舌剑地斗嘴,那场面就已经是颇为精彩。可现如今,又加了陈氏进来,这局势就变得更加复杂和热闹了。陈氏打定了主意要投靠宜修,为了向宜修表忠心,自然是话里话外都帮着李氏一起去怼柔则。每次请安时,这几人的你来我往,明枪暗箭,让整个屋子都充满了紧张和微妙的气氛。
陈氏心思极为通透,她将这府中的形势看得清清楚楚。也深知福晋宜修自然是对自己的那个嫡姐柔则满心不喜。说来也是,这世间又有谁人会喜欢一个横插进来抢走自己夫君的嫡姐呢!宜修心中的那份怨怼和不满,陈氏完全能够理解。她明白在这复杂的后宅之中,自己必须要谨慎行事,选好阵营,才能保得自身的安稳和荣华。
原本柔则每日前来请安的时候,只需要应对李氏那明目张胆的挑衅。柔则虽说在这府中也算不上聪明绝顶之人,但是总归是比李氏强了那么一两分。凭借着自己的几分小心思,也能在李氏的身上讨得些许好处,不至于太过狼狈。
可是如今这个陈氏的出现,却让局面变得更加棘手。陈氏和柔则一样,熟读诗书,满腹经纶。然而,她说话更是滴水不漏,不留丝毫痕迹,总是能不动声色地给柔则下了套。柔则往往还未察觉,便已经不知不觉地钻进了陈氏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等到反应过来时,却已是为时已晚,只能暗自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整整一个月当中的数次交锋里,柔则基本上每次都是被李氏和陈氏二人联手气得脸红脖子粗。每当请安之时,那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李氏的泼辣直接,陈氏的绵里藏针,让柔则应接不暇,疲于应对。她纵使想要反击,却往往在二人的夹击之下显得力不从心,最终只能愤怒地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也因气恼而凸显,却又无可奈何,徒留满心的愤懑与憋屈。
宜修自然是对这种事情怀着一种暗自窃喜、乐此不疲的态度。每日里,她只需安坐在一旁,听着李氏、陈氏她们三个人拌嘴吵架,那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激烈场面,在她眼中就如同一场精彩的闹剧。看着柔则被气得面红耳赤,李氏和陈氏也争得不可开交,宜修心中那因柔则得宠而积攒的郁闷之气便消散了许多,也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仿佛这些人的纷争与吵闹,成了她生活中的一种别样的消遣,让她在这复杂的后宅生活中寻得了一丝难得的轻松与快意。
雨薇在一旁瞧着她们三个这般闹腾的模样,更是觉得好笑至极。她心中暗想,若是有时间,自己能够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定然要把李氏和柔则吵架的这些精彩纷呈、花样百出的东西详细地写出来,然后发到网上去。说不定还能引起一番轰动,让众多网友都来围观这古代后宅女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和激烈争吵,想必那场景一定会十分有趣,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和关注。
如今的柔则哪里还有半分当时作为纯元皇后时的端庄从容之态?往昔那高贵典雅、仪态万千的风姿早已荡然无存。如今的她,更像是市井中撒泼打滚的泼妇一般,毫无半点涵养和风度。虽说依旧顶着一张娇美的脸,可那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确是无比难听,粗俗刻薄、尖酸恶毒,句句都充满了戾气和怨恨,让人实在难以将眼前这个悍妇般的女子与曾经那个温婉端庄的纯元皇后联系在一起。
索绰罗氏冷眼瞧着柔则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心里面也只觉得无比痛快。回想起过往,这个柔格格当初为了争宠,想方设法地设计陷害自己,那些阴险狡诈的手段至今想来都令她愤恨不已。如今这也算是恶有恶报,老天有眼。只是让她受了这几日的言语挤兑,她便气成这样,毫无昔日的半分风采。索绰罗氏暗暗在心中发誓,等着自己出了月子,身子调养好了,定然要新账旧账一起算,让她好看,好好出一口心中积压已久的恶气。
今儿个胤禛又一次去了陈氏的屋子,这消息传到柔则耳中,令她满心的幽怨和不甘瞬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柔则紧咬着嘴唇,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落交织的光芒。随后,她缓缓地将自己珍藏已久的箫拿了出来,那箫身温润如玉,却仿佛也承载着她此刻沉重而复杂的心情。
在那静谧的夜晚,杏花疏影之下,悠悠的箫声从柔则的屋子里面传了出来。那箫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哀怨凄切,如泣如诉,在整个府中飘荡着。要知道,这府中向来并没有人擅长吹箫,此等新奇的乐声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胤禛原本正在陈氏的屋子中,听到这与众不同的箫声,也是觉得无比新奇,心中的好奇被彻底勾起。于是,他便毫不犹豫地从陈氏的屋子出来,脚下生风,转身朝着柔则的院子快步走去。
柔则在屋里专注地吹着箫,那箫声如泣如诉,饱含着她复杂的情绪。她一边吹奏,一边耳朵仔细地听着门口的动静,捕捉着那轻微的走步声。当那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心中暗自窃喜,便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个以箫声引胤禛前来的计划成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胤禛踏入屋内,目光落在柔则身上,带着几分赞赏说道:“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你这箫声悠扬婉转,余音袅袅,甚是不错。”他的声音沉稳而富有磁性,眼神中流露出对这箫声的喜爱和对柔则的些许刮目相看。
柔则缓缓地看向胤禛,那如水的眼眸里都是绵绵的柔情,仿佛能溢出来一般。她朱唇轻启,声音温柔如水,开口道:“四郎若是喜欢,菀菀愿意为您效劳,再给您多吹几首。”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殷切与期待,脸上洋溢着能为心爱之人吹奏的欣喜之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婉迷人的魅力。
胤禛原本还带着几分欣赏的面色骤然一冷,犹如被寒霜覆盖,双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极为不悦地开口道:“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带着明显的质问和不满,仿佛这一声称呼触犯了他的忌讳,使得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
柔则见胤禛面色变冷,心中一惊,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下,身子微微颤抖着说道:“妾身僭越了,只是妾身读古词中女子常对自己心爱的人称呼为郎君,一时情难自禁,妾身失仪了,还望贝勒爷恕罪。”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惶恐,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祈求着胤禛的宽恕。
胤禛刚才被那动人箫声所勾起的些许旖旎心思,在这一瞬间犹如被兜头浇下的一盆冷水,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唇紧抿,冷声说道:“记住你的身份,别乱了分寸。这种称呼不是你一个区区格格该叫的。”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锐的冰凌,直直地刺向柔则,眼神中满是严厉与警告,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念在你是初次,这次便从轻发落。就在这儿跪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吧。”胤禛面无表情地说道,那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怜悯。说罢,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衣袂飘飘,大步流星地就走出了柔则的屋子里面,只留下柔则一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满心的委屈和悔恨。
胤禛一脸阴沉地出了柔则的屋子里面,那原本因箫声而稍有波动的心绪此刻已被恼怒所占据。然而,他却没有选择再回陈氏那儿,仿佛方才的一切已让他兴致全无。只见他脚下步伐一转,身形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竟是转身去了宜修所居的琉璃院。
眼见着贝勒爷一脸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子,陈氏的侍女赶忙小步快走进屋内,恭恭敬敬地禀报道:“格格,贝勒爷满脸怒容地出院子了,奴婢也不知道贝勒爷去了哪里。只是奴婢刚才隐隐约约听着那屋传来的声音,怕是柔格格不知怎的惹了贝勒爷生气,如今正可怜兮兮地在那里罚跪呢。”
陈氏听闻侍女的禀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贝勒爷不过多来了我这几次,她便受不住了,竟还故意吹着箫声引了贝勒爷前去。哼,她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这下可好,贝勒爷没留宿,还罚了她跪。走,快扶着我进去看看咱们这位柔格格,瞧瞧她如今这狼狈的模样。”
陈氏慢悠悠地扶着侍女那稳稳伸出的手,莲步轻移,身姿摇曳。她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得意笑容,一路朝着柔则的屋子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柔则的屋门外。
只见柔则孤零零地跪在地上,一脸菜色,神情憔悴而又凄楚。陈氏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开口嘲讽道:“哟,这不是向来备受宠爱的柔格格吗?怎么如今这副模样,好端端的竟在这儿跪上了呢?刚才不还心情大好、春风得意地吹着箫,妄图吸引贝勒爷的注意吗?你的箫呢?怎么这会儿不吹了?莫不是没了力气,还是说知道自己失了策,没脸再吹了?”
柔则听到陈氏那充满嘲讽与奚落的话语,缓缓抬起头,目光怨恨又无力地看了看此刻特意前来嘲讽自己的陈氏。然而仅仅是短暂的对视之后,她便满心愤懑地别过头去,再也不愿多看陈氏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会让她感到更加的屈辱和恼怒。
陈氏哪里是就这般轻易善罢甘休的性子,今儿日本来早就安排好了是自己侍寝,满心欢喜地盼着能与贝勒爷共度春宵,可这个柔则却使了手段把贝勒爷给勾走了。如今倒好,贝勒爷不仅没在这院子里面留宿,还罚了柔则的跪,自己若是不好好地报复她一番,出出这口恶气,那明日去请安的时候,岂不是会被众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肆意耻笑,说自己连个刚得宠的都压不住。
陈氏一脸惋惜地轻轻摇了摇头,那做作的神情中却藏不住幸灾乐祸的意味,她阴阳怪气地开口道:“这么好的箫声,真的是可惜了呢。可惜呀,柔格格你空有这勾人的本事,却没有留住爷的福气。瞧瞧你现在这副可怜模样,怕是以后再难有这样的机会喽。”
“虽说现在已然到了八月,天气渐凉,但是这地板上恐怕依旧是凉飕飕的。柔格格您可要注意好自己的腿呀,本格格可是听说柔格格您舞姿曼妙,善舞动人,倘若把自己的腿给跪坏了,那可如何是好?以后还怎么凭借这曼妙的舞姿去吸引贝勒爷的目光呢?”
“柔姐姐怎么一直沉默不语呀?想必跪在这儿里面也是百般无聊,不如就让妹妹我来陪你说说话吧,也好给姐姐解解闷。香儿,快去,给我拿把椅子来,动作麻利点。我呀,就坐在这里陪着柔格格一起好好说说话。”
柔则听着陈氏那一句句充满嘲笑与挖苦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她的心窝。此刻,她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那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爆发了出来。
柔则紧咬双唇,面色涨红,怒目圆睁,大声喊道:“你别在这儿得意!你不就是专程来这里面看我笑话的吗?你如今不过是因为新人进府,贝勒爷多照见了你几次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这贝勒府的宠妾了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陈氏嘴角上扬,眼中满是得意之色,轻哼一声说道:“宠不宠妾的我倒是不知道,只是贝勒爷如今到底来我这里的次数多了一些。不像某些人,费尽心机,却落得这般下场。”
“我呀,只是想好心地告诉姐姐,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容颜渐衰,老珠黄呢,就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好好安生的歇着,别再折腾了。不要再去想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省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反倒害了自己。”
“哎呀,瞧瞧,这时候也不早了,本格格就先回去睡了。就不影响柔格格在这里面老老实实罚跪了,毕竟贝勒爷的吩咐可不能违抗。明儿可还得去给福晋请安呢,柔格格可得好好跪着,养足精神,别到时候失了礼数,让人看了笑话。”
胤禛一脸阴沉地出了汀兰阁后,脚下步伐不停,直直地朝着琉璃院的方向走去。琉璃院中此刻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断。雨薇和宜修正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宜修神情专注且温柔,手中针线翻飞,认真地绣着给肚子里孩子准备的小衣裳。雨薇则一脸笑意,拿着小木马逗弄着活泼可爱的弘晖,弘晖被逗得咯咯直笑,那清脆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雨薇也是个爱逗弄小孩子的,不一会儿就故意把小木马从弘晖手中抢了出来。只见弘晖那张小嘴儿往下一搭,瞬间就变得可怜巴巴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雨薇见状,赶忙又把弘晖抱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小阿哥莫哭莫哭,是姐姐不好,姐姐这就把小木马还给你。”
宜修面带微笑,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得这场景有趣极了。她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只能不住地在那边摇头,那模样满是无奈与宠溺。随后,她又低下头,继续专注地绣着自己手中的衣裳,一针一线都饱含着对未出世孩子的深深爱意。
胤禛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柔和地看了他们许久。屋内的温馨场景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以至于宜修都已经注意到他了,他却还沉浸在这温暖的氛围之中。宜修抬眸的瞬间,瞧见了门口的胤禛,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出声道:“贝勒爷怎么来了?怎么呆呆的站在那里,赶快进屋呀。”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惊喜与嗔怪。